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南疆总督(1 / 2)
南疆总督田达裘。
二十年前及第中得头名状元,被当时的于丞相收做门生。
当时年逾二十左右的田达裘为官之后,行事谨慎,手段高明,为人相当的圆滑,所以在官员中口碑甚佳。因其深谙为官之道,又深得皇上的宠信,仕途异常顺利,可谓青云直上。三十岁出头便被皇上委以重任,成为当时最年轻的封疆大吏。
当年二十岁的他虽然称不上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好歹也算是一风流才子。可如今,只能用源头滑脑来形容他的外观。齐天啸实在不喜欢他那八面玲珑的狐狸嘴脸。虽然这只是他第三次见到田达裘。
齐天啸住进总督府已经三天了,关于刺杀一事,还有天珏国的种种,田达裘都只字不提。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每每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样子,齐天啸心里便甚为不爽。
第四日,文斗启德伤势已好,早早便来求见。
原因无他,文斗启药囊里携带的药材因这次集体中毒,已所剩无几,需及时添备。尤其是缺少抵制南疆苗毒一类的药材。为了有备无患,这两天他要上山采药。临行前还叮嘱齐天啸要多注意安全。只因他也看不惯田达裘那副令人作呕的阿谀之像,怎么看都觉得田达裘不是好人。
齐天啸欣然应允,为了安全起见,他让龙家兄弟陪文斗启一起入山去。
午膳后,对刺杀一事毫无反应的田达裘一反常态的求见了。
“田大人今日为何有空来本王这里?”齐天啸望着请安的田达裘装作如无其事的道。
“下官想看看王爷您的伤势怎样了。最近下官一直都在查刺杀一案,所以未能每日都过来请安,请王爷恕罪。”田达裘一双眼睛不停地偷视着齐天啸额反应。
“本王已无大碍了,不知田大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你皱折上说邱驰没有突袭天珏,本王想去三国的交界处看看。看看这天珏国主究竟是怎么撒下这弥天大谎的。”齐天啸深邃如箭的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田达裘的脸。
“这……下官无能,此事一直都没什么进展,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您既然想亲自查探,下官过两日就安排人陪王爷您一起去。不过,那里地处山区,瘴气又重,您又重伤未愈,下官担心您会受不了。再说,您要是有什么闪失,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下官实在担当不起。”田达裘果然是个老狐狸,说来说去就是怕自己承担责任。而且,至始至终他都是半弯着腰在回话,态度极其恭维。
齐天啸面无表情地看着田达裘。照理,以他今时今日封疆大吏的地位,甚至在皇上面前都可以挺直了腰身说话,却为何对自己如此的谄媚,他的举动实在反常。
良久,齐天啸冷笑道:“田大人打点一下吧,我们三日后出发。”至少也要等文斗启回来才能走。
晚膳后,齐天啸在庭院中不停地来回踱着步,为了不影响侍卫的休息,他故意熄灭了房内的烛火。唯有不远处的一处巡逻哨卡还有些微弱的光亮透出。
那些顽皮的眨着亮晶晶眼睛的星星,像宝石般缀满了无垠的夜空。
星星很像越儿的眼睛。
没有月亮的夜空始终让他感到些许的压抑。不知不觉六月初了,离开京城夜已经一个半月了,不知他们娘俩过的还好么?自从离开京城他才发祥,她不知何时,已经在他恶心里偷偷的埋下了一颗种子,而且埋得很深。那颗种子此时在他的心里已然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而且长势依然凶猛。现在想连根拔起,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将他整颗心都摘走。
忽然头上响起一阵扑棱棱翅膀拍动的声音,跟着眼前飞过一个黑影,借着微弱的亮光齐天啸看清了那东西,是只鸽子。下意识,他纵身跃起,几个起落,跟着那只鸽子追了过去。后背的伤口也因他的用力崩裂开来,血迅速染透了他的后背。
鸽子落在他面前不远处亮灯的那扇窗棱上。
那间屋子,是田达裘的住所。
像暗号般,在鸽子咕咕的叫过几声后,窗户打开了,田达裘伸手把鸽子拿进了屋子里。
见此情景,齐天啸不由心下生疑。
悄悄跃上屋顶,他小心地揭开了身下的瓦片。
烛光中,田达裘从鸽子的脚踝上接下一个小竹管,又从竹管中抽出一个小纸卷,看过后直接放在烛台上烧掉了。起身走到书桌前,写好回信,装好,打开窗户将鸽子重新放了出来。
情急之下,齐天啸顾不得背上的伤痛,纵身跃了下来,顺势拾了一颗小石子握在了手中。快要追上时,他用刚刚好的力度对着鸽子弹了过去,鸽子应声而落。
“目标未死,但重伤。山中人行踪未露,勿挂。宫中之事,待从长计议,勿急!”看完字条,齐天啸龇目欲裂,七窍生烟,两手青筋暴突,狠狠的砸在了窗台上。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将字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并重新放飞鸽子。
第二日清晨,齐天啸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昨夜伤口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虽说让文开重新上了药,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