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1 / 2)
吴天宝陪着范大同一起回到范府,范夫人看见儿子一副魂不守舍的落魄样子,心疼的赶紧送他回了房间。
范大人想了一想,还是问了吴天宝:“那个澈天宁,她还好吗?”
“不太好。”吴天宝实话实说。
范大人也知道会是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自个儿子喜欢澈天宁,她一旦有个好歹,他范家真的就要绝后了!现在至少还能拖到秋后,希望圣心还有回转的余地,或者他这个宝贝儿子能想得开。
范大人看着吴天宝,想起好久没有见到吴老爹,顺便问道:“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你家生意,应该还做的是不错的吧。”
吴天宝说:“多谢伯父关心,家父他近日一直卧病在床。”
“哦?发生什么事情了?”范大同为了澈天宁的事,这段时间闹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范大人根本无心再去留意其他,听吴天宝这么一说,不觉惊讶地问。
“自从上回米价风波之后,吴家大伤元气,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家父他,也因此一病不起。”
“竟有这等严重之事!米价风波过后,我因公务繁忙,鲜少与你父亲相聚。最近又被这范大同闹得……”不说也罢,范大人摆摆手,只问道,“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何故不曾听他提起丝毫半分呐?”
吴天宝勉强笑笑说:“家父向来是一个自尊好面的人,也不愿跟别人提起家中的状况。此前怕我担心,对我瞒的也是滴水不漏。现在家中现状,还有劳伯父暂时对别人保密才是。”
想到老友的脾气,范大人也是连连点头应道:“一定、一定。”
“吴家这回遭此变故,天宝身为家中独子,责无旁贷。今日陪大同回来,也是为了寻求伯父一臂之力而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别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家那个半死不活的儿子,范大人只有长叹一声,说:“客气了,但讲无妨。”
“是这样的。”吴天宝说,“前段时间来了一批外来商团,正在大量地采购制造农具所用的生铁,长安生铁市场向来平稳,价格也一直平平。家父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趁此空隙投入市场,便可翻倍获利。”
范大人思考片刻说:“恩,这件事情应该不难,我去想办法解决。”
“那就太好了。”吴天宝拱手一拜,谢着范大人,“天宝在这儿谢过伯父了!”
吴家。
吴天宝看着手中的香炉,身旁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这个香炉是他最喜欢的珍藏,以往走到哪里他都习惯将它带在身旁。为了凑齐收购生铁的银两,他也只能舍得卖了它。
“吴天宝!”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范大同,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大同?”
还有宋文文,叶之祖和沈源。
“你们怎么来了?”吴天宝放下香炉,问道。
范大同冲进屋,抓起吴天宝吼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宁儿瞒着我,你也瞒着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范大同就是一个傻子,不配和你们共患难呢?”
“大同……”吴天宝不安地掰着范大同的手。
“要不是沈源看了你给李大人的信,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宋文文说。
吴天宝望着沈源,责问他:“沈源,你怎么总是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看别人的信呢?”
早知道早上就不让他帮忙给李大人送信了!
叶之祖谦谦一笑,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源身前说:“他虽有不是,你也不该隐瞒。”
事已至此,吴天宝只能说出实情。
“如今的吴家早已不复当初,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此没落下去。可是公孙毅的存在,就像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我这么做,不单是为了澈天宁,更是为吴家。以前,吴家的成功靠的是朝廷和官员的势力。如果这次真的能让公孙毅万劫不复的话,我们吴家也能斩断以前依赖的种种外力,彻底不用再受人摆布了!还希望你们原谅我的自私,为了我最后的那一点自尊心,没有告诉你们真相。”
沈源站到叶之祖的身边,佩服地看着吴天宝说:“你一点都不自私!在最困难的时候,你愿意一个人承担一切责任,甚至还愿意为朋友尽一份心力,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对。”宋文文也说,“你是最值得我们尊重的好朋友!”
“是啊,兄弟!”范大同伸出手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有彼此!”
吴天宝也伸出手,与范大同击掌为盟!
一见到李大人,所有人都着急地询问澈天宁的情况,只听李大人肯定地说:“已无大碍,只是行动不便。”
回想起澈天宁受刑时的情景,范大同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她都流血了!”
“皮肉之伤,是她应得的教训。”李大人也心疼表妹,但也气她当初的一意孤行,“我已经给她服下了沈源的药,也找了可靠之人诊断过,休养一段日子便能大好。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