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3 / 3)
她耷拉着脑袋,不解气,伸手另一只手,使劲掐了一下她的脸:“大意?朕看你就是不想活了,徒手跟人家拼匕首!”
景宁听这话,知道过来之前,定是李德全将经过一五一十都与他禀报了,索性也不瞒着,点了点头“当时实在太险。”
若是她不去挡着,不上前硬拼,秋静就没命了。她这条小命怕是也保不住。
“还真拿自己个儿当勇士了!”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朕封你个巴图鲁,怎样!”
景宁见他挤兑她,也不还口,只缓缓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头躺着。不知为何,原先的那些个勇气、坚持、镇定。。。。。。在碰上他恶狠狠地斥责时,竟全盘化成了委屈,心里头酸酸的,竟还有丝丝的甘——辗转着,悉数从眼角滴落,成了泪。
见她半天不吱声,还以为是睡着勒,可那肩膀一抖一抖的,等转过她的脸,才知是哭了。
“好好的,朕也没罚你,哭什么!”他皱了修眉,伸出手来,一把抹在她的脸颊,粗粒的大手刺刺的,刮得面皮直疼。
景宁忽然就不哭了,愕然地将手抚上他的,握在手里——
那原本白皙修长的指,竟长满了茧子,手背上的皮也粗了,摸上去直刺人。
“皇上去巩华城的途中,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别以为扯开话茬,朕就会饶过你!”他使劲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横在腰间的手臂倒是极轻的,极轻极轻的掀开她的里衣,顺着那香软馥郁的肌肤,亦步亦趋,夋巡摸索,攻城直上。
景宁有些泛懵,半月不见,这架势,就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可白日里又有些发窘,怪羞人的,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暗哑低沉。
“再扭下去,朕可不管了。。。”
景宁身子一僵,再不敢动弹,任他予取予求,直到被摸完了,摸遍了,他才又将她的衣衫抚平,细心轻柔,虽然弄得生硬,却尽了心。
“除了小腹那一处窟窿,身上倒是没别的伤了。”
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去摩挲她的手腕,上了几日的药,这红痕竟还在,当日指不定多么触目惊心。他叹了口气,执起来,凑上去吻了吻,“朕该拿你怎么办。。。。”
明明是比谁都弱的身子骨,偏偏有那种胆量与人去拼命。知道的,她是宫婢出身,对婢子之间有垂青,有怜惜;不知的,还以为她和图佳有什么仇,宁可冲上去死拼,也不逃走。
从巩华城回来,进了宫,他几乎第一个就想跑到承禧殿去瞧她。可碍着大臣都在,他这个九五至尊也不好缺场,硬挺着,熬过了几个时辰。可谁承想,又听李德全说她被刺伤。吓得他肝胆欲裂,当即就抛下了群臣,往宫里头赶。
若是让皇祖母知道,定是以为他疯了。
“朕今夜留宿了。”
他忽然吐出一句,口气有些闷,似询问,又像是命令,景宁仰起脸看他,那眉头蹙得死紧,不知是在寻思什么。却不得不央求“要不皇上将臣妾接去暖阁吧,现在天色还遭,况且,皇上留宿在妃嫔寝殿,于理不合。。。”
她小声与他商量,却见他睨下目光,挑着眉,又来了气,“敢违背朕的旨意!”
“臣妾不敢。。。。”她的声音小小的,细细的,红扑扑的脸,咬着唇,说罢,转了眸子,愣是让他看得失了神。
景宁也不是当真与他较劲。只是宫中规制,召幸宫人与乾清宫,圣驾一律不得留宿妃嫔寝殿,之前他就曾留宿过一次,事后,太皇太后特地提点了她。当然,也不是没有先例的,譬如先皇与董鄂妃,情意甚笃,如胶似漆不离。可她不敢奢望,更不敢当真去照着做。
“真是小没良心的!”见她为难的样子,他索性也不坚持了。
“皇上,巩华城那边儿到底怎么了。。。。”景宁不死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不担心,是假的;自从图佳事败,与假驸马被收押,这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驸马为何不进宫?自然是怕被太皇太后囚禁,计杀;可假驸马入了宫,真驸马当真也不会闲着。竟然能联合诸亲王贝勒在皇城里头造反,自然势力不容小觑。他将南岭精锐悉数调进了京畿营,那么奉移的队伍里,除了八旗护卫,该是最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