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3 / 4)
”
这时,田里的邑人发现了跃来到,热情围拢过来行礼。
跃不再说话,露出微笑朝他们走过去。
小臣乙望着跃的身影,心里的感慨又上一层。如今王子跃都学会任性了呢……
罂吃饱喝足,回到寝殿之后,倦意上来,倒头又睡起了回笼觉。
醒来之后,日头已经过了中天。
她闲来无事,就请宫婢带她去周围走走。
亳宫虽不大,却不止桃宫一处宫室。宫婢很懂得当导游,出了桃宫之后,她直接把罂带去参观商汤当年的正宫。
罂来亳宫的时候,曾经远远地看过正宫。不过当时正值傍晚,距离又远,不过匆匆一瞥。如今走进来,却是大不一样。
这宫室意义重大,历代商王都尽职维护。如今虽没了主人,却门庭整洁,彩绘鲜艳。历经几百年,宫室里的树木已经长成参天大木,太阳光几步晒不进来。遒劲的枝干与建筑商古旧的木质相映,无形地提醒着来人此地历史久远。
不过,这里的各处宫室皆门户紧闭,罂跟着宫婢转了一圈,最多只能从门缝里看到黑黝黝的屋内摆设着商汤的神主。
“大王来到才会开门哩。”宫婢抱歉地说。
罂不以为意,想了想,又问:“可知当年的后姞住在何处?”
“后姞?”宫婢摇摇头,道:“不知哩。”
罂点点头。商汤从莘国迎娶后姞,长久以来是个佳话。不过,莘地一直有个说法,商汤当年想得到才干出众的莘国奴隶伊挚,莘国就提出以联姻为条件,把后姞嫁给了商汤。
想到这些,她忽然觉得自己幸运得很。后姞有没有得到商汤的爱她不知道,罂在骊山中遇到了跃,事情发展至今,他们的每一步都是真心实意。
静谧的宫墙外传来牛车辘辘的声音,似乎是宫仆从外面拉草料进来,两个人声在闲闲地谈论着车上的草料够喂养多少牲畜。
罂看看天色,觉得该回去了,于是往回走。
才跟着宫婢走出正宫的宫门,罂就看到跃匆匆朝这里走来,目光相对的一瞬,他的眉间忽而松开。
“怎来了此处?”他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些汗。
“无事出来逛逛。”罂莞尔道。
跃看着她,目光柔和,眼角止不住地弯起。他看看宫婢,道,“退下吧。”
宫婢应声一礼,走了开去。
宫道上只剩罂和跃二人,罂看着他的额上还有汗,伸出手替他擦去。
“收获如何?”她问。
“尚可。”跃低低答道,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看着罂的嘴唇,一把搂过她的腰,头压了下来。
唇上被热气包裹,罂心中甜甜的,却有些窘,双手扳着他的肩头挣扎:“这是宫道……”
跃轻笑,却不理会,将唇舌探入她的齿间,堵住她的话语。
“跃……”罂嘟哝道,忽然把头偏开。
跃抬眼,看到罂惊异地神色,目光盯着他的身后。他诧异地顺着回头,也猛然吃了一惊。
不远处的墙根下,一个高瘦的影子立在那里,浑身沾着禾草碎屑,脏兮兮的。
看到跃回头,那人犹豫了一下,走过来,脸上露出别扭的笑:“次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鼓浪屿泡咖啡馆看日落……耶……
高陇(上)
暮色渐渐垂下,几颗星子在厚重的屋脊上露出闪烁的光芒。
桃宫之中,所有的宫人都被提前遣走,到处静悄悄的。
堂上,几支烛燎燃着柔和的火焰,载面对着案上摆满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埋头苦吃。
他钻进拉草料的牛车里溜进亳宫,先前突然出现的跃和罂的面前时,全身脏兮兮的。方才,跃已经让他沐浴收拾过,脸上的胡茬刮尽,露出原本光洁的侧脸;身上的衣服是跃的,有点宽大,却还算合身。
这里只有兄弟二人,载也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迅速将案上的食器清空。
跃坐在上首的案前,也不出声打扰,看着他,神色沉凝。
“次兄不用食么?”载嚼完俎中的肉,抬头看向跃。
“不饿。”跃淡淡道,说罢,把面前的肉递到载的案上。
载双目精光乍现,咧嘴一笑:“次兄待我好!”说罢,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跃看着他撑得鼓鼓的两腮,那样子跟从前在他面前任性时毫无二致,不禁苦笑。这个弟弟自幼娇惯,从前出宫都是前有驭者后有从人,如今只身出来,不用问也知道他的日子过得不舒服。
“听说你去了虞?”他开口问道。
载头也不抬:“嗯。”
“甩了从人?”
载抬眼,有些讪讪,却“哼”一声,道:“谁让他们老跟着我。又不肯明着跟,尾巴一样,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跃皱眉,道:“逐你出宫并非父亲本意,你失了音讯,宫中可要焦急。”
“兄长要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