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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十章(2 / 4)

之光也越发地微弱。也许,柳墨隐真的会一睡不醒。也许,方才,就是他们的诀别。

沈挽荷轻轻俯下身子,将脸贴在棉被上。

秋童则是跌坐在床侧,双手抱膝,啜泣不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有轻微的咳嗽声传来。沈挽荷惊喜地抬头,发现柳墨隐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再哭下去,小心皱纹满面。”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慢地抬起手,几欲帮沈挽荷拭泪,那手却在半空中颓然下落。

“哎。”柳墨隐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尽无奈悲凉。

“没事。”沈挽荷别过头去自己试了把泪,然而泪水越趟越多怎么试也试不完。

“傻瓜,人皆有一死。”柳墨隐温柔地看着沈挽荷,语调苍凉地说。

“师父。”秋童料想他师父如今是回光返照,趴近了柳墨隐哆哆嗦嗦地讲,“我,我以后一定上进,绝不给你丢脸。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跟我讲。”

柳墨隐深吸了几口气,休息片刻,说道:“童儿,你去取纸笔。”

“哎。”秋童答应一声,猜测师父是怕他忘记,所以要他将话写下来。

秋童取来纸笔,将宣纸平整地铺陈在床前的踏脚板上。自己则伏跪在前,等着师父发话。

“厚朴三两。”

“啊?”秋童未听明白,惊讶地抬头。

“墨隐,你说什么?”连沈挽荷都不敢相信,柳墨隐说的话。厚朴三两这四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遗言。

柳墨隐喘了喘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哎!”明白过来师父是让他写药方后,秋童惊喜地大声应答。

“细辛一两”柳墨隐道。

“不不,不用细辛。”柳墨隐很快推翻了刚才的用药,纠正道,“用白芥子,白芥子三钱。□□二两一钱,不,改为二两五钱……”

从未有一个方子令柳墨隐这般一改再改,且足足用了三刻钟的时间,他才断断续续地完成。

等方子煎好,端到柳墨隐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沈挽荷轻轻摇醒了他,又将他扶直。

一碗沉甸甸的褐色药汁被端到柳墨隐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师父,要不我们找个人先试试药?”秋童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说出心中的顾虑。显然,秋童对柳墨隐在迷糊中写出的药方毫无信心。

沈挽荷坐到柳墨隐的背后,让他半靠着自己,接着接过了秋童手里的药碗。她语调寥落地替柳墨隐答复道:“你师父,怕是等不了了。”

柳墨隐听了她的话,露出一抹无奈又会心的笑。

沈挽荷吹了吹药汁,待温度适宜后,喂他服下。

“这样,就好了吗?”沈挽荷扶他躺好,起身问道。

柳墨隐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喘平气后,虚弱地摇了摇头:“童儿,针,火折,艾草,姜片。”

每说一个字对柳墨隐来说都是极大的负担,故而他能简则简,好在秋童能够听懂,很快便取来了这几样东西。

“挽荷。”柳墨隐轻轻唤道。

沈挽荷满含热泪地伏近他,她的心已从燃起希望后的狂喜变为对前路未卜的担忧。

“你说,墨隐。”等了一会儿,柳墨隐依旧没有言语,她催促了一声。

“你,回避一下。”

“啊?”这般关键时刻,她不料柳墨隐居然让她走开。

“出去。”柳墨隐再次赶他。

沈挽荷直起身打量他,发现对方脸上有些微红,表情也有些赧然。她即刻明白过来,怕是待会儿会有不方便的情景,她不适宜观看。她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秋童,这才走出门去。

沈挽荷不敢走远,只立在大门后边。冰刀般刺骨的冬夜寒风刮向她,她微微缩了缩脖子。门内很快传来零碎的响声,沈挽荷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她自以为也算历经过许多坎坷,可从未试过似这般惊心动魄。她的心起起落落,一会儿飘在云端,欣喜希冀,一会儿颓然跌至深渊,忧悒绝望。这短短的三日,令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关头,也令她明白过来,柳墨隐对于她是这么得不可或缺,无与伦比。

“啊!”地一声大叫,惊得沈挽荷打了个激灵。她惊魂未定地一把推开房门,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屋内,秋童手里握着一根银针,浑身哆嗦得跌坐在地。而褪尽衣衫的柳墨隐,则是无辜地躺在床上,表情尴尬地看她。虽是惊慌一瞥,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沈挽荷急忙转头,有些懊恼地问:“发生了何事?”

“对,对不起,师父。我扎不准,哇啊……”原是秋童在焦急慌乱中手抖得厉害,根本扎不准穴位。一想到师父的生死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万一不留心就会害死师父,他已经三魂被吓走七魄,越是想好好做,手不知怎么得越是抖得厉害。

“没事,慢慢来。”柳墨隐低声安慰。

“呜呜,我做不到,我没用,我笨。可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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