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仇旧怨(1 / 2)
东方婉儿从锦盒里拿出一只血玉镯,这镯子本是一对,另一只碎在了二十年前。从那一天起,她便收起了这只血玉镯。她端详着手中的玉镯,血玉本就稀罕,红得如此剔透的就更少了,好比离人泪断肠,离人血更伤!
她颤巍巍地将镯子戴在手腕上,白皙的肤色衬得那红更殷然。今天,她一定要戴着它!
“东方大人,李大人已经将公孙毅扣押,从公孙府中搜出了大量兵器和甲胄。是否现在就禀告圣上?”侍卫问。
东方婉儿说:“不必了,圣上旨意已下,你们随我一起去宣旨吧。”
夜色如墨,公孙府前却火光一片。许多官兵手持火把,不断地进进出出。一箱又一箱的兵器被抬出,还有堆放得越来越高的甲胄。公孙毅被捆住手脚,看着自己二十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功败垂成。
“东方大人到。”
李大人带领所有人肃穆相迎,只有公孙毅冷目以对。
东方婉儿看着公孙毅,依旧恭称道:“公孙大人。”
“哼。”公孙毅冷哼一声。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公孙毅是输了,不过圣上的动作真是快啊!看着东方婉儿手里的圣旨,公孙毅眼睛一亮,又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玉镯。
东方婉儿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倒也不急着宣读圣旨。她走到公孙毅的面前,问:“公孙大人可还认得这血玉镯?”
“你?你是……”公孙毅不相信地摇起头,不可能!以圣上的性格,怎么会留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还是圣上最信任的人。
东方婉儿淡淡一笑,说:“先皇曾得一块稀世血玉,命人打造対镯,赐予他最疼爱的九皇子成婚之用。可惜,一只碎在了二十年前。另一只,圣上怜我痛失所爱,赐我好生保管。我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佩戴,可今天不同,我必须戴!”
“你是晋王智的女人?”公孙毅盯着东方婉儿。
“呵呵。”东方婉儿笑意渐大,“原来公孙大人还记得晋王智!二十年前,若不是你的背叛,晋王智又怎会……他死了,一起死去的,还有我东方婉儿的一世韶华!公孙大人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圣上明明知道我是晋王智的女人,还会把我留在圣上的身边。因为一个失去爱人的女人,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为她所爱的人报仇!公孙毅,你欠我的!”
东方婉儿转身大声宣读圣旨。
“罪臣公孙毅,私制兵器,囤藏甲胄,逆谋犯上,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今以谋逆之罪论处,免官削爵,贬为庶人,处以极刑。”
“哈哈……哈哈……”公孙毅听完,反倒大笑起来,他轻蔑地说,“我公孙毅本就是庶人一个,没想到临死前还能得到一张和皇子一模一样的诏令,这一生,也值了!”
东方婉儿本就负责替圣上草诏拟旨,这张诏书就是东方婉儿亲笔所写,和当年处决晋王智的诏书一字不差。
东方婉儿将圣旨扔在公孙毅的面前,笑着说:“公孙大人,今生我就不送你了。若有来世,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李大人,你可以去大理寺接你表妹了。”说完,东方婉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孙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早就被人算计了。他冲着东方婉儿的背影喊道:“东方婉儿,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李大人看着公孙毅,问了他一句:“公孙毅,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圣上吗?”
公孙毅也问:“为什么?”
李大人摇摇头说:“你不该轻视女人!”
大理寺监牢。
澈天宁在牢房里走来走去,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她身上的伤早就好了。这一个月来,表哥给她带了各种各样的药来,吃的、用的全有,都是范大同托表哥送来的。她知道今晚就是表哥抓捕公孙毅的日子,心里忐忑不安。公孙毅终于还是中了计,想私下转移府里的兵器等物,只要表哥当场抓住他,就能人赃并获。
澈天宁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凝神屏气地朝牢门的方向望去,是表哥吗?
“大同。”澈天宁看着站在牢门前的范大同,一时竟有些恍惚。
狱卒打开牢门,说:“澈天宁,你可以走了。”
一个月没有看见她,好像也没瘦没胖的,就是人傻了一点。范大同走进牢房里,抬手摸了摸澈天宁的脸,正想骂她几句,却直接搂住她说:“我好想你!”
澈天宁被范大同埋头搂在怀里,过了良久,猛地推开他说:“范大同,你要憋死我啊?”
“我……”范大同不好意思地看着澈天宁,是他太激动了。
澈天宁娇嗔地问:“表哥呢?还有文文呢?”
“在外面。”范大同说。
走出监牢,澈天宁看见除了李大人和宋文文外,叶之祖和沈源,吴天宝和慕容月,还有弘文学院的全体师生都在。所有人都看着手牵手走出来的澈天宁和范大同,总算是拨云见日。
“圣上有旨。”
李大人拿出圣旨念道。
“罪臣公孙毅,谋反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