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巫师的预言(6 / 7)
否成了佛教徒,我又想起了东方人的另一句俗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许多手持利剑的人能够远离战场,应该算是苍生之福了,所谓的‘佛’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好吧,既然你希望我参与调查,我想见一见巫师和证人。”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们。”
宴会结束后,大厅里举行了舞会。
我不会跳舞,只坐在一旁观看。一位头戴面纱的身姿婀娜的女子却执意邀请我跳舞。我无法拒绝,只能跟着她在一对对舞伴中旋转。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与别的女子不同,要戴着面纱?”她问道。
“为什么?”我看看周围的漂亮女人们,的确只有我的舞伴是戴面纱的。
“我是皇族,有自己的使命。我来参加舞会,是因为听说你来了。”
“你认识我吗?”
“应该算认识。尽管你不记得我,但我们注定有相见的缘分。”
对蒙面女子的话我越来越糊涂了。等到我们跳完一曲,蒙面女子走掉了,执政官才告诉我,她是皇帝的侄女,也是帝国最有名的巫师——我想见的人之一。
世上有这么高贵美妙的女子从事巫师的职业,这的确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我想到了帝国关于狼的传说,或者自帝国建邦以来,皇帝的侄女都有从事祭司的传统,而巫师应该是祭司的另一种境界吧?
与我跳另一曲舞的是个红衣女子。她一身炫目的红衣裙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然而,她到底是谁?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要考虑调查暗杀事件的许多问题,我没有继续纠结于红衣女子是谁的冥想中,甚至她何时离开大厅飘然而去的我也没有察觉。
我见到第二个想见的人是在法庭上。我随执政官来到法庭才忽然感觉到,这个如梦如幻的帝国真如执政官所说,他们的时间凝固在某一刻——因为自从我来到这里,光线一直就是那样幽暗,我既没有见到过日出日落,也没有我通常熟悉的作息时间,该吃饭就吃饭,该工作就工作。他们毫无时间概念,舞会结束后便宣布开庭,对暗杀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进行审讯——而按我的时间观算来,此时是深夜,我应该躺在床上睡觉。
大厅里的桌椅重新摆放好,到主席台上就座的除了执政官和我,还有他们的大法官。刚才参加宴会以及跳舞的一部分人组成了陪审团,一部分人安静地坐在下面旁听,等待我们的判决。
刺客叫乌西卡,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精明强干。
大法官对我说:“请你按照你熟悉的程序讯问他吧。我们和陪审团综合你讯问的笔录再做最后判决。”
我点点头,开始了对乌西卡的讯问。
“你为什么要刺杀恺撒大帝?”
“他是一个独裁者,容不得不同的政见,对于曾经为帝国大业立下赫赫战功的人都不放过,用东方人的话说,叫‘飞鸟尽,良弓藏。狐兔灭,走狗烹’。这样的人当然会为他树立很多敌人。”
“但是,你想过没有,在当时的帝国如果没有恺撒的统治,国家就会四分五裂,战乱再起。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凯撒遇刺后,帝国经历了长达十七年的内战,是奥古斯都皇帝平息叛乱,将帝国重新统一并走向强大,人民才有了安定的生活。”
“我明白……”
“你受共和派的指使搞暗杀阴谋,给帝国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主谋布鲁图斯已经自杀谢罪,那么你也甘愿伏法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
“讲来!”
“我们反对独裁,但跟布鲁图斯颠覆国家的野心不是一回事。我们不属于共和派,也没有什么主义、主张,我们的暗杀行动只不过是想制止恺撒继续搞独裁,并非成心要杀死他。事后我们才明白,布鲁图斯利用了我们的行动计划,他借着暗杀事件导致国内恐慌之时,打着‘共和’的幌子想自己掌握国家大权。但布鲁图斯失败了,我们却成了凶犯,也就是替罪羊。”
“替罪羊?难道你刺杀恺撒大帝还不认为自己有罪吗?杀人者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们并没有杀死恺撒,他去了东方,后来成为一名佛教徒,在一个叫‘土佛寺’的地方终老一生。”
“为什么他要放弃大权跑到遥远的东方去做和尚?”
“这是巫师的预言。巫师的预言无人能够改变。”
土佛寺?在我的记忆中,那里是一个劳改农场。难道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叫土佛寺的寺庙?我心中疑惑,只冷冷地对乌西卡说:“这是你为开脱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话吧?”
“我已经找到了证人。”
“好,允许证人出庭。”
证人被带上来,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妇。这样一个居住于穷乡僻壤之地的妇女,何以知道恺撒?我询问她有关恺撒的事情,她总是摇头,不知她是听不懂还是本身就不知情。我只好对乌西卡说:“你所谓的证人并不能证明你无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这时,妇女却说道:“我会画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