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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笼里雀(2 / 3)

的宾客。

全程苏入端负责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从大齐的礼法律条讲到习俗服装,从赋税良田再到水运富商;卓脩则负责摆出大齐士族的举止,点头谦卑微笑,与旁人小酌几口,再解释一二;而王挽扬是在这大殿上唯一的女吏,无人与她攀谈,便自告奋勇地扛起了听曲赏乐埋头吃食的重担子。

仅有刘暇偶尔的歪头打量。

散了筵席,王挽扬向苏入端与卓脩先告了辞,说要去太医署拿煎好的药。

苏入端以为是那日昏厥调理的方子,想着王挽扬真是不经风吹,那么些日子了还未好。而卓脩闻言却端详了一番王挽扬半寸不改的面色,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加了揣测,平复了心绪对她道:“拿了药便早些歇息罢,明儿个一早还得收拾行囊,午后便回大齐了。”

“我省得的。”王挽扬轻颔了颔首。

步入太医署,侯止舟方熬好了药,韩毓便遣散了其他当值的小吏与宫人。

“自然见效不会那么快,一日服三次,饭后用。”韩毓见王挽扬端起碗,仰了头又是一饮而尽,“缓着些,别呛到气管里去。”硬是塞了甜腻的杏仁酥给她。

“只是,我明日就回齐了。”王挽扬咬着唇看向他俩。

而侯止舟早一步令人做好了丸,封在了瓷瓶里,递给她:“温水送服,吃完了就按方子上的抓拿,每个月换一次方。”又取出了一叠写好的药方。

王挽扬见此大抵有些动容,握住了瓷瓶,喉口起伏,嘴里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感激的话:“多谢。”

侯止舟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来,拍拍白裳,解下了外褂,“韩太医亦是帮你加了几味补气的药。”挂到了墙面的钩上。

“要谢也不必谢我俩,为医者当是如此。”韩毓轻笑,眼儿却望向了王挽扬身后,“若要谢,便谢……”

王挽扬循着她的目光转身而见:

刘暇。

侯止舟向这位陛下告了退,韩毓识趣地腾出了屋房,抱了几卷医书,取了几支笔,回外庭翻阅做注。

剩下了两个人,一方的王挽扬却颇有些面面相觑的尴尬。

不知从何说起。

窗外夜莺唧啾似商声,清脆恰同管弦秋。

王挽扬看向窗外的树影,掂量了心头的话:“都说南岭的曲儿出名,与那两位同僚一道去了戏园子,我心里头便总在想你们南岭的人是不是都是鸟儿变的?”回头便对上刘暇几欲透亮的眸子,笑着说,“唱歌儿都那么好听。”

听了这话的试探,刘暇不由得浅笑,眼底却没有半分动摇的样子。

因此晃神之际,王挽扬脚一腾空,便被俯了身的刘暇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

当下是满满当当的欢喜,双手自觉听话地环上他的脖子,总觉着抱住她的这双手紧实了许多,从前可是连一捆书都不敢让他拿捏。

思绪不知飘向何处的去的王挽扬被刘暇放在了高高的案几上,她抬眼便可瞧见他青涩的下颚,不知为何起冒出了一两点胡渣。

三年没有这般细细地观察,如何的亲昵总归陌生而又熟识。

长大了啊。

她不由得感叹,好似她比他要年长一般,分明两人年岁相当。

“不再吃那发热了的寒食散了?”王挽扬餍足地笑,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那有了几分糙意的好看下巴,“怎么不剃须?”

淡淡的药香在暗夜的屋室中弥漫,浅浅的稀薄空气飘散了浑浊的目光。

一字一言都格外炙烫。

“哪还须用药助兴,只是……”刘暇观其眼色,欲言又止,低头亲吻上她光洁的指甲。

指尖酥麻,心下亦是□□。

一辈子能有几个留了白的三年呢?

本以为自己寡淡,不见面便不会再去想念,但因三年里复受了嘲讽与冷然,倒是有些顾盼起曾经的那几分暖。大概自己也是病的糊涂了罢。

“为帝王,锦衣玉食,过着多少人钦羡的日子,”王挽扬收回了心绪,却替他接了下去,“不比那从前,哪有人不关切不晓冷暖,陛下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来引我。”

刘暇闻言呶了呶嘴,笑了笑,眼睫擦过王挽扬的手掌。

她见他如此,继续道:“在外人眼里,他人不知你的处境,以为荒诞不经。你当我就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的人了吗?素来就捉摸不透啊……”

“你便说,你是如何想的?”刘暇停了动作,看向她。

“被束了手脚的鸟儿,想挣脱捆住它的绳索,在鸣啼之前,却不能让人接觉察。当务之急,便是求一个顺理成章。”

何为顺理成章?

生于大齐,他又识了多少帝王之术?到底适不适合做这国君?南岭在刘暇的股掌下又会如何?

刘暇像是戏谑而笑,“做帝王,非为贤明,而是要一个名义,”黢黑的眼底却是意料之外的认真,“谁都可当。”

一瞬间的惊愕,脑子一下炸了空白,王挽扬拉住了刘暇的腕袖,几不可信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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