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1 / 2)
李辰曦话语里的强硬昭然若揭,殿内瞬间哗然。国主僵硬地笑了笑:“莫非王爷对这酒水不满意?孤让人再换坛窖藏久些的,如何?”
英王眸色深沉:“不必了,本王现在没心情。”
国主还想服软,华浓却不满地回应:“王爷不必仗北汉之势处处欺辱人,妾身虽处内阁,仍听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国若是不能缔结盟交,真打了起来,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国主连忙摇头辩解:“夫人说错话,王爷莫见怪。孤非常希望能与北汉结为友邦。”
华浓眉头紧锁,轻声埋怨道:“国主太低声下气了,如此只怕更增添了李辰曦嚣张的气焰。”
“现在世子刚造了孽,民心尚未稳定。孤年纪大了,早就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只求苟安于一隅。孤知道你与他如同水火,你不是给过北汉一击了吗?也该宽心些了。”国主附在她耳边,不愠不火。
李辰曦见他们二人耳鬓厮磨,心中不觉泛起浓浓的醋意,不耐烦地讥讽:“本王想知道,在你们蜀国,到底该听谁的?国主的话还有没有用?”
华浓俏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将象箸拍在桌上。殿里气氛越演越尴尬,火药味越发浓烈,国主不得不拽着华浓的衣袖,拼命向她使眼色:“王爷说笑了,自然是孤说了算。夫人,快去给王爷斟酒赔罪。”
华浓气鼓鼓地替李辰曦倒了酒,因为下手太重,酒水洒出了大半。但见眼前的女子怒火中烧,脸上一抹红晕像极了天边晚霞。李辰曦心里暗自窃喜,其实他并非有意刁难,只是想让华浓明白,她寻求的肩膀是多么的不牢靠。
“不敢当,陆夫人的脾气本王可承受不起。”李辰曦冷冷道。
华浓实在忍受不了他不可一世的态度,睥睨回道:“爱喝不喝。”
国主束手无策,倒是李艳娘摇曳生姿地来到李辰曦跟前。她十指纤长犹如葱白,并且每个指甲上染了一层亮丽的蔻丹,极其美艳。李艳娘弯起兰花指,袖口里的淡雅清香隐隐袭来,她声音婉转婀娜:“妾身久闻英王大名,愿英王满饮此杯,从此两国亲如一家。”
李辰曦嘴角上扬,欣然接过李艳娘手中的酒樽:“夫人真会说话,国主该放着这样的美人坐在边上,而不是某些刁钻蛮横之辈。”
李艳娘亲昵地将酒送到李辰曦嘴角,她媚眼如波,嗲嗲道:“多谢英王夸赞。”
浓郁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大殿,几乎让人窒息。华浓看不惯李艳娘曲意逢迎的姿态,瞪了她一眼就溜了出来。殿外星光寥寥,华浓慵懒地偎在冰凉的白玉石柱上,憋了半天的委屈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夫人在此偷偷抹泪,莫非是吃醋了?”李辰曦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戏谑道。
华浓倔强地拭去眼泪:“今夜月色撩人,本夫人不过是出来赏月,倒是王爷无端离席岂不是冷落了佳人?”
“是啊,那女子长得确实好看,段毅真是艳福不浅。”李辰曦捋了捋胡须,装出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情:“食色性也,本王也算不枉此行。”
华浓挖苦道:“哈哈,不过一舞伎,王爷若是喜欢,妾身可以让国主赐给你。”
她眼神躲闪,双手极不安分,李辰曦轻轻勾着她下巴,淡然调笑道:“如果本王想要你,是不是夫人也会如此大方?”
四目相触,华浓能明显感觉到他眼里忽明忽暗的火花,她愤然扭头:“妾身不过是刁钻蛮横之辈,哪入得了王爷的眼。更何况北汉心怀鬼胎,妾身绝不愿做隔江唱曲的亡国女。”
李辰曦不得不放开她,黯然道:“不瞒你,起初本王是一心求和。可是后来本王看到你一心想要守护的夫君居然如此软弱昏聩,本王不禁为你前景担忧。他喜欢你做他的玩偶,做他炫耀的物品,他除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能给你什么?”
从这里远望可以看到城内阑珊的灯火,华浓微微阖上眸子:“王爷不必诋毁国主,国主给了妾身安逸的生活,这一点任何人都做不到。”
李辰曦见她执迷不悟,只好晓之以理:“天下大乱已久,我北汉顺天应时,一统在即。夫人想要的安逸,快要结束了。良禽尚且择木,夫人何不弃了蜀国这块烂木头。”
“哈哈,王爷太过自信了。”华浓挑了挑眉毛,阴森森道:“妾身今日先把话放在这儿,如果北汉真想一统天下,那么蜀国这块烂木头绝对会是你最难攻取的。”
她真是和自己杠上了,李辰曦恼怒不已:“陆华浓,你非要这么倔强吗?好,你等着,既然本王软语求你你不肯去汴梁,那么就不要怪本王灭了蜀国再押着你去。”
华浓冷嗤一声:“你终于说出实话了,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有的只是称霸天下的野心。李辰曦,我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就算一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李辰曦毛骨悚然,喟然叹道:“我说的是气话,是我不好,一时失去理智,对你强硬了些。华浓,我昨天去了以前的李府,桃花树上你刻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只可惜桃花依旧,情分却没了,想我戎马半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