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舌战(5 / 6)
过激的心情。她抚了抚肚子,看了看身后的椅子,这便要坐下。诸葛绫却嘱咐宫人搬了张更宽大的椅子来,亲自扶着她坐下,说道:“皇婶且宽心,如今还是身子要紧。”宁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一时为人所迫,心中激愤,这才言语了几句。今日公主生辰寿宴,倒是无状了。宁阳且在这儿给公主陪个不是。”
诸葛绫笑了笑,走上首位坐下,这才看向淑妃和贤妃,语气不善地说道:“二位娘娘可真是会待客,皇婶是我请来的,我不在之时不替我好生招待着也就罢了,竟言语挤兑!你二人倒是想着自个儿娘家与皇叔的那些过节,可还记得我皇婶是个什么身份?她堂堂大周公主,便是此时也是皇兄与我的皇婶!你们只听着朝中市井传言对王府不利,就当真以为王府落了势,如今可由着你们任意踩脸子?这功过是非,我皇兄还没定呢!”
淑妃和贤妃知道皇上向来宠爱皇妹,两人如今在宫里也不是很得宠,因而不敢说什么,这才忙起身来到宁阳面前,齐齐福了身,赔了礼。
宁阳只略了两人一眼,便转头对诸葛绫笑道:“公主莫要怪罪二位娘娘。娘娘们帮着母家本是人之常情,难免忘了我的辈分。不过说来这也是常事,毕竟依着位份,除了皇上和公主外,能喊我一声皇婶的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这话说得淑妃和贤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诸葛绫却险些笑出来,忙做着样子点头称是,叫两人回去坐下,回头便冲宁阳眨了眨眼。
人都到齐了,礼乐渐起,宫人们奉上美酒御肴,诸葛绫与宁阳说笑着,宫宴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的端亲王府中,后花园的石径小路上,假山掩着,偶尔有几个丫头打着灯笼自远经过,有的瞥上一眼,不觉有异。
而假山后头,却有个粗使丫头东张西望,紧张地握着手腕。四周黑暗,十月里的天气渐凉,却仍有虫鸣。巧儿咬着唇,心里焦急,今夜王妃入宫去了,不知夫人能否会来。她望着天上的月,心中算计着时辰,她如今不能出来得不能太久,否则被管事的发现了她又要挨打了。
巧儿等了一阵儿,仍不见有人来,心里焦急万分,却终是狠心跺了跺脚,转身便要回去。
正当此时,小径里的虫鸣声渐无,巧儿顿了顿脚步,躲进假山中,偷偷探着脑袋往外瞧,见远处有人四下里张望着,虽未打灯笼,那身形她却再熟悉不过。于是忙出去小声说道:“夫人,奴婢在此。”
李氏本是一惊,见是巧儿,两人便躲进了假山中。
“夫人可来了!奴婢自那日过后,一得了差事的空儿就来此等夫人,总未等着。奴婢心想今夜王妃入宫赴宴,夫人兴许会来,因而自请了差事,这才出来等着。”巧儿小声说道。
李氏往外望了望,也低声说道:“如今我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人也无,你以为很容易便能来了?我推说今夜无甚胃口,差了杏儿那丫头去厨院儿里做点心去,这才独自来的。”
巧儿也知两人时间都不多,便忙直入主题,问道:“夫人可愿与王妃说说,救奴婢出那浣洗院儿了?”
李氏听闻这话冷了眼,说道:“你当日自作主张做下那事!叫我如何救你?王妃本就对我疑心甚重,我若与她说叫她饶了你,你心里不知如何疑我!你自小跟着我,原以为是个机灵的,却做出这等事来,枉费我一番教导。”
巧儿听着李氏的口气尽是责怪,似乎不太想救自己,心里便慢慢沉了下去,“奴婢当初散布那些话,也是为了叫夫人早做打算。”
“哪个要你自作主张!”李氏斥责道,话音刚落便发现话音高了,于是忙探头望了望外面,见没人经过,这才又瞧着巧儿,见她绞着手指,不发一言,这才缓了语气,低声哄道,“我知你这丫头对我忠心,自作主张也不过是为了护主。我若当真弃你于不顾,今日便不冒险前来了。”
巧儿听着李氏的话,猛然抬起眼来看她。心里有些感动,眼里渐渐红了。她毕竟跟了夫人许久,夫人若真不弃她,她……真的要帮着王妃?
李氏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王妃向来疑我,如今定了你的罪,我若去求情,她必更疑心。自你罚去了别的院子,我心里也是焦急,设计将母亲请来了王府,我二人商量过后生出一计,非但能救我,还能救你。”
巧儿忙问,李氏便将那日的计策说了一二,巧儿大惊,李氏却捂着她的嘴,说道:“你如今在浣洗院儿里,那里离着厨院儿近。你把这瓶东西拿着,但王妃临盆那日,偷偷将它洒在王妃喝的药汤或参汤里。此药极珍贵难得,产妇喝了便有血崩,且药性很难被诊出来。日后我替王妃养着孩儿,身份自然尊贵,到时我便把你再带在身边,你在这王府的丫头里便是红人,各院儿的管事也得看着你的脸!”
李氏把药瓶塞进巧儿手中,叫她握紧,说道:“千万小心行事,此事出不得岔子。”
巧儿却握着那瓶子,低着头,心里的暖意渐渐降到冰处。
“那日见你常被管事的打,我带了瓶药膏给你,且拿去用吧。”李氏又把一个小些的瓶子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