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10（2 / 2）

神经病啊，你谁啊！”发廊女尖声叫起来，听声音看样子让人觉得只有十八岁。

“我是他妻子。”小玲看着莫北穿上裤子，开始抽烟，他以前很少抽烟的，但是现在，他抽烟的架势像是一个老手。

他的面色土灰，穿着素简，全没了以前的神采，但是他的五官依然可以说明他的魅力。

发廊女摊开一只手：“喂，拿了钱我就走。”

莫北从裤袋里拿出五十，扔给她，她嫌少，但也没再纠缠，只是咒骂了一句就走了，小玲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的神色复杂。

“你还是老样子，一出来就风流快活来了。”

“在里面憋久了，是个人都得憋出毛病。”

“跟我回家吧。”

“家？”莫北吐了口烟，“什么家？”

“你和我还有小宝的家。”

“小宝？”

“对，我在心里告诉过你，我们的孩子，小宝，是个男孩。”

莫北摊摊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你和孩子了，你还是另找个人嫁了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吗？我明白，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可是我真的没钱。”

小玲一时语塞。莫北看了她一眼，面有菜色，裤腿已经被磨得脱了线，叹了口气说：“我建议你去找陆漠南，他只要肯施舍，随便给给也能够你们吃上一年半载，你也不用出去卖肉了。”

“莫北你在说什么！”小玲气红了脸，像一个被家长发现了恶作剧的孩子。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现在的你一股风尘味，你要卖也应该去找陆漠南，这样划算。”

小玲伸手给了莫北一巴掌，“你不想负责可以，孩子我会养。”

小玲红着眼眶朝外走，身后传来莫北幽幽的声音：“医学上说，女人的子宫对精子有记忆功能，虽然孩子是我的，说不定有陆漠南一半的基因，毕竟你们曾经……”

回到监狱的时候，小宝正在啃半个番薯，小玲谢过看守，带着小宝连夜回到了B市农村。这以后的小玲再也没有打听过莫北的消息，更加没有再见过他。她打定了主意，要和小宝相依为命，为了小宝的将来，她愿意打落牙齿活血吞。

当初生小宝大出血落下了病根，小玲根本没有办法做一些重活，走的时候祝妈给了她一笔钱，可是小宝一岁半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为了治病，小玲花光了积蓄，凭着她在超市收银的工作只能维持基本的开销，小宝只要生病她就不得不借钱，借的次数多了别人也不再愿意借给她，无数个夜晚的煎熬和思想斗争后，小玲终于下定决心去酒吧做陪酒女郎，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自己不算老，还有几分姿色，村里的男人对她一个外来单身女子早就觊觎已久，这一步走出去万分艰难，一旦走出了反倒轻松了很多。

但很快小玲在村子里进行不下去了，村子里的女人联合起来闹，上门打她辱骂她，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看见她都要吐唾沫，甚至对小宝也是恶语相向，有人对小宝说：“你妈是个贱货你知道吗？”

小宝不明所以地问：“贱货是什么？”围观的人群便哈哈大笑起来，去捏小宝的脸，“这个小杂种真是无知得可爱。”

小玲不能忍受小宝被欺负，决定带着他离开村子，去城里上学。

离开的那天是个夜晚，小玲租了一辆黑车，把仅有的一点东西搬上车后抱着小宝坐在副驾驶上，小宝的手里还是那只小黄鸭，只是表面被磨得厉害，红色的鸭嘴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小玲告诉小宝，我们要去大城市，去吃汉堡包。

小宝没有笑，小小年纪的他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皱眉，他捏了捏小黄鸭，发出嘎的一声来表示对母亲的话语的应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