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贾庆被抓(1 / 2)
贾府内,贾庆面色深如重枣,喝斥着护卫:“一群狗东西,眼睁睁看着人从眼皮底下逃走,全是废物!”
护卫们瑟缩身子,身上未干的冰水滴落地面。
看着奴才们的窝囊相,贾庆越发气恼,对着身旁的护卫便是恶狠狠一脚。
那护卫没料到贾庆会突然发难,未及避让,被这一脚踢得瓷实,痛得青筋直暴。
贾庆不解气,手中茶碗用力摔出,又把另一人砸的满头是血,咬着牙问:“冰船往哪个方向去了?”
整个大堂一片寂静,半响功夫有人怯怯回话:“玉溪湖跟很多水道相通,冰床其行甚速,小的们实在是没看清。”
“蠢货!”贾庆“啪”一声,巴掌重重甩在回话的人脸上。
大堂里越发安静,跪了一地的下人个个屏气慑息,不敢作声。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传来响动,一个极为面生的丫环慌慌张张闯进大堂,张口便道:“奴婢今儿打扫屋子,在二少爷屋里看到留书一封。”
“留书?”贾庆不及深究,已经抖开信纸,细看之下,竟已惊出一身冷汗。
贾义留信说,要去边关寻冷飒,若寻到,以后鞍前马后,一生替贾家偿还罪孽;若寻不到,也不再回贾府,留在边关军营为谷国尽份心力。
说来说去一个意思,就是再也不会回贾府。
这还了得!
婚期定在四月初,眼瞅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新郎官却逃路了,自己要如何跟相国府交待?
贾庆心里油煎火燎,他顾不得心疼卫尉寺那两个肥缺,光想到郑伯绥那双鹰眼和郑涛阴凉的表情,整个人差点瘫痪在地。
婚事要是搞砸,毁掉两府名声不说,相国府岂会轻饶自己?
贾庆当机立断道:“赶紧备马,我定要截住这个忤逆不孝的小畜牲。”
护卫立即应诺,心里却嘀咕:“贾义八成是走水路,坐船顺流而下,速度甚快,他们就算快马加鞭逞一时之快,却终究碍于马的体力,速度只会越来越慢,再何况此路地形陡峻,很费时间,八成是赶不上的。”
正想着,却听贾庆道:“边关战事连连,船只不敢贸然前往,他早晚弃船登陆,带上替换马匹先去沿路关口。”
众人缄绳上马,自然是一路狂奔。
果然不出所料,去边关的路途山峰众多且险峻,实在是畏途难行,贾庆七、八天功夫方才过了五个关口,拿出贾义画像细问了关口的守卫,兼说盘查甚严,确实没见过此人。
驰马向前,便是宝山栈道,此栈道盘旋于危岩峡谷之间,异常狭窄阴森。
贾庆一磕马腹,耗尽体力的马匹勉强打了一声响鼻,迈着疲乏的步子走在栈道上。
山峰间,常有苍鹰飞翔,叫声尖锐刺耳,听的贾庆眼皮跳了几下,他前后察看栈道,若有人在此处偷袭,自己定然插翅也难逃。
思量间,只听“嗖嗖”声响,抬头望去,高耸山壁间数十个黑衣人拉着绳索一跃而下,贾庆的人手瞬间被前后夹击。
贾庆颠声道:“来者何人?”
领头的黑衣人并不回话,右手一挥,两名黑衣人已闪电似移动,不及众人反应,贾庆的两个护卫已被生擒。
贾庆不由惊出一身汗,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盗贼,他们功夫高强、行动有序,更像是一支强化训练过的兵士。
贾庆颠声对着护卫吼道:“快上,快上。”
领头的黑衣人皱眉,对贾庆垂死挣扎的行为极是不屑,只见他凌空倒翻,几脚踢开挡在贾庆身前的护卫,筋脉突兀的手掐住贾庆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提起来。
贾庆觉得喉咙塞了块重金,再也呼吸不出,挣扎几下便昏厥过去。
待贾庆醒来,已被绑在一艘船的舱内,每日有人给送吃食。
船舱内暗无天日,猜不透驶出几日,方才有人将他拽出,丢进一辆黑布马车,速行大半日后,终于能双脚踏地。
是谁大费周章,把自己劫到此处?
贾庆满心疑惑的打量着这间破烂偏院,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随住可见的蜘蛛网,蠕动在地面的各种虫子,“吱吱”掉粉的墙面,除了遮盖在草丛中的那块匾隐隐彰显出主人曾经的辉煌,再无一物值得观赏。
贾庆的目光被匾上半隐半现的字吸引,竟是将——军——邸!难道此处,是冷傲生前在京都的别院,贾庆背心凉了一片,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及细想,已被人摔进一间屋子。
肮脏破旧的环境,让屋里的人儿分外光鲜,贾庆做梦也没想到,抬头的瞬间会看到相国府的嫡女。
郑青菡幽深黑眸望着他道:“冷将军的别院,可是第一次来?”
贾庆不理,挺直腰板道:“劫持朝廷命官是死罪。”
“临摹朝廷命官文书,害的将军府满门惨死,那也是死罪。”郑青菡凉凉道:“可你,不是好好活着?天下的罪名,皆非天定,而是人为。”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