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3 / 4)
”
“住口!”载激动地大吼一声,眼眶迷蒙。
他的喉咙里像卡着什么,说不出话来,只一下一下地喘着气。突然,他转过身去,拨腿走开。
王子弓毒害商王的消息很快传了开来,不仅宫城,大邑商都已经沸沸扬扬。
没过两天,小宰那里也有了新的进展。
小王宫中一名小臣自首,说是他受了王子弓的命令去收鸩羽。
人证物证俱在,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当日,庙宫的贞人毂亲自捧着一片龟甲去见商王,说是大祟的问卜结果。那卜象如何谁也不知道,可是贞人毂出来之后,商王下令,将王子弓削为平民,逐出宫城。
众人一片哗然。
小王几日前还与商王一道祭祀后癸,父慈子孝,似乎地位稳固,不想转眼就成了罪人。
“大祟竟就是小王么?真想不到……”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无心干活。棠宫中,宫仆们再度聚在了一起,长吁短叹。
“嘘!如今可不能说什么小王,”一名囿人严肃道,“他如今是平民了。”
“嘁,这是棠宫,怕什么。”妇仟不以为然,“大王如今正在气头,你不见小王那两个王子还留在宫中,说不定大王哪日气消了,就会将小王再接回来。”
“可是大王一向不满小王,我觉得难说。”
“我说……”庖人看看他们,道,“若小王不回来,谁会是新的小王?”
“那还用说,也不想想谁是王后。”一名仆人接话道。
话题敏感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少顷,却不约而同地瞥向一直沉默的罂。
“宫正,”妇仟小声说,“可听到大王那边有甚口风?”
罂摇头:“自从大王病倒,宫中戒严,哪里会有口风。”
众人皆默然。
罂看向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跃在鬼方过得可好?如果他在,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商王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他动了动,觉得口中干苦,唤道:“水。”
一只水盏递过来,商王就着饮下。待缓过一口气,才发现递水的人并非身边小臣。
“载?”商王露出讶色。
“父亲睡了许久,我一直等父亲醒来。”载开口道,似乎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
商王看着他微微青黑的眼圈,知道他为何一直在等,少顷,缓缓叹口气。
“孺子有话,不妨直言。”他说。
“父亲,”载低低道,“父亲方才饮下我递的水,并无犹豫;那夜饮下兄长的葵羹,亦是欢畅。父亲虽严厉,却从不以为我等有忤逆,如今缘何只为区区鸩羽龟卜,就将兄长治下重罪?”
“父亲,”载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哽咽,双目近乎乞求,“兄长是无辜的。”
商王没有说话。这几天,他的脸庞迅速消瘦,淡光中映着凸起的颧骨,看着苍老了许多。
“如此,孺子可证其清白?”他淡淡道。
“我……”载睁眼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却没有说话。
“你兄长出宫了么?”商王问。
“午时已出宫。”载听他这么说,脸上忽而露出希翼,“父亲若……”
“让他去吧。”商王却道,轻轻叹口气,声音疲倦而幽远,“离开这宫中,他会过得更好。”说罢吗,他看看载,“你也去吧,此事无须再提。”
载猛然僵住,好一会,他仍跪在商王榻前,一动不动。
“父亲,”载喃喃道,“若我不是王子,兄长就不会离开了,是么?”
商王一怔,抬眼看他。
不待商王开口,载却已经起身,退后一步,忽然再跪,向商王行叩拜大礼。
“你这是做甚?”商王皱眉。
载昂首道:“父亲,我曾与兄长许诺,无论生死,必追随其左右。如兄长蒙冤,我虽无力洗刷,却亦无颜留下。今自请为庶人,望父亲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载真是好孩子来的。虽然现实残酷,但是鹅一直认为男人就该做事像爷们儿~
离宫
王子弓被商王逐出王宫,人们正为此议论纷纷,不料,又传来王子载自请出宫的消息,渐入凉秋的大邑商像被雷火点着了一样,霎时间沸沸扬扬。
传言,王子弓是遭人陷害,王子载为他鸣冤不得,愤而出走。
传言,商王有意让王子载继为小王,王子载推辞不受,故而出走。
又传言,其实王子弓并未下毒,鸩羽之事是王后妇妌陷害……
这些其实都是人们的猜测,即便王宫里混得老熟的小臣也说不出所以然。商王派武士把王子载的宫室围得水泄不通,探听不到什么;而商王那里则是静悄悄的,近侍们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王子弓或王子载。
倒是妇妌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商王把她禁了足,她发怒砸了好多东西。
商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