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动与争议(2 / 4)
……三百义从营内也不例外……”
“再说私见外藩,可也是朝廷大忌啊,御使参起来可是麻烦不小……他公然勾联那些吐谷浑王家的遗民,到底在图谋什么?”
“阿公,这西边可是我们的地头,有不少豪杰俊士愿为官家所用……”
他做了一个向下横断的手势
“我们可以不可以……”
“不要,一切具实禀报好了,陛下自有圣断……”
李辅国突然开口道。却将眼睛飘想正殿的方向,那里也在爆发激烈的争议。
众人散走后。
“段少监似乎对广南市舶使的事情,尤然耿耿于怀……老在内人那里说,当初公公许了他,却在关口上不站出来……”
“段恒俊那斯,由他去把……”
轻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不是最近喜欢和那位后宫之主亲近么……攀上大树了啊……”
“中贵大人,这么多好处,就这么平白便宜了那人么?”
“当然,他收的越多越好,散的越开越好……最好撑到他吃不下,又舍不得吐出来,那才最好呢?”
“公公,这又是为如何……”
“他毕竟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又没有深厚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可以分担的亲近族人,要靠一个人把握这些东西,耗费时间和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兼顾全面,给他的东西越多,他在西边需要分神的东西也越多,就越没时间对我们的事,产生什么影响……”
“记主一点,西边的再怎么兴盛,南边的利头再什么丰厚,那也是鞭长莫及的旁枝末节,我们一切富贵身家的根基,还是在这朝中,只要能把住了这里关健,就在南方和西边失掉的一点利益,又何愁不能从其他地方更多的补回来……”
“神策所部,要分左右军,军械钱粮优先供给,小程你可给盯紧了些,少不得要从内英武军里出几个过去……举荐的这口子上得把住了……得力可靠的为先”
“成如蓼那斯总让人觉得不塌实。毕竟是边将出身,有哥舒的那层渊源在……就让他呆在长安遥领好了……身边多找几个后备的。”
“财帛子女名位,总有让人动心的地方……不要怕花费大,前些日子厅下儿郎,也抄了不少……就是犯官的家眷,也有好些出落的养在教坊里调教……”
“那个身份已经暴露的小慕容,反正都是厅下明面上的摆设……就让她发挥最后一点用处把……”
……
江巽裹着扎满草叶树枝沾满晨露的披风,背包跨绳,咬着反刃开山刀,手脚并用,的一点点的挪移攀爬在山麓上,不时向身后和他一样闷声不响鱼贯尾随的人龙,做出一个个手势,传递下去。
直到用带螺纹环头钉,再次定下一个支撑点,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向在军中人缘很好,因为仗义阔达被称为老大哥,但事实上,他本来是长安街头最大一股破落子弟的带头大哥,最能打斗,因为经常收钱代人出役,常年混在五府三卫中点卯充数,朝廷一出走,他也乘机带帮兄弟抢了军营武库,一路聚众抢劫过来,直到遇到了那位大人,命运才真正发生了改变。
当然了,他现在是不会把当初一度看见对方人少居心不良,试图打劫那位大人不成,却被对方狠狠收拾了一顿的,差点没变成路边野狗的食物,却因为那为大人奇异夹骨医术,才给拣回条命来的事情拿出来宣扬,让他庆幸的是,并不是什么人都有他的运气。后来的事实证明,大多数敢和这位脸厚新黑的大人较劲叫板的存在,多变成路边的无名枯骨,或是粽子一样的水中浮尸。
因此,每每谈起的都是当年如何一见惊为天人,如何同生共死衷心追随的情形,然后在一片羡慕和崇敬的眼神中,提醒他们军中只有一个老大,只有一个最高意志纭纭。
最为最早追随那位大人,又有命活下来的老兄弟,多数人至少做到了折冲都尉或别将,独领一营。他因为跑的够快,最擅长偷偷摸摸、隐伏闷棍的勾当,也成了一名正六品上的金吾司阶郎,散授昭武校尉,勋领骁骑尉,还在流民大营中搭上了个带油瓶的漂亮寡妇,靠倒卖战获和各种津贴的积蓄,再加上合作社军属置业补助贷款的便利,在成都开了个生意红火的杂货铺子,也算有家有业的人。
直到四天前,轮换留驻在大散关的他,得到一个命令,心急如火的带上所有最擅长山地攀越的军中健儿,组成的先遣斥候队,走山岭间被称为猿道的隐秘小路,日夜兼程到江油去探察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山岭中夜间行军,可不是说笑的,虽然经过反复强化训练,还是避免不了折损,早晨的时候,总有几个人没赶上来,亲眼就看着一个多年更岁的老兄弟,就这么踩着冰冷湿滑的山沿,只来的及一句惊呼滑进幽深无垠的山林中,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随着太阳高起,青灰色的山谷下的雾气也一点点的蒸腾而去,他看到的是大吃一惊的情形。
……
躲在坊城鼓楼上檐角的阴影里,两个身份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