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青唐(5 / 5)
的小商户、手工匠户。背井离乡的来到长安讨生活,却发现长安的生活成本已经昂贵的惊人,还要受到当地人的排挤而举步维艰,不得不变卖到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另寻出路。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凭借一手技艺投奔军队,享受内部军眷待遇的平价供应,……
“老子终于是个官身了……”
半躺在晃动大车上的老尕,看着怀里小半堆赏赐的绢彩,傻傻笑的直流口水。
最上面是一张盖着朱印陪戎副尉的告身,虽然只是个虚衔但也是流内的官身了,哪怕是九品最末流的,等回到长安递解兵部制堞入册,遇上县令、县丞、县尉之类的地方头面,也可以挺直腰杆面对面的说话了。
……
长安城中,青龙大寺,一场热闹非凡的法会也在举行,却是佛理学院的开张典。
自从简括寺观名下的,朝廷新得各色田土七万三千多倾,荫庇户口十一万还多,其他茶、盐、酒等兼产,预期年增的税课,就达十多万多缗。
当然,作为穷索开源到这些寺观上的补偿措施,长安这所佛学院,算是新事物,由高僧大德定期辩经说理,然后编着成籍,在这里授师讲传,主课还是官定六学两馆,辅学就是佛门义理。
明面上来说,对于佛门来说,这是扩大影响的大好事,育人子弟还能兼顾传教,一但这些受过教育的士人进入官场,就是佛门潜在的助力,但对朝廷来说,着也无意加强了对教门的控制和监察。因为但凡日后僧官推举升迁,都要通过这里考校实事辩判。
兵部侍郎韦应物和新拜右补谏、兼国子监广文馆学士、畿内督学正的王维,正坐在青龙寺内堂煮茶说事。
王维既然被称作诗佛,自小就与佛门渊源很深,因此他不但要督导官定的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六门馆学,还要监制佛学院。
地位超然了,看东西也清明通透的多
“其实朝中的物议,既出自公心亦有私念……”
“公心在于国家四处用兵苛急是在不勘重负,根本没有多少与民修养生息的间歇,却是牺牲民力来饮鸩止渴……”
“怨念的却是,内枢密大人这把破吐蕃功劳的大头都给独吞了,无怪朝中那些大臣们要沸言纷纷。”
“要知道他这次出兵,既没有中使随军观察,也没有行御史经略,更没有重臣随行,只是弄了个雍王,就把大家的嘴给堵上了,雍王是谁啊,人家看重的是这分随军的资历,功劳对他有意义么。”
“不和体制只是个由头而已,虽然是权急,要是日后大家都学这么做,那些文臣们还有多少好处么。”
“但是公心、私念,根本不脱一个利益之争……”
“什么反对穷兵黩武,什么劳民伤财,文臣们历来反对和痛恨的并非战争本身,他们痛恨的是国库的钱流水的花出去,只能让那些武人获取军功,他们却只拿小头,却同样要当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