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你……你慢点。”……(2 / 5)
了。”
何苏玄强压下翻涌的心绪,眼尾泛着薄红,声音微颤:“妹妹,从前我确实不曾察觉自己的心意,可那日亲眼见你凤冠霞帔上了花轿,才知这锥心之痛。我明白木已成舟,可终究忍不住想多看你几眼,将这份心意说与你听。”
“我好像活不……”
“表哥。”沈支言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这般话不必再说。如今我已为人妇,你的情意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唯有夫君与家门体面。还望表哥自重,莫要让两府难堪。”
他身形微晃,似被她这般决绝刺得生疼:“妹妹可是误会了什么?你定是听闻我迎娶公主之事生了气,那不过是我父亲安排的权宜之计!我父亲一心想让我考取探花,更逼着我与公主往来。”
他声音里透着几分苦涩:“可那位金枝玉叶的性子,实在令我生厌。每次相见,都是父亲暗中安排,我当真不喜欢,”
他抬手按住心口,像是承受不住某种痛楚:“与你争执后,我甚至想过就此放手,另娶他人,可我做不到。每每闭眼,眼前都是你的模样。”
他话音未落,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形晃了晃,竟有些站立不稳。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妹妹......我只求你别这般不理我。”
沈支言蹙眉望着眼前人,心中疑窦丛生。这位素来倨傲的表兄,惯会使些哄人的把戏,可瞧着他虚弱不堪的模样,倒分不清他有几句话是真了。
他好像病得不轻。
她道:“表哥不必再说这些。若没有要紧事,还请回吧。”
“妹妹!”他不肯离去,急急上前两步,“你若不信,我即刻与公主断了往来,往后你且看着,我绝不会与任何人好。”
“表哥与公主如何,与我何干?”沈支言倏地轻笑,“这些事,不必说与我听。”
“你就这般钟情薛召容?”他突然拔高了声音,“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他还不死心。
窗外一缕天光落在沈支言眉眼间,映得那双眸子格外清亮,她沉声道:“既然表哥问起,那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没错,我喜欢
薛召容,非常喜欢。正因情深似海,才会与他结为夫妻。今生今世,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若表哥还想留着体面,就请自行离去,别再纠缠不休。”
她多次赶他走,他却不走。
他神色凝重,苦笑连连,依旧不依不饶:“你我昔日情谊,便这般烟消云散了吗?你从前待我的那些情意,莫非都是虚妄?”
他竟然还在提从前。
沈支言蹙眉侧身,不愿多看他一眼:“休要在此纠缠了,快走吧。”
她继续赶他,他面如纸灰,指尖死死抵住绞痛的心口:“你可知,你这一片痴心,终究要付诸东流。薛召容活不过这个月了,届时你便要独守空闺,做个未亡人。”
“你住口。”沈支言厉声喝断,“再敢咒我夫君半句,休怪我不念旧情,他定当长命百岁,便是你死了他也活得好好的。你若敢害他,我定饶不了你。”
“你想让我死?”何苏玄冷笑,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你怎知定是我要害他?盼着他死的人多了去了,或许今日,或许明日就会被人害死,你以为你们能长久?你真的做梦,命都保不住,还怎么长久。”
“你滚!”沈支言被他攥得生疼,不禁怒喝一声。
何苏玄不放手:“皇上为何突然放薛廷衍回去,当真只是赦免?岳名堂的案子当真水落石出了?你太天真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整个亲王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忽然松开手,语气竟带了几分恳切:“你可以嫁他,可以伴他左右,但别把整颗心都掏出去。给自己留些余地,待他去世之后,你好及时脱身……”
他话未说完,沈支言已扬手欲打。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沈支言怒瞪着他,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哥?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恶毒之人?
“我告诉你。”她一字一顿,眼中燃着怒火,“我们谁都不会死,就算天下人都死绝了,我们也会好好活着,倒是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她气得咬牙,怎么也没料到他今日竟会吐出这般诛心之言。可那字字句句间,分明透着一股不祥。
前世大约也是这个时节,亲王府骤然倾覆。不过月余,他们便被押入大牢,最终在那飘雪的冬日,殒命于断头台上。
若今生此时渡不过此劫,或许又要重蹈覆辙。她不甘心,既得上天垂怜重活一世,若还是这般结局,再活一世又有何意义?
“何苏玄,你究竟知道什么?是谁要杀薛召容?”她冷声问他。
“你也怕了?”何苏玄见她慌了,不禁冷笑,“若还想活命,就趁早离他远远的,以免波及到自己,他活不了太久。”
“你滚!”沈支言抬手指向房门,“走,现在就给我走,从今往后,休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几乎怒喝着,他这才不再开口,只是冷笑着望着她,最后丢下一句“他大祸临头”愤然离开了。
沈支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明白他今日发的什么疯,更不明白他为何一直说薛召容要死了。
他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一想到他说薛召容就要死了就心慌的不行。
她原本以为,终于能和薛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