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忆两小存嫌猜(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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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到武清房间,商量着明天的行程。谈论了一会那隐含宝藏所在地的几句诗句后,各自回房睡觉去,一夜无话。
忽闻雄鸡一声,只见天下大白。武清醒得较早,见父母还未起醒来,起了床,自己出去田间兜了一圈才回来。只见母亲已经弄好了早点等着他,又替三人准备好路上食用。三人用了些早点,便忙着上路。
武清告别了父母,却不忍心回头看,心神不定地跟在二人后面;走远了,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往家看去。只见父母还在对着自己这方向远远的看着,一种无名的冲动使他举起自己的手臂,向着父母挥手作别;又见父亲终于对他挥起手来,一旁的母亲早已把手像红旗一样大力挥舞着。
他现在才发现远处那两只手是多么朴实好看,多么崇高伟大。这两只手既好像一把刺穿他胸膛的利剑,让他感到除了身体上的有形之痛外的心灵上的痛楚;也像一股流遍他全身的暖流,暖和着其饱经风霜的身体,抚慰着其遇挫受创的心灵。
又见父亲搭着母亲的肩膀,转身走回屋子。武清倒退地走着,正转身,不防脚下踢中一块大石头,顿时一跤摔倒在地。只觉撑在地上的右手软绵绵的,猛地抽手一看,原来是按在一块牛粪上,不由感到哭笑不得,他又看了看那快拳头大的石头,心中不免想:“我也真是,被小块的石头绊倒也罢,怎么连那么大块石头也来教训我起。有句话说得好,‘生活中,常绊倒我们的是难以觉察小石头,而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的大石头’!”
他跑到不远处一条小溪流边,用泥巴和杂草在手上洗刷一阵,洗掉牛粪味后,见两人走远了,稳了稳行装,立即跨步追了上去。谁又知他这一别,便差点成了与父母的永别。此乃后话,此处暂且不谈。
再说三人从早晨出发,越野走沙,长途跋涉,脚程也算快了,这样一来费的劲儿可大了。各人是“冷天喝冻水有苦自知”。好不容易才到雅安县,不知不觉,到达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于是找了处祖庙,挑了块干净地方,将就睡了一晚。翌晨,随便吃了点干粮,整理好行装继续上路了。
行程长远,一路上大家也不忙着赶路。见着田野间的稻穗金光闪闪,沉甸甸的快要坠到地上,不免走上前用手掂了掂,嘴里不由发出赞叹声。这时阿年总想顺手摘下,却屡次被武清劝止,每次都想顺手牵羊却终不遂,以致所经之处总留有他叹息不已的遗憾;见着园内番石榴树果实累累,难免劳师动众地爬墙攀树。
那些果子虽长在老高的地方,却难不倒阿智的超凡轻功,他一跃两三米,摘上十多二十个以慰劳三人饿肚腹;一见泥地中花生藤纵横交错,便立刻挖出几条出来先尝新鲜。若让腐儒书生看着不免会口中念念有词:断枝倒垣可怜怜,分藤离土舍依依。谁家子弟胆大大,大名未留何急急?
武清一旁看着他们干这些“劫富济贫”而不留大名的“义举”,心知劝止不了,也只好由着他们。他心中又想:“孔子有言:‘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勿自取其辱也。’他们不听就罢了,总不能高声呼叫,引得几个人来,招呼两人一个当头棒,如此规劝未免无情无义反而适得其反。”
一次,阿年对一只野狗扔石头,那野狗狂追不舍,却被阿智赶上来照头上一掌,终止了那野狗的流浪生涯。三人遂烹了野狗,大块朵儿。一帮社会青年刚好路过,欲想分一杯羹,却见阿智三人势单力薄,便起了歹心,意图强抢。本来他们肯好言相求,阿智还会以礼相待,却见对方动起武来,反而激起他的好强不屈之心。
面对着六个蛮汉,阿智毫无惧意,徒手施展起混天离恨掌,只因功夫未成,所习尚浅,又欠缺经验,掌法不谙熟,所以开始时被那六个青年围攻得手忙脚乱,吃苦不少。后来他渐渐摸到一些门路,所拍出的“形神七幻”这一招式掌法始有神韵了,直把那六人打得落花流水,叫痛不迭。另一边,武清和阿年抡起铁铲锄头自卫,一时无人敢靠近。最后,那帮社会青年见奈何不了阿智,便悻悻而去了。
阿智经此一战,虽身受内外之伤,但却换来了宝贵的作战经验,使他的动作身法慢慢地跟混天离恨掌融合起来。他不断地寻求机会摸索实践,以便可以悟出属于自己的一套功夫路数来。
一路上,武清越见两人行为百怪千奇,行事笑话百出,虽觉路途艰辛有如“西游记”,却又乐在其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宝兴,三人准备足够水源干粮,便顺宝兴北上,路经西岭雪山,夹金山,最后到达目的地四姑娘山,一程足足耗费了七天时间。途中有时借宿农家,有时露宿郊外,渴时饿时就差没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三人虽然面上风霜难掩,但是当四姑娘山就近在眼前时,什么疲劳饥饿也就暂且放在一边。当然,秀色并非真能可餐,美景也不能解劳。
只见日已过午,三人饱览了四姑娘山的婀娜多姿,这时只觉肚子正自打鼓似乎是向自己表示抗议,而双腿不断震颤以表腿之无奈。三人晕头转向地找了处阴凉地方坐下,谁知屁股一旦与地下相触就不想离开了,好像屁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