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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温柔会被刺伤的(2 / 4)

那时她已经跻身奈落三羽之列,被夸天赋难得,尽管她觉得自己唯一的特长就是活得长。同一届的小鬼差不多都嗝屁了,就只有她还活蹦乱跳。不过在天照院奈落,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一门本事了。

杀人之后放火把罪证都烧干净是组织里一贯的做法,接触到干燥木料的火舌几乎是瞬间窜腾而起,眨眼间就连绵成了熊熊燃烧的火海,将漆黑的夜空映得血红一片。

手里握着仍不断滴着血珠的寒刀,她推开仓库的大门,借着从门缝间渗入的火光,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人影。如同被逼至绝境的野兽,那个身着华贵和服的女人呜咽着蜷紧了身子,牙齿打起颤来。

……居然不试着逃走吗?

她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看清楚像是芦苇一样弯着身体的女人,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护在怀里的,是一个不足满月的婴儿。

——对于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她只有一个。

在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如同初雪一般飘落下来的,温柔到如同呼唤着自己灵魂的歌声。像是起伏的海浪一样,又如同微光的碎芒一般,轻轻哄着自己入睡的,温柔到令她无法忘记的声音。

遥远到像是自己因为不堪忍受现实而虚构出来的,没有名字的歌声啊。

仿佛要吞噬夜空的火海在外面燃烧,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的宅邸中只能听到木材噼啪呻丨吟的声音,但在这个仓库小小的一方黑暗里,那个女人怀里的孩子却睡得正熟,被裹在温暖的襁褓里,上面还绣着漂亮又吉祥的鹤纹。

她收起刀转身走了出去。

携着滚烫火星的夜风扑面而来,过不了多久其他的奈落就会发现这个仓库,对方的结局也早在象征死亡的乌鸦落到这个家里来时就已封死。

她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

总要有人下手的,但至少手中的刀会染上对方鲜血的,不是自己。

仿佛忽然就从一场很长的梦中醒了过来,她将火海抛在背后,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黑夜中走了很久。当一同执行任务的奈落追上来时,她也没有反抗。被组织审判,剥去奈落的印记投入禁闭室中时,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时间的流逝接下来都变得模糊不清,她每天在禁闭室里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偶尔像咸鱼翻一翻身,盯着墙壁发一会儿呆,努力辨认墙角里的青苔看起来到底是像地藏菩萨还是便秘的柴犬。

她有时候也会思考,最初傻不拉几地相信世界会回应一切善意的自己,到底被打包扔到哪里去了?

不过想太多的人好像都活不长。花太多时间探索世界本质的家伙,高高兴兴地活到最后的好像没几个。说到看起来就很短命的人,或是已经对死亡习以为常的人——她这个连亡灵都不愿驻足的禁闭室,只有胧会偶尔来光顾。

天照院奈落里,好像只有她和胧是正常人。反过来说,也只有他们两个不正常。

不论是资历还是实际年龄都可以做自己前辈,胧这家伙看起来面瘫又寡言,实际上却相当能谈,相当话唠,非常擅长单机。他唠唠叨叨地在牢门外能说上半天,还从始至终都是那副累死人的正经文艺腔。

不过有一个忠告他倒是说的挺对的。

她有一次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麻雀。那只鸟躺在她的手心里微弱挣扎,就跟一颗小小的,拼命跳动的心脏一样。胧当时就在旁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若是真的觉得悲伤,就结束它的痛苦。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还是冷情冷酷无理取闹……哦不,冷血无情一些比较好。

在那一年的初雪落下之前,她从组织里跑了出去。在那位大人的宽容下,她在禁闭室里泡了那么久,结果还是无法忍受地选择了叛逃。

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她只是忽然就明白自己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两年她都反复在就职和失业之间跳来跳去,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破坏人家家庭的活,她都一概接下绝不挑剔。尽管如此,她却常常连饭碗都摸不热。在宽政扫荡期间,没有哪个正经的店铺敢雇佣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在他人眼中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以前是个只会挥刀的家伙,后来却被生活逼着噼里啪啦点亮了一连串的技能,真是最不一样的烟火最不一样的跳槽王。

最初视为洪水猛兽的死亡,到了后来却变得跟温顺的家猫一样,扬着微微打卷儿的尾巴蹭过来,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慵懒声音。

连最基础的恐惧都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就跟周围每天为生活碌碌的人们一样,她总得找点东西来在意。比如说工资。

店里的其他伙计闲聊起来时,若是被问及将来有什么打算,或是梦想是什么,只要说出“活过六十岁然后挑选个黄道吉日成为大江户第一个吃馒头撑死的人”,说多了自己都会相信自己说出的话,因为语言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天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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