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捉虫)(2 / 2)
枚解毒丸,还顺手给了儿子想叫他试试效果来着。
想到这里,杨氏多少有些心虚的不敢再看儿子了,直想扯开话题叫他忘了自己刚刚所说的,于是伸手就捏住儿子的手腕替他把起脉来,还十分关切的问他:“这都二十一了才要娶媳妇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你父亲与我。”
宋时慊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当时不顾家里阻拦四处游走学医,在中原遇到了性格欢脱的母亲杨氏。
说起来,宋景行以前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不是母亲对自己太严厉,而是你永远都猜不到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从她脑中生出。
宋景行见母亲拉着自己要给自己把脉,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可奈何杨氏紧紧攥着他的手,眼神里又透出那种“你今儿不让我把脉我就能追着你一天不停”的意思,叫他实在畏惧。
“听你祖母说,人家小姑娘才刚十五,这如花的年纪配你也着实委屈了些。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这身子还是要好好注意些。”杨氏刚闹了个乌龙,现在多少要想办法找补回来些,极力想表现出些母子情深的样子。
她冲前院正不知道缩在哪儿煎药的宋时慊喊了一句:“阿慊~手头的活儿先放放吧,先给小行弄个壮骨汤补补。”
可没等一会儿待她放下儿子的手后,便一脸忧思的望着他,然后又对丈夫补了一句:“阿慊~给儿子的汤里多加点鹿茸和淫羊藿吧。”
宋景行听见这话,就差没当场跳起来,面上满是屈辱之色,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大呼出声:“母亲莫要胡说!”
父母行医问药,他从小耳濡目染,简单的病理药理他是懂些的,加上他读书涉猎甚广,一听这两味药就知道自己母亲是何用意。
可杨氏这些年同丈夫看过的病人也不计其数了,自是见过一些病患对这方面的忌讳与应激的反应,此时见儿子这般激动,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安慰似的拍拍儿子肩头,语重心长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年岁,又夜以继日的埋头公务,身子有些气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况且这都是好东西呢,听说你这还是童子之身,听娘的多喝点补汤,大婚那日才不会丢脸呢!”像是知道自己儿子脸皮薄,最后那两句话,杨氏是踮着脚又特意压低了声儿,附在儿子耳边悄悄的说的。
可纵使她说的声音不大,却还是叫已经走到两人身边刚准备看看儿子的宋时慊听了个正着。
宋时慊与宋景行长的有七分相似,只是因着长年在山里头采药的缘故,他的肤色比儿子更黑一些,脸上也更多一些沧桑。
听见自己这不着调的妻子又跟儿子瞎说,想起自己当年与她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突然间就涨红了脸,抓住妻子的手臂把她拽到了身边斥责道。
“你跟儿子瞎说什么呢!”
宋景行的冷漠许就是像他爹,宋时慊也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平日里总黑着一张脸,整个一活门神似的。
他本就是个严肃的性子,这会儿脸上满是通红,横眉怒指的样子当真叫人看着胆怯。
杨氏见丈夫当真带着怒意,缩着脖子反倒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甚至还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也是为小行好啊,谁知道儿子会不会像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时慊用力捂上了嘴“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可这样还不成,他一手揽住妻子的大腿把她用力往自己肩头上一扛,也毫不顾忌儿子在一旁看着,大手一挥对着她的臀.部就是一拍。
“我是不是太久不收拾你了,竟叫你无法无天了!”宋时慊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带着人往他们自己院儿里走。
宋景行就这么看着作死的母亲被父亲给带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感到自己身周少了母亲的聒噪总算是能清净了下来,便也往自己的倚竹园里去。
等他从净室沐浴完出来后坐在窗边榻上小憩时,不知怎的,母亲方才在院中说的话又崩进了脑中。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左手的指腹搭在自己右手上静静诊着。
方了,宋景行唤了何安进来。
“你一会儿替我去前院问问,父亲的补汤熬好了没,要是好了就趁热给我端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