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恩宠(1 / 2)
汴梁天气以旱居多,鲜少有雨。不料秦国公弃世后的头七,灰蒙蒙的天骤然下起瓢泼大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原本寂寥的国公府现在显得越发落寞冷清。
屋内烛影摇晃,微弱的火光瑟瑟发抖。华浓觉得寒意侵骨,便到紫檀木箱子里找衣服添上。箱子跟着她一路从蜀国来到汴梁,如今睹物思人,更勾起她心头的悲伤。
华浓才刚打开箱子,就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袭来。国公生前喜好薰阿末香,此香浓郁甘甜,芳气持久。她眼睛一热,不由扑簌落泪。她暗恨自己陪伴在国公身侧的时间太短,现在竟只能抱着他遗物哭个痛快:“北地西风紧,残更夜骤凉。思君情愈切,怀抱旧衣香。”
一夜急风暴雨,梧桐树的黄叶落了满庭。华浓刚苏醒就见王恩带着一众僧侣和道士入府。王恩说,皇上感念秦国公之不幸,特意追封他为楚王,还让人做法事超度亡灵。
道士装神弄鬼嘀咕了几句,突然手里的拂尘跳动不停。他扫视了四周一眼,脸色大变:“西南角有一团白雾,想来是国公死不瞑目,魂魄迟迟不肯离去啊。”
华浓情难自禁,眼眶又噙满泪水:“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国公入土为安呢?”
道士见状,立刻进言道:“夫人,国公不肯离去,无非是不想看着贼人逍遥法外。西南角究竟有何秘密,夫人心里该明白的。”
西南角,正好是王府所在地。道士摆明了是告诉华浓,段毅想让她报复李辰曦。可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如何能与李辰曦争斗?她脑海中很快浮现出皇上的身影,眼下,别无他法。
***
承德殿气势恢宏,静寂无声。殿前成排的墨菊争吐蕊丝,暗香袅袅。门口处两个宫人垂首默立,随时等待皇上的传召。华浓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地吸气、吐气。她知道里面的人之所以对自己百般殷勤,不过是贪图美色。华浓早已不对感情抱有任何幻想,所谓的“白首不相离”也只是诗人的浪漫情怀。她与皇上,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妾身拜见皇上。”华浓终于鼓起勇气进入承德殿。
皇上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不觉酥软。但见她素衣缟服,冰肌玉骨,比寻常更多了几分柔美:“朕每天都在等夫人,现在终于等到了。”
华浓俯身福了福:“妾身谢皇上对亡夫的追封。”
“没什么,小事一桩,夫人不必挂怀。”皇上温文一笑,他继续坐回龙椅上:“朕在批阅文书,夫人留下伺候笔墨吧。”
华浓遵旨,小心翼翼地站在案旁,替他研磨墨汁。殿里静得出奇,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呼吸和心跳。猝不及防,皇上猛地抓住华浓的手,含情脉脉。
四目相触,华浓倏然红了脸,她粉面含露,拘谨道:“皇上,你把墨弄洒了。”
皇上径直绕到她身后,紧紧环住她如杨柳般的腰肢:“华浓,朕喜欢你。那国公府太冷清,你以后就不要回去了。”
华浓阖上眸子,任由皇上上下其手。既然迈出这一步,什么都回不去了:“皇上会对付李辰曦的,对吗?”
皇上并不答话,只俯身轻吻着她的脸颊、鼻子、嘴唇,慢慢地将她丁香小舌一点点吞没。香炉里焚着的麝香此刻是绝佳的催|情剂,皇上呼吸急|促,又将华浓抱到床上。
午后阳光温暖柔和,皇上缓缓褪去女子累赘的长裙,随即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一般扑上前去。后宫佳丽数人,却与眼前的女子相差太远。皇上顿时使出浑身解数,与她尽享鱼水之欢。
红绡帐、珍珠帘,还有满地凌乱的衣服,无不提示着方才殿内香|艳|勾|魂的场景。女子胸前零星散落着几个绯红色|吻|痕,像是春日里妖娆的桃花,她脸上红晕丛生,妩媚动人。
皇上痴痴地盯着她,他终于明白为何段毅会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一向冷血的弟弟也愿意为她舍命。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他双手托腮,像是欣赏稀世珍宝。
华浓忙用锦被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木讷道:“妾身希望皇上替国公做主。”
“好,朕答应你。”皇上眉眼带笑,亲自替她穿好衣服。他在华浓额头吻了吻,柔声道:“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华浓可以叫朕的名字。朕叫辕辉,轩辕的辕,光辉的辉。”
华浓避开皇上深情的目光,淡淡道:“妾身谢皇上隆恩。”
“叫朕的名字。”皇上附耳低语:“你不说的话,朕继续和你做刚才的事。”
想到方才不堪的场景,华浓一下子红到耳根,她支支吾吾:“辕,辉。”
皇上宠溺地勾着她玲珑精致的鼻子,戏谑道:“这还差不多,朕巴不得每天都与爱妃缠绵床榻。”
华浓对皇上并没有太多热情,似乎只当自己是他提着的木偶。
倏地殿门大开,皇后四处寻觅皇上的身影,不料竟见他与一蜀国女子恩爱缠绵、耳鬓厮磨。龙榻上锦被凌乱,一团狼藉,皇上很少在处理政事的承德殿宠幸妃嫔,看来他当真是欲|火难耐!皇后局促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慌慌张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