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暖还家(3 / 3)
的御书《雨粼粼》的新词子,说是要让我谱曲配乐。
“夜帏乱山,雨敲木栈。雨斜风喧,归路尤是来路,归时逢雨一样雨霖铃喧,山道声声啼,应道留难归也难,愁塞长空秦天暗,懒问戎机朝班事,盼回长安怕见长安,纵然殿阁依旧,三郎非复昔时颜,余生堪怜,生死荣辱听人听天,胸中块垒如困满,欲语又无言。”
字字句句,象熔流的铅水一样重重的坠压在我的心头。
怀着满肚子的复杂心思,又被一脸神秘兮兮的姚恩引进后廷,枯草蔓飞中的重木共梁,金彩藻井;巨柱九架,一切依稀,只是多少人非,远远看见我就恭敬的低头退立一边的宫人、内官们,也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直到远远就听到丝丝让人精神一振的细嫩轻灵的歌声。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长漫漫看阴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没犹豫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
站在高处远远惊鸿一瞥,只见水畔已经抽出少许嫩绿新芽的芳亭丛木中,一个身影正在欢快的跳着兔子舞,一边还唱着我信手拈来的所谓新罗曲《希望》,不由让人心胸一阔,烦恼顿然消减,不由快走几步。
跟着,转过几重环曲的回廊,却听到歌声再次一变。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一个穿着个蜗牛壳,一个戴着个黄鹂头,两个精致的小人儿,正手舞足蹈的在一围获坐或立的女子中,相当陶醉的唱着后世童谣《蜗牛与黄鹂》。
看到这一切,我更加确定,不由也童心大发的高声唱起来“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就见我开声的一刹那,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丢下道具挤出人围,象风一样撞倒了一路乐工手中的琵琶和磐、磬等乐器,对着声音的方向,象欢快的小狗飞一般蹦蹿上台阶,带着一股汗津津小儿女体味,狠狠的撞进我怀里,象是要揉进我的身体纠得紧紧的,抽着鼻子,口中嘟哝着“坏蛋,坏蛋……终于回来了……敢放我鸽子”
刹难间一种难以言述的温情和幸福的感觉,也象一股热烈的潮水狠狠的撞在我心头上。满心暖意和充实,让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摸了摸从小萝莉长成大萝莉的个头,
小人儿却是晤呜有声将满脸抑制不只的涕泪什么的,毫不客气的全蹭在我的衣袍。然后咬牙切齿呜咽几声,对示威一般张开一口糯米小牙,磨牙霍霍的拱着小脑袋,找准我肩颈上肉最厚实的地方,冷不防嗷呜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顿时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