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终有一别（5 / 8）

候就已经把找人的消息传到了这边。瞧着掌柜的没有在外面找人，而是直接将小乞丐带走，那么果然是她猜对了，朱胤嗔没有说明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连忙朝着人牙子的马车方向跑去，怀里的碎银子和身上的首饰，已经成为她最后的细软用度了，这银票恐怕几年间都不能用了。

她早就想到了最坏的设想，为了自由，一直觉得是值得的，所以现在也很淡定。

上了马车之后，肖素往里面一坐，人牙子便回来了，人牙子知道肖素急着赶路，也没耽搁时间，便立即让赶车的出发，路线一转，便南下而去。

人牙子收了肖素不少钱，一路上对肖素照顾有加，作为一个有信誉有口碑的人牙子，她所做的一切，在肖素看来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人牙子倒秉持着很认真的原则在遵守这句话。

一路到了南方庆阳都，肖素计算过，这个地方离京都的距离大概有北京到上海那么远，对比京都的方向和2年积累的知识，肖素倒觉得如果京都是北京的话，庆阳都和现代的上海也差不多。

虽然路途奔波辛苦的肖素直吐苦水，眼睛下面也起了一层黑眼圈，自己还瘦了不少，心里却仍旧兴奋不减。

突然有勇气投奔自由，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啊。

下了马车，肖素觉得自己腿儿都站不直了，这种苦，她别说在现代，穿越之后也没受过。她现在照照镜子，估计能在里面看到一张满是菜色的脸。

人牙子不负重望，终于在庆阳都给她弄到了人牙子答应过的易容面具。

肖素捏在手里，发现这东西非常薄，虽然研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做的，却也知道工艺极难。

人牙子不断强调买这个东西，她一分钱没赚到，说这东西多么多么的贵。肖素一直笑呵呵的感谢，人牙子也是北方爽利性格，见肖素心里感激，便不再多说什么。

待人牙子开始分配剩下的几个小子姑娘怎么卖的时候，肖素突然笑着对人牙子到：“姑姑，有哪一家的府里最好，你把我也卖了吧，卖的钱全归你，不过只在半年的卖身契上按手印儿。”

人牙子抬起头，一双小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肖素，一时间居然有些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在人牙子看来，这种有钱的漂亮姑娘，在车里什么罪都忍着，一直把自己天仙一般的脸摸得肿肿的，处心积虑的南下到庆阳都，居然还要把自己卖了，真是一件特别神奇古怪的事儿啊……

108 辰府丫鬟

在人牙子看来，这样有钱的漂亮姑娘，在车里什么罪都忍着，一直把自己天仙一般的脸摸得肿肿的，处心积虑的南下到庆阳都，居然还要把自己卖了，真是一件特别神奇古怪的事儿啊……

肖素了然一笑：“姑姑，这事儿多劳您操心了，过后就不再给您添麻烦了，到时候我就把自己扔到人海里，自己浮沉去。”

她笑得很天真可爱，人牙子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虽然参与过，却永远不可能得到原因。她点了点头，回头敲了敲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和小子，想了想才道：“那一并进了辰府吧，那是个真正富贵的府宅，里面的公子虽然是个腿脚不便的，但是府里的弟子倒是殷实，也不知道靠着哪一家，始终兴旺得很，丫鬟婆子有进的没出的，府门儿也越来越富，而且听闻府里头从来没有虐待丫鬟下人的例子，也从来没有抬出去的，姑娘进了府里头，也可以不必担心些什么，自己颜色看好了，就成了。”

肖素忙点头，笑着口中连连称谢。

人牙子不多废话，唤了马车车夫朝着一个方向去，肖素本是懒散随性的性子，但是这会儿身无分文，什么都得靠自己争自己夺，也便多了个心眼儿，从进庆阳都开始，就始终在车窗边上儿看着，心里记着路。

现在车上的人，是人牙子在路上接了的，不知道肖素的底细。她从这些孩子上车前，就把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她早学会了梳头发，自己挽了个民女的发髻，脸上的面皮儿因为薄，虽然每次都得轻捏轻放，但好处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如今，她眉毛变了，脸上的纹路不同了，眉心的红痣也遮了，虽然时时还有些曾经做米虫时的神色，却也因为要自己更生，而藏了一半的精神头儿，想着要扮猪吃老虎，因此看起来多了不少谦逊柔弱，跟之前的贺轻凡，倒是差了十之八九。

到了哪个什么辰府，肖素跟着人牙子下了马车，马车里的丫头小子，个个都比她年幼些，站在一起虽然不至于面黄肌瘦，看起来也都一眼就看得出身家不好。不过相比之前几波孩子，就已经好很多了，到底还不是穷苦之极的，也更懂事一些，估计调养两年，也能像个大府门的丫鬟样子。

肖素脸上带着个易容皮儿，整个黑了不少，人也在奔波上瘦弱了，加上她一路上跟着其他孩子学苦人家孩子的神态，此刻站在教养婆子面前，居然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教养婆婆像看马一样看了几个孩子的牙齿和眼睛之类的，又依次问了几句话，她到底还是相信这个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