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春来(4 / 5)
,而是在另一个陌生营地中,一名穿着代表身份尊贵紫色袍子的官员背着手接见了他。
“鉴于你的同胞不遗余力的保荐,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来意……但你的教派所扮演的敌对角色,我们不被允许在任何公开场合与之产生联系……”
这名官员开口就是一连串流利的波斯话。
“带你到这里来,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作为国内高层次的授权代表,我想知道,你所属的教派,能够为或落山新统治者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仅仅是金钱和税赋、劳役上的协助,我相信有无数人可以比你们做得更好”
“那您需要什么……”
尤拉姆总算恢复了清醒,警惕的望着着这名塞里斯官员“改宗易教是绝不可能的……”
“我无意干涉你们的虔诚,也可以有所条件的保证当地信徒的身家安全,甚至可以宣布哈瓦利德派,是唯一允许主持礼拜的合法教派,将境内所有的清真寺都归于名下”
“但作为恭顺合作的前提,你们必须做出一些表态……”
“什么表态……”
“比如,宣布阿拔斯人及其主君,乃是穆斯林世界最大敌人……”
“这……”
尤拉姆不由大吃一惊,有生成一种荒谬的感觉“出身穆圣敌对家族的曼苏尔,却攫取了王朝的最高权力,是残害穆斯林同胞的暴徒,屠杀穆圣后裔及其追随者的凶手……”
“所有坚持真正安拉之道的信徒,都将参与到对其帮凶的圣战中去……”
对方抛出的一连串说法,顿时让尤拉姆有些头昏脑胀引入外族迫害自己的同胞,这是圣典中所唾弃的恶行罪孽,但是如果能在外族的屠刀下保存自己的同胞,那就是一种无上的牺牲和怜悯。
考虑到付出的和所能得到的,这些建议似乎又很有些诱惑力了,这些声明,不过是吧水搅浑,削弱卡塔赫总督所号召圣战的影响而已。而哈瓦利德派与阿拔斯王朝的对立和矛盾,也不会因此更加改善或是恶化到哪里去。
但这一切,先要在那些塞里斯人在呼罗珊彻底站稳脚跟再说。当尤拉姆带着满肚子的震惊和心思离开口。
“如此宽待敌国之教,会不会留下祸患……”
一名军将从幕后走出,微微皱起眉头道
“大食教素来不安于世……只怕日后”
“这却要看你怎么对待处置了……”
“对大唐来说,任何鬼神和信仰,都是服从和维护统治的工具而已……”
“复兴佛门即是如此,抬举景教,扶助拜火众亦是如此,大食教也不会例外,在众多番外异族中,让一家独大,那才是真正的祸患……”
……
“大麦和燕麦还有豌豆的种子都已经种下……”
“橄榄树和葡萄园也重新修剪和浇灌过……”
加泰罗尼亚,战区总管罗兰在农务顾问的陪同下,正在巡视刚刚长出嫩芽的田地,那些当地的农夫正在法兰克人的监督下,辛勤的劳作着。
似乎他之前的先知先觉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应验。
虽然南方异教徒国家境内,发生了大规模的内乱,但是法兰克远征军的情势,还是不容乐观。
由于轻敌和过早的分兵,法兰克人的战事被极大的延长了,疲惫伤病等各种症状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这些外来者的身上,虽然在卡洛曼王子的督促下,法兰克军终于突破了巴伦西亚,但代价是提奥杜尔夫伯爵、图卢兹伯爵等为首一批富有经验和资历的将领战死,大半个巴伦西亚几乎被打成废墟,并且敌人仍然在乡村和山区继续抵抗着。
经过法兰克人报复性的杀掠后,当地居民的尸体遍布道路,获得战利品已经不足以弥补兵员和士气上的损耗,随着温暖的春季到来,瘟疫的可能性也在逐步滋生。这让随军的教士也充满担忧。
进攻阿拉贡的军队,则还在山地作战泥潭里,虽然他们焚毁了所能见到的一切村庄和市镇,并将十几座城市化为废墟,但是敌人并没能受到致命的打击,一整个冬天,仅仅就向异教徒的首都科尔多瓦推进了一百多罗马里(约合1。48公里),绵连不断的山地和堡垒,还在消耗法兰克人的补给、体力和士气。
反而是那些法兰克附庸势力的军队,已经开始萌生退意了,就算是法兰克本国诸侯乃至是王室直属贵族的军队中,也出现了少量的逃兵。
因此罗兰又多了新的使命,抓捕逃兵,并在道路旁进行从鞭笞到绞刑的惩罚。
但在这一切挫折的背后,卡洛曼王子似乎陷入到一种偏执当中,虽然他已经获得足够的荣耀和战功,以及不菲的战利品。
但是在身边那些教士和侍从的怂恿下,他对光复西班牙基督教世界和压倒自己兄长的执念,主导了他目前的行动,相比他的兄长,他显然更缺乏进退有据的手腕和决心。
为此他破天荒以散步谣言玷污法兰克人荣誉的罪名,处死了一名副伯爵在内十几名贵族,刑法鞭笞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