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平易近人(2 / 4)
此为非作歹,让他颜面扫地么!”
蔺玉嘴角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笑,却突然蹲下来看着温逍遥时如同看一只得了皮肤病的狗,既怜惜又厌恶,开口语声凉凉的道:“难不成你想说南华这一次攻打浮罗峰是陛下的命令么!”
“为什么不是呢!”温逍遥因速休丸的缘故如今已是松垮垮的满脸褶皱,这样满脸褶子的一张脸在寒风中其实有些骇人,这样骇人的一张脸又笑得如此满面寒风就有些叫人毛骨悚然,他自以为笑得开心就不管旁人是否看得开心,只一面笑呵呵的嘲笑蔺玉的言辞,一面说道:“蔺教主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会相信,五年前拿着那块玉佩来让你们杀了云家两位将军的人,就是当年的宁王。”喘了口气,才又说:“我也不同教主绕弯子了,当年我也是认出那玉佩是魔教圣姑的信物,才误以为那是宁王下的一盘棋,不曾想竟被人白白利用这些年,还犯下那样的事。”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才又道:“前些日子在秀屿山上死了个朝廷命官,那人从前是当今天子身旁的一个随侍,樂家那位小姐从他那处搜出了那块玉佩,当时小敏就在那里她曾亲耳听云姑娘提及玉佩乃是她表哥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物件,听云姑娘说那个东西在十年前就丢失了,当时就找了许久。”
蔺玉面上的笑僵了一僵,方才点了点头笑道:“过几日我会派人探听,我想温庄主应当明白这里的规矩,谎言是不被饶恕的,而我还知道你的妻儿如今已在楚国,即便你待会就要死了,父债子偿她一样跑不掉的,”言及此他见温逍遥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才又笑着说道:“何况你那么在意的云姑娘还被关在这浮罗峰上呢!”
温逍遥不再理会蔺玉那一番威胁人的言语,交代遗言的道:“我有一个计策待教主将事情调查清楚后可以参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南疆是个好地方,教主可以想一想。”
蔺玉神色莫测的望了眼脚边没什么动静,似个死人的温逍遥,再将眼神投入天边翻滚无休止的云层。
云光裹着一张火红狐裘披风盘膝窝在回春苑西厢里烤火时依旧有些恍惚,殊不知三日前她死而复生却被莫名绑来浮罗峰时,是真心实意做了一番忍受十大酷刑的准备。要晓得在她神思长得健全的这些年里,魔教端的名头一直都是冷血无情,残忍暴力,以它名下杀手残暴而闻名的修罗场,以及以毒遍天下无敌手的罗刹门,便总以想象得出落在他们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日她被连罗带上浮罗峰,之后被两个黑衣人一路领着穿过重重景致且重重机关,那时她一直在想若是这些杀手们内心稍微有些变态,将她打个半死不活后,再将她医治一番,之后再无限循环这种变态那该怎么办。可至那两人带她进了这座建有温泉池的回春苑已有三日,期间不仅没有十大酷刑对她严刑拷打,只要不走出回春苑还能在自由活动,而后还有一个长相机灵名唤凝月的姑娘照顾她一日三餐,且这个照顾还很体贴细致。
出现这样意外之事总是叫人难以捉摸。
云光在第三日吃早饭时,似寻常那般玩笑着同凝月道:“不曾想,贵教关押犯人的方式竟如此平易近人,当真叫在下心中惭愧。”
显然魔教不会如此平易近人,云光如今能好胳膊好腿的吃喝玩乐,全因为连罗那样一位修罗场的冷血杀手同他们教主说她是个识趣的姑娘,说她从被绑上山这一路都很识趣,可谓表现良好,又曾提及她在机关暗器这一道上颇有些见识不会不知死活的想着逃跑,加上药离山庄的云公子最后曾做出那样的保证。
还有新一任罗刹门门主江游崖当时就在一旁,他也说曾经与这位云姑娘有过一面之缘,知道她是个药罐子,别说是受些什么刑,就算将她关进地牢冻上一夜只怕半条命也要搭进去,既然他们教主的意思是以她为人质来要挟恒亲王,以此来制衡南华这一行正道人士的攻击,那么自然不能让她早早给冻死或者病死在他们手里,那时反倒惹怒了恒亲王,就凭着恒亲王手下那一行二十来个影子护卫就能让他们处于劣势。
云光在得知事情始末之后一时无言,对于这种事她是真不晓得该作何感想,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做法叫人无语且有些火冒,可这打巴掌给甜枣的又非一人所为,就这个问题她从吃完早饭一直想到日暮西沉也没想出个始末,最后她想不如就权且当作是天意吧!
晚饭厨房做了一道糖醋鱼,虽然云光实在好奇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怎么还能做出糖醋鱼这种东西,可终归她晚饭是吃了一顿糖醋鱼,所以到了夜间就需要在屋外回廊上走一走以此来消化消化以免积食。
回春苑中一派皑皑雪色,云光想不明白这个院子为何要取名为回春苑而非入冬苑。
一个人在烈烈寒风中,在来回不过百十来步的地方来回散步,实在是一件倍觉凄凉的事,她在回廊来回溜达几圈,只觉得越走越冷,越走越凄凉。
走至把守甚严只可眼观,不可人行的地界,望了一回月亮门外那片广阔的雪地,她还记得三日前途经那处地界时,道路两旁栽种了几株青葱可爱的雪玲花。
如此遥望一回园外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