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6(2 / 2)
们北狄家中来了贵客,女主人便会亲自出面招待,以示欢迎。月姬乃是本王之妇,又不是一般女奴,岂可随意转手他人?”
……
当日谈判,不欢而散。
明铄目光何等锐利,月姬这两日的反常,及那位薛将军粘缠的目光一早落入他眼中,早令他不愉。他帐中如今便有沿途投效的大启官员,悄悄的唤了来打探一番薛寒云此人,竟然意外得知,他的亡妻名讳之中也带着个“月”字。
况柳相独女阵前身故,殁于肃王之手,这等大事举国皆知,又岂能瞒得了人。稍微有心之人,便可随意打听得出来。
明铄思及月姬来路,及她平日不卑不亢之态,尊贵端庄,他又不在局中,旁观者清,心中已有□分笃定,命侍卫前去召司马恪前来验证。
司马恪这些日子窝在帐中,除了陪着明娜之外,再无旁事可做。闻听明铄急召,连忙收拾了一番前来,甫进帅帐,便听得一声厉喝:“大胆司马恪,竟敢窃他人之妻,冒充自己姬妾,还敢蒙骗本王!”
明铄本是佯怒,哪知道司马恪本来就心虚,听得此语,只当薛寒云当场发作,教明铄下不来台,至少目前,他还惹不起自己这位大舅兄。这颗棋子眼瞧着保不住了,不如索性拿她来讨好明铄。
司马恪如今寄人篱下,早非当初心气高傲的肃王世子了,腆着脸上前去求饶:“阿兄宽恕!月姬实非妹婿爱妾,乃是柳相独女,薛寒云之妻。当日她在金城被抓,后来我逃出金城之时,便一同带着她了……后来投奔潞王。潞王与薛寒云有灭国之恨,若是教他知道了这是薛寒云之妻……”
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
司马恪见事有转机,明铄怒气敛了许多,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又讨好道:“阿兄,这位柳小姐与薛将军可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夫妻恩爱非常,这位柳小姐可是一枚好棋子呢……”
明铄朗声大笑:“男人打仗夺天下,与女人何干?利用女人来夺天下,岂不丢了男儿的脸面?”又状似无意道:“你与这位柳小姐……可有……”
司马恪揣摩他这心情,暗思,难道这位大舅兄对柳明月生了情愫?心头惊跳,不敢隐瞒,连连摇头:“这一位……别瞧模样儿好,性子可是又倔又烈,平日看不出,一路之上挨了那么多打,可没一次讨饶的……哪里是好驯服的?我可消受不起。”
他这是明明白白告诉明铄,与柳明月之间清清白白了。
明铄听到了他想听的,便不再责备司马恪,只叮嘱他,别将此事传扬出去,教潞舒知道即可。
待得司马恪走了,他却悠闲出了帅帐,慢悠悠踱到了柳明月的居处,一掀帘便进去了。
两名侍女不知道这会去了哪里,帐内牛油蜡烛高燃,柳明月却呆坐在那里,对着燃烧的烛芯发呆,灯下看美人,愈觉得清丽无双。
明铄想到,也许她这样静静坐着,便是在思念她近在咫尺的夫君,心中忽起一阵恼意,脚步重重便到了她近前。
柳明月自薛寒云来到明氏军中,背人处暗转愁肠,每次斟茶之时,虽做漠然状,可是内心油煎火燎,目光专注在茶盏间,眼角余光却暗将薛寒云打量。
他瘦了……黑了……也憔悴了许多……
夫妻分别三年,却如分别了三十年般的漫长。那些甜蜜温馨的记忆已经遥远的如同前世……
惊觉脚步声,她抬眸间瞧见龙行虎步而来的男子,在灯下尤觉其身影高大,极为迫人,心中已是一颤,不得不立起身来询问:“殿下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