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10(1 / 2)
等到女儿熟睡后,陆漠南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着两个贴身心腹留守医院后他准备驾车回陆公馆,月上柳梢,地上一片银色的光,沿着石阶往停车的方向走,回廊里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目光难免朝那声音的方向望去,这么晚了是谁躲在那柳树后?
走近了些才发现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说话,说话的声音很低,像一种月夜的吟唱,女人和孩子的剪影在这夜晚显得格外冷清,平时他不愿意多管闲事,这会儿却很想去问一问他们,为什么坐在柳树后面?在说些什么?
等到刚刚走近些,那女人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抱着孩子消失在了回廊里。陆漠南有那么一阵愣神,他是无神论者,自然也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可是这个夜晚的那对母子的剪影却在他心头投下了一道阴影,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
回到陆公馆,夏小虞还没有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一杯一杯地喝着红酒。
陆漠南从她手里拿过酒杯,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今晚住家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
砰!夏小虞猛地把红酒瓶摔在地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带回家!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在妮妮十八岁之前我不会和你离婚,但,”陆漠南逼视着夏小虞,“我不会容忍你伤害她。”
“是我推的她!是我推的!”夏小虞的神智有点不清醒,“她拉我去花园找胖胖,我推了她……她摔在地上,膝盖流了血,一直哭,一直喊,妈咪,我疼……我没有理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我伤害不了你,只能伤害她……”
陆漠南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泼在夏小虞的脸上:“清醒了再和我说话。”
去往东城监狱的大巴上,小玲抱着小宝,小宝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的小黄鸭,一捏就会发出响声,小玲对着小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宝乖,小鸭子会吵到其他人,把它收起来吧。”
小宝听话的放下小鸭子,看着妈妈,他有一双乌黑的眼眸,蒲扇般的长睫毛,神采间跟莫北很像,“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我们去见爸爸。”
“爸爸……妈妈,我有爸爸吗?”
“有啊,”小玲在小宝的额头亲了一口,“要不然你从哪里来呢?”
“爸爸长什么样子?”
“爸爸长得很帅,鼻子高高的,个子也高高。”
“那他会给我买汉堡吃吗?”
小玲哽咽了一声,有一次她带着小宝路过肯德基店,小宝睁大了眼睛看着玻璃窗里的孩子们大口大口地吃着汉堡便问小玲他们在吃什么,小玲告诉他那时是汉堡包,小宝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问好吃吗?小玲没有回答,当时她口袋里没有钱,虽然小宝没有要求她买,但是她知道小宝心里一定非常想吃,小玲告诉小宝,这次没有钱,下次带了钱可以给小宝买,可是这个下次一直都没有发生,小宝也很乖再也没有提过,这次小宝说道汉堡包,小玲才知道这孩子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着。
“会啊。”小玲带着泪的笑。
“那么他会帮妈妈买衣服吗?”
“会啊。”
“那他会带我去公园吗?”
“会……”
“那……”
旅途在小宝的十万个会不会中度过,下车后小玲带着小宝来到了东城监狱,今天是莫北出狱的日子,她是他的妻子,理应来接他,小宝是他的儿子,不管他认不认这都是事实。
可是看守却告诉她,莫北已经离开了,小玲有点奇怪,她明明提前打电话给监狱这边说了自己会来接他。
难道莫北不想看见自己吗?在和他的短暂的充满矛盾的婚姻中,两个人究竟有没有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年多来,小玲曾经来看过莫北一次,但是那次莫北拒绝见她,自那以后她就没有来过,照现在的情况莫北或许真的不想和她见面,大老远赶过来也并不是没有私心。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终究是艰苦的,这两年小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抹了多少次眼泪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也知道莫北不想见她,但是为了小宝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为了小宝的未来,她还是想试一试,毕竟家里多个男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好事,也是一个必要的事情,她怕小宝将来上学会被孩子们耻笑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她甚至担心凭着自己,小宝根本连学也上不起。
看护说莫北刚走没多久,她决定去找一找,监狱附近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一个小镇靠监狱比较近,小玲觉得莫北会去那里。带着孩子终究行走不便,她只能把孩子先交给监狱的看护,看护倒也热心,答应在下班前帮她照看一下孩子,说是照看,其实也就是放在门卫的地方,让孩子自己玩罢了。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稍微热闹的街,街两边开着一些小规格的店,小玲找到了莫北,在一家发廊店里,当时的他正和一个化着浓妆的发廊女打得火热,发廊女正跨坐在莫北身上扭动,小玲气上心头,一把推开发廊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