☆、第一百零十九章(2 / 4)
轻。
“好好好。”
柳墨隐接过碗,一饮而尽。
“二位客官家住何处,可需我派人护送一二?”味铭居果然是处处为客人着想,难怪能开百年而不倒。
柳墨隐:“不必了,这碗醒酒汤下去,容我再休息个片刻估计就无碍了,不牢掌柜的费心。”
“好,那客官你们大可在此安心休息。”
小半个时辰后,柳墨隐恢复了不少。
“挽荷?”他推了推伏靠在桌子上的沈挽荷,对方只嘟囔了一下,并没有其它任何反应。
柳墨隐苦笑一下,站起来一把抱起了她。沈挽荷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只安静地将头靠在他胸侧。
柳墨隐踉跄地走了几步,这时掌柜的突然拿着一本本子跑了上来。
“客官留步。”
“嗯?”柳墨隐转过身去。
“不知这位仙姑尊姓大名,回头我好刻成竹排,挂在这厅堂中流芳百世。”掌柜的说着,指了指墙壁上那些小牌子。原来这是味铭居的规矩,每年的金陵酒仙,都会有此殊荣。今年的酒仙是为姑娘,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自然显得格外稀奇。掌柜的,也格外地热忱。
柳墨隐微微一滞,看了眼怀中酣睡的某人,朗声道:“柳沈氏。”
接着潇洒豪迈地一转身,抱着她扬长而去。
话说这柳沈氏一夜宿醉,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挺了挺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翻了一个身看向床边。
“墨隐?”
此时柳墨隐跌坐在床下,头枕着床沿,一手搭在床上,一手则垂落身侧。原是他昨夜将沈挽荷抱上床后,自己顶不住浓重的酒意,就这么睡了过去。
沈挽荷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他。柳墨隐缓缓醒了过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睡这儿了?春寒料峭,容易伤风的。”沈挽荷恬不知耻地教训他。
柳墨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讥讽眼神,让她自己无地自容。
果然沈挽荷尴尬地别开了眼,心虚地让出温暖的被窝,将自己移到床的里侧。
“你冻了一晚上,要不上来捂捂?”
柳墨隐断不会拒绝这等好事,随意应了一声后,开始宽衣。
“这里是哪儿啊?”听到身后衣服的悉索声,沈挽荷的老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于是乎,只能随便扯了个话题,舒缓一下房中暧昧的气氛。
“仁晖堂的后宅。”柳墨隐迅速地脱了外衫和中衣,掀开被子躺上床去。被子里全是沈挽荷留下的余温,故而温暖舒适,柳墨隐乍一躺下去,便有暖意如潺潺流水般包裹周身。
“仁晖堂是我们自家的药铺,我特意留了这间屋子,以做行脚之用。”
“难怪店里的伙计告诉我,你每年都会在此处呆一段时间。”沈挽荷望着近在咫尺的柳墨隐,悠悠地说道。说完后,她等柳墨隐接着讲下文,谁知下文没等到,等到的是一只冷若寒冰的手。那手毫无预兆地划开她的里衣覆上她的腰,冻得她火速弹开,顺带还惊叫了一声。
“怎么会冻成这样?”沈挽荷有些羞赧地问。
“你在这二月的夜晚,不盖被子,睡上一夜试试。”话虽如此,可柳墨隐语调轻快,倒像是打情骂俏而不像是在埋怨她。
只是这话沈挽荷听了,多少还是很内疚的。昨日是兴之所至,做事自然无所顾忌,只想着尽性。如今冷静下来,方觉那样做,似乎有些不妥。至少连累得柳墨隐成了这副模样,她于心不忍。
如此一来,她赶紧主动抓过柳墨隐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帮他暖着。与此同时,低声下气地说:“昨日我是有些任性,结果把你给害苦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参加那个什么酒仙大会了。”
“哼哼。”谁知柳墨隐冷哼了两声,阴阳怪气地道,“否则呢,如果我不在,难不成你果真打算年年去跟人拼酒,蝉联这酒仙的名号?”
沈挽荷欲待反驳,又听得他如同老妈子一般地劝说:“挽荷,喝小酒怡情,暖身。可你昨日那般喝,非把身子喝坏不可。”
“好,那以后,我只喝小酒。”以后到底会发生何事谁也料不准,只是该表态的时候,绝对不能吝惜言辞。否则,柳大夫绝对能长篇大论到日上三竿来逼她就范。
柳墨隐看她浪子回头,满意地“嗯”了一声。
“对了挽荷,你怎么会想到来建康找我呢?”柳墨隐从钱塘县出来后直接来了这里,并未回家,故而其中缘由他并不知道。
“我先去的姑苏,你家的一位门房告诉我,你来了建康。”
“你什么时候去的我家?”
“一个月前。”
“胡言乱语。”柳墨隐痛斥,“我那时明明人在钱塘县。”其实真的不能怨人家四儿弄错,而是柳大夫总是行走在外。家里搁一个存在感如此低的公子,下人们哪有心思去关心他的行踪呢?
“那兴许是人家一时听岔了,也未可知。这倒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