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3 / 3)
蓝青不知道该怎样做,女子引导着将自己的腿抬高,将他的身体圈近了腿弯之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牢笼,将自己整个的呈祭在他的身体下面……
无法睁开眼,眼前只有黑暗和肌肤上感觉。
女子圈着蓝青的肩,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逼近了……用力的压住了女子蜷缩的纤长双腿,他开始生硬的顶进已经被极致撑开的肉体。
火热的感触一下子包裹上来。身下的女子一阵痉挛,似痛苦似兴奋的呻吟着。
他无法形容那种奇妙的感觉。
女人的身体好像一枚蚌,初时紧闭滞涩,而一旦攻入,便渐渐柔软润靡,温湿包裹着欲望,陷落着,好似泥鳅滑行在泥沼中。温软的蚌轻轻扭动着腰肢索要着,极力紧裹住他,拼命的紧裹、紧裹、紧裹……让蓝青呻吟出声。
“你的名字……”
女子的手,将蓝青的脖子拉的更近,几乎是将唇贴在蓝青耳上,若有若无隔着只有丝线的距离。然而他的耳就在女子唇边,每一个字,都可以感觉到嘤咛的碰触。
熟悉极了的声音,呢喃着,辗转妩媚。女子的舌纠缠上了他的耳,在口中翻来覆去的轻轻咬噬,那舌尖刺探似的往耳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火热却轻柔。
耳跟都开始滚烫了,是谁?是谁?节节高涨的情欲却让他没有意识去回应。湮灭了全身快感刺激着,抓紧了身下的女子,疯狂地扭曲着,仿佛抽搐一般,那么用力,似乎要把身下的人生生地撕成两半,强硬的欲望疯狂地冲撞着,这样汹涌开闸的情欲,肉体摩擦的声音好似海渊的鱼,一口一口吞噬着摇曳的藻,欲罢不能……
一次又一次抽没复进,碾过骨头和肉,把整个人都绞碎。舒爽却难掩焦躁,似乎无论怎样似乎都无法餍足。
窗外,大漠的夜,沙子穿梭于长风。呜咽地磨过,蛰蚀入骨。
心中的弦,绷到了极处,轰然已断。
犹未睁眼时,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仿佛庄生化蝶,不知往事来日几许,沉沉眠在南柯。
睁眼时,饱含着大漠荒凉的日光弥漫过来,浸透了满眼,头疼得要裂开。
紧闭的窗前,一团乌云流淌。定睛看才知道,原是女子坐在窗前静静梳妆。
仿佛感知到他已经醒了,女子的转过眼来,秋水连波长天一色。
两厢凭望。
蓝青想,恰恰忘了蝴蝶非梦,只是庄生不知。
女人起身,缓缓来至他的身畔,那一点点淡淡如烟色的唇,几乎碰触到蓝青的唇,恍惚间呼吸若断,喃喃地道: “昨夜,你其实拉住的是谁?”
声音象是呜咽,愁肠百结。
“那一夜,送你去贤良祠的女人……”
蓝青猛地拽紧了手心,一手推开她,坐起身,有什么压在胸口,压得生痛。
“契兰,你一夜未归不要紧吗?”
契兰眨了眨双睫,她扬起面孔,脸颊上掩不住的两抹红。
“如她们的愿我已经失宠,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了。我是个笨人,不知道怎么说,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有了这一夜,便是死了,也值了。”
说完微微地笑着,手臂绕上了蓝青的脖子,眸子里宛如春水,无声无息地将人溺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不知道。”
瞬间,契兰的眼猝不及防泛起了一种无措,仿佛一个不知道为何被拒绝的孩子。刀刃一样掠过,刺痛了蓝青。
他终究不忍,过了片刻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蓝青,还是封旭……”
“封旭……”契兰没有再说话,突然倾过身,吻他。
微凉的唇,无可挑剔的吻。
而蓝青只是默默的接收着,无力沉溺,只是不忍去推开她。
转
由夏至秋,东都大陈的皇宫,美人流水戏如龙。狂歌浪舞,酒酣耳热的之际,冠着李氏的太后落下朱笔,秀雅婉约的字体,细细写上朱批——升迁、调任、罢官、抄斩……凝着血的墨迹犹未来得及干时,百花依次递开,大陈的天子几乎每日一宴,每宴一花名。时至十月时,花月正秋风,已是名副其实的百花宴。
十月里的东都和风遍播,枝枝摇动柳梢黄。一行车马缓慢出了东都最负盛名的烟花柳巷,径自往墨府去了。东都春日少雨,秋日多雨,即便这是个无雨的好天色,青石路也是微微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