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3)
阿娘抓住我的手问我,我郁闷。
我退了一步,觉得人还是要诚实点,正直点的。抬头认真地对他们说:“如果我相公这样的话,我一脚把他踢飞了!再换一个!”
我爹脑门上青筋暴起,有咆哮帝的倾向,过来抓了我就往外扔出去,大喊:“奶娘!”
这次,我没能把握好尺度!
其实,我觉得我娘生来就是给爹压榨的,那娘还是按照往年的价格收购了茶叶。不过,娘开发了一系列的茶香糕点和小食,据说销量也不错。
有时候,我觉得爹是言情小白文里腹黑的男主,娘是那个万能的女主。而我是番外里表现他们幸福恩爱的龙套小孩。
这样的日子过到我五岁多一点六岁不到。那天,阿爹说上头来了调令,调他去京城任京西安云的县令。京城是什么地方?百官云集之处,有职的文武官员,没职的散官,皇亲国戚,世家大族。随时这个六品的小县令都能炮灰。
阿娘问他,不是通过路子了么,原来不是说放黔地的一个散州的知州吗?
阿爹阿娘都认为自己在穷乡僻壤苦干是可以的,去京城搞那些太复杂了。
但是,皇上钦点。无论如何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早上,下过雨,空气中湿漉漉的。我和爹爹乘同一匹马。爹爹这些年奔波,原本粉嫩的书生,已经健硕多了,靠在他怀里很舒服。往外望去这些年来原来的茅草屋越来越少,青砖黛瓦的小院越来越多。这是爹爹最后一次巡视了。再过十天我们就要去京城了。
爹跟新来的县令交接,当年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过来,爹没有去走什么门路,就被放了过来。新来的县令是一个世家子弟,外放这里只是过过场,历练历练罢了。
爹在跟新县令说事的时候,二牛哥来找我了:“小三儿!这是我打猎的弓,你拿去把做个念想!”二牛哥最是宝贝他的弓了。之前,爹爹带我到寨子里的时候,他要去忙,总是把我们几个放在他家里。二牛哥已经十四了,他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我们跟着他跑进山里打过锦鸡,野兔。想到这里我鼻子微微的酸了。
这一路上,我们各自有好友相送有些少年跟大哥摔过交,跟二哥比过手腕。自然都是依依不舍的。
娘也很忙,她把茶场和酒坊留给了县里,我当时听了说:“叫集体资产吧!”她说对就叫县集体资产。她的说法是,这些年都分文没取用,别走了还拿钱,直接充公了就好。但是,这里面的一些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她都要处理。
我们启程的那天,县里的官吏,乡绅都来相送。百姓连绵来了三里,没有代表功绩的万民伞。走的时候那些山货装了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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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小紫儿,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喽!”
我把被子往头上盖了一点,整个人蒙入被窝中。昨晚和二哥吵闹地过头了,到半夜还兴奋着,缠着爹讲故事。爹娘没辙从后羿射日讲到老鼠嫁女,最后连爹娘怎么认识怎么成婚都当做故事讲了出来。在这个时代,如我父母般的婚姻实在很难得了。
许是看我实在无赖,我娘跟我爹说“你看看,还赖着不肯起来,都是你昨晚跟她胡说八道那么多。”
脚上一阵麻痒,一只凉凉的大手握了上来,“小紫的脚脚好暖和哦,给阿爹暖暖!”
这个刺激一来,我就蹦了起来。娘亲在旁边嘴里叫着:“当心着凉,坐被子里去。。。。”她把我的衣服拿了过来,我快速的穿好。
两个小髻用红色的绸布包裹好,前刘海再梳了梳,长时间男孩儿打扮的我,对这个装束实在别扭。娘亲满意地放下梳子,把嘴巴凑了过来。我立刻上去亲了一口。
“宝贝,爹爹呢?”老爹把嘴巴也撅了过来。
阿爹今年二十九,男人最华年的时候。这些年在秀全锻炼地虽然称不上虎背熊腰,但也结实强壮。蜀地虽然太阳晒得不多,但是风霜的痕迹还是印在了他脸上,眼角已经有一丝细纹了。嘴巴上我是下不了口的,就往他这张俊俏中带着一微微憨厚的脸上嘬了一口算数。
阿爹在这个事情上,总说我糊弄他。
匆匆在客栈吃了点早餐,我、二哥和娘一起上了马车。到安云上任是下个月的事情,爹爹早早的出发,是想着回趟京城的老家。没想到阿爹还是世家大族出身。
趁这段时间,我就说说我爹的事情,来源是家里的老家仆,长根叔。这是一个灰小伙的成长史。
陈家是京城的世家大族,据说陈家先祖是跟着太祖起家的。当今的太后娘娘,爹爹是应该叫她一声姑母的。我祖父是当时太后娘娘的庶弟,陈家王太君最疼爱的庶子,疼爱的结果就是我祖父骄纵异常,我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偶尔还会跟青楼艳妓发生一点什么关系。王太君还给我祖父娶了一位高门大户的嫡出小姐,小姐过府之后,矛盾不断。最后的结果是祖父在置了我奶奶这个外室,生下了我爹。当然,我祖父那样个人,对谁都没有长性的。自然,我奶奶也没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