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3 / 4)
跃有些窘迫,他知道罂这般表情是为了什么。
“我这几日去了笤。”他觉得自己主动说比较好,开口道。
“你在留书上说了。”罂不以为然。
“笤要祡祭,乃是大事。那夜来到之时,亳尹就曾与我提起,希望我为司祝。”跃解释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少顷,他脸上发红,低声道,“那日之事,我怕忍不住……”
话说了半截,罂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愣了愣,潮热登时窜上耳际。
跃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还疼么?”他抬手抚抚罂的脸颊。
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摇摇头:“不疼。”
跃微笑,张开臂膀把她抱下车来。
风中传来邑人的田歌,还是那日来时听到的调调,却换了个活泼的唱法,似乎是哪位男子正当众向女子求爱,引得阵阵欢笑传来。
阳光绽放在头顶,罂跟着跃走下田埂,手被他握着,觉得那掌心的温度比阳光还烫。
跃挑了一处新收割的田地,用铜刀割下一丛禾管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又递给罂,问,“好么?”
罂看了看,点点头。
跃莞尔,俯身去割了好几丛。
日光渐渐把万物的影子拉斜,深邃的天空下,田野一望无际,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跃和罂坐在田埂上,跃低头,将一段段的草梗修整,削平。
罂什么也不用做,只拿着一只布袋,没多久,禾管就把布袋填满了。
“够了么?”跃问她。
“够了。”罂笑笑,说罢,拿起一根禾管看了看,放在口中。
禾管还带着些植物的新鲜,又被阳光曝晒过,味道不错。罂长长吸了一口,吁出气来,正想再吸,跃却凑过来,将草梗拿走。
“我试试。”他唇角带着玩味,就着罂咬过的那一头放入口中,也深深吸了一口。
罂看着他,阳光下,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跃。”
“嗯?”
罂的目光无比坚定,字字清晰:“我们去洗浴。”
桃宫的寝殿旁,汤池再度注满。
铜质的鱼首铸满花纹,温水欢乐地从鱼口中倾泻而下。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情调,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心境。
跃看着罂在面前脱掉衣服,忽然觉得好笑。大邑商的堂堂王子,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满载桃李,居然为了区区情事逃走了三日。如今,那妙曼的躯体再次出现的面前,跃忽然明白,这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无比的分量,哪怕她有一丝疼痛也会让跃牵肠挂肚。
罂转过头来,看到跃定定望着自己,不禁赧然。
“如何?”她学着那日跃的语气,故作轻松。
跃没有答话,低头注视着她:“果真不疼了?”
罂摇头。
跃长吸一口气,伸手脱掉衣物,拉开腰上的赤芾,一把抱起罂,撩开竹帘朝汤池中走去。
汤水仍旧温软。
跃把罂放在石阶上,吻深入而缠绵,待得二人都喘起气来,才把她放开。
烛燎光中,罂仰着头,眸中泛着一层水光,嘴唇红润。
心跳在胸膛撞击,跃感到热流在体内积聚。他的手抚过罂的乌发,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嗓音如同蒙着氤氲的水汽:“我慢些。”
说着,正要再俯前,罂却撑住他的肩膀,喃喃道:“再慢也痛。”
跃诧异地看她。
罂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抓住跃的手,低头看去。跃常年接触武事,手掌生得宽大,指节上厚茧。不过,他的手指仍然是修长的,比例也很好。
跃不解:“做甚……”话音未落,他的嘴唇被罂封住。
罂与他肌肤相贴,舌头柔软而灵巧,探入他的唇间。
“听话……”她呵气如兰,循循善诱。
烛燎仍静静地燃烧着,铜铸的鱼首泛着温吞的光泽,水流落入池中,无数珍珠般的小水泡在水面浮起,瞬间即逝。
汤水轻轻荡漾。
身体深处的柔软和□被辟入的手指抚弄,危险的酸胀感和丝丝的酥麻控制了神经末梢,湿润在那撩拨下慢慢地涌出。
“唔……”罂低低地发出一声吟叹,双唇微启。
跃看着罂低垂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掩映着眸中氤氲的水亮。
热气将他的脖子根染得通红。
这种事,他懂的时候全靠水到渠成,从来没有也不需要被人引导。今天这样算是第一次,可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相反,当手指被那柔软的温热裹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密。最初的紧张已经被兴奋取代,他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力道,像对待着最珍贵的宝物。
忽然,罂抓在他臂上的双手一阵紧捏,她抬起头,吻上跃的唇间。
“坐下……”她的声音在跃的耳边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