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3)
疼,皇帝也不容易啊!这雍正皇帝穿着大衣服,愣是在薄薄的凉凉的座上睡着了!
轻声吩咐王五全他们把雍正大叔挪到里间大床上,又叫高无庸跟着进来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衲敏这才领着这几个人到了东暖阁。先问高无庸:“最近你们主子都是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高无庸回答,“主子自从去年冬,就没好好睡过一次。都是子时以后才睡,不到辰时就醒!”
衲敏恻然,都知道雍正皇帝勤政,可这也太勤了吧!别说他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就算是年轻人,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高无庸看主子娘娘似乎有些难过,便在一旁说:“别说娘娘,主子他,就是奴才见了,也是心疼呢!”
衲敏点头,“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也真难为你了!听说,你还有个侄子,也在北京城?”
“回主子娘娘,是。”高无庸纳闷了,这主子娘娘怎么留意起高飞那个小不点儿了,那娃才两岁啊!
衲敏点头,对高无庸说:“你若有空,就回家多看看孩子,叫导他好好读书识字,就算将来不能考秀才,也不至于睁眼瞎。做个生意,或是买几亩田,也都是你们爷俩的依靠!”
高无庸这算明白了,王五老说主子娘娘人好,这回看,人还真不错,最起码,凡事真心为咱们后边想。比起来,年氏那些小恩小惠,就不足道了。
衲敏见他明白,也不留他,“先去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赶走了高无庸,这才问两个捏脚太监,“马达、江海,你们看,万岁几天捏一次脚合适?”
马达、江海互相看看,马达上前回话:“回主子娘娘,主子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依奴才们看,最开始这俩月,一天一次最合适,等后来渐渐调好了,两天或是三天,都使得。”
衲敏扶额,雍正一个月也难来一回,想靠这个法子给他调理!能好就怪了!要是让这俩人去养心殿,以他们爱新觉罗家那小心眼的传统,八成一番好意,也当成窥伺帝踪、安插钉子了!摆摆手,“罢了,你们以后机灵点儿,什么时候万岁来了,就准备好东西到耳房候着。”又叫翠鸟打了赏,二人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衲敏对着灯花思量,自己在这还有九年时间不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想过的好,首先雍正要好好的,否则,谁的金手指一开,他先玩儿完了,那自己即使能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对着弘历母子那番作为,只怕,也只有被嫌弃的份儿了!可是,这雍正大叔,他,他可实在是不好接近啊!
桃红见自家主子扶额叹息,凑上前问:“主子,奴才给您讲个笑话吧!是奴才听那个石榴花讲的,可好笑了!”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梨花开春带雨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桃红乐呵呵地,“是奴才没说明白。就是上回到咱宫里来的那个永和宫的宫/女,叫石榴的,上回我到御花园给您摘戴的牡丹花,偏偏就遇到她了,跟她聊了几句,您知道她姓什么?姓花,您说,这可不就是石榴花嘛!”
衲敏也笑了,“你呀!”想想花石榴都三十多岁了,还留着宫中,便对几个丫头说,“她也不容易,都这个岁数了,估计外头也没什么家人,你们平日里要是有机会,就多周济周济,倒不是说你们给她东西啦,银子了,什么的,而是多陪她说说话,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是逢年过节的,你们小姐妹有时间,相互道个喜,也是你们的缘分!”
这话一说出来,碧桃先笑了,“主子,您这回可是说错了。那花石榴可比我们强多呢!她家里前几年是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连给闺女免小选的钱都拿不出来?可这几年,又是置地又是买房,整个一个暴发户!”
“哦?那为什么她到年纪了,还不出宫呢?”
衲敏这么一问,几个姑娘反而不好回答了。衲敏情知有□,也不叫她们硬说。心想,罢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各人就随各人去吧!反正,我只要熬过这九年就得了!
如此一想,方才雍正疲惫的样子所带来的微微惆怅也随着去了。打点精神,“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
碧桃等人领命,给衲敏梳洗完毕,送到碧纱橱门内,就躬身退下了。衲敏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看雍正安静地睡着,替他掖掖被子,转身到对面窗前炕上自去睡了。
等炕上呼吸声逐渐变得轻微而规则,雍正皇帝正开眼睛,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看到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正裹着被子睡的香,心中没来由一阵平和!不禁自嘲,难道,这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吗?呵呵,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又在心里扒拉扒拉自己的儿子,唉,这怎么就弘历一个是满妃生的呢?要是弘晖在,就好了。
想着想着,似乎就看见小弘晖挥着小手,叫“阿玛,阿玛——”雍正皇帝自登基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