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炎番外(一)(2 / 4)
会起红色的疹子。她尤其怕爬虫类,一次她到我房间来,而我正在处理一只死去的蜈蚣,她看到后便哇哇大哭起来。我哄了很久,她才抽泣着止住眼泪。
我告诉她,这种十几厘米长的蜈蚣极为少见,用作药用,可以治很多疑难杂症。她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竟也不哭了,蹲在那儿看我制药。
那年我十四岁,靖雪六岁。
靖雪对医药的天分极高,很多药材我给她讲一次,她便能全部记住。
后来某一日,子馨哭着跑到我屋里来说靖雪欺负她。我不解,靖雪一直乖巧懂事,怎么会欺负她。
过去一看,花园的大树下,靖雪蹲在地上在看着什么。
“靖雪!”我叫她,她转过头来,看着我高兴的笑。
我走到她身旁,见靖雪拿着一把小刀,刀上面插着一条蜈蚣。
“靖雪?”我问她在干什么,她眨着晶亮的小眼睛,对我说:“炎哥哥,你看这条蜈蚣大吗?我抓了好久的!”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来,照在她身上,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小精灵。
靖雪一直就怕爬虫,却只因为我的话,帮我抓蜈蚣。
我看着她甜甜的笑,沾满泥土的手,心里竟有一丝感动。我学医父母是不支持的,直到现在,父亲依然无法释然,但靖雪却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磨药她帮我递东西;我看医书她帮我倒水;我出外就诊她等我回来……我给她讲药理的时候她听的很认真。
我接过蜈蚣,拉起她,朝她笑。
却发现,她的手里有一条伤口,定是刚才抓蜈蚣不小心弄伤的吧。
这时刻,我竟十分心疼,可她却安慰我着:“炎哥哥,我不疼,这只蜈蚣能作药用吗?”
我看着她,点点头,抱着她回房擦药。
这一年,我十五岁,她七岁。
不知不觉,靖雪已在我家生活了三年,三年时间,靖恒已从襁褓小儿长成一个四岁的小胖子,无忧无虑。
而靖雪,已跟着我认会了小部分药材。
母亲说要帮她缠足,我却坚决反对。母亲说,凡大家小姐,怎能不缠足,如此,以后怎可许配夫家。
我无言,是啊!靖雪长大后是要许配夫家的啊,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能是她的炎哥哥啊!
靖雪却拉着我的衣摆,“炎哥哥,我不缠足,我听你的!”
靖雪就没缠足,每次母亲有这个意愿时,她就赖在我房里不出去,后来也就算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靖雪一天天的长大,我也是。
我十六岁了,靖雪八岁。
我已及冠,开始长时间的出外就诊,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靖雪也沉默了很多,但每次我回来,她总是一个跑出来迎接我。然后到我房里,听我讲这一路途上的故事,然后睡着。
她对自己的亲弟弟并不亲,反而更加粘我。
有时,她会赖在我身上,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要我抱。
我捏捏她脸蛋,还是抱起她。
便极为认真地看着我,“炎哥哥,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好不好!”
那时候我已及冠,古时的男子在我的年纪已可以娶妻。可我行医数年,看惯了生老病死,想多救治些穷苦的病人,并不想过早成家。
况且,我答应师父,再过几年,便要去西夏,完成他的一个心愿。此去路途遥远,归期未定,更不宜成家,耽误女儿家青春。
我知道,靖雪还小,并不懂男女之情,现在的她只是把我当哥哥看待。
靖雪已开始学习女儿家的各种技艺,女红,古琴。母亲是将她按照大家闺秀来培养,靖恒也开始在私塾里读书学习。靖雪想跟着我学医,却被我和母亲都拒绝了。
母亲的意思,女儿家学医本不是正经事。我呢,虽然靖雪天分较高,不学甚是遗憾。但学医之路无聊却辛苦,整日与药和病人为伴,本是也十分凶险。我希望她如大多数女子一样,快乐成长,以后嫁入好人家,相夫教子。这才是一个女子应有的生活。
所以,靖雪、靖恒、子馨一切都是按照大家公子小姐的方式培养,除了我,独树一帜的学医,四处行医治病。
那年我十八岁,靖雪十岁。
靖雪已初显美人的潜质。
她在一次送我出去就诊后,将脖子上的玉佩递给我,说:“我要嫁给你,炎哥哥!”眼神极为坚定,一如两年前。
我错愕,我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她当初要嫁给我的想法会逐渐变淡,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坚定。
我笑着收下,等到她以后后悔了,我自会还给她。可若是不后悔……
我知道,她的哥哥前月已经学武归来,随时都会来接她回去,所以她才会把玉送给我。
靖雪在我家待了七年,陪了我七年,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啸风山庄当初遭劫后,几乎是残破不堪。
而风靖寒,靖雪的大哥,几乎是白手起家,五年之内,啸风山庄已是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