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3)
还未到无法挽回,及早断了吧……
场中突然又是一阵哗然,将宝儿的神智从恍惚中稍稍拉醒过来。
她定眼望去,才发现殿前已经是混乱一片。
原来方才他们二人求婚后,小辈中的妒火怒火烧了整片,顿叫唯恐天下不乱的旭皇龙颜大悦。
他龙嘴一张:桃园宴朝臣下阶,子弟免跪。
大家都先各找各爹,商量个主意出来,再接着闹点大的吧!
于是一干傲娇小儿女有了老爹撑腰打气或者扇巴掌明志,纷纷长了志气,“噼里啪啦”地在旭皇面前又跪了一地。
男的无疑是为向夜青鸣求婚,女的则大部分求嫁兰熙,小部分请配华容,乱纷纷春荡荡的好不热闹!
旭皇见此百年难遇的乱势,立时被逗乐得合不拢嘴,当即金口再开:
作为一国之君,大义所向处,他亦不能偏袒自己的儿子。
既然众女所为者,乃兰熙、华容二子;此二子及众子所为者,乃夜青鸣一女。
究其根源,还是在这一女身上。
而南韦数百年来,最公平公正的选婚方式莫过于官擂招亲。
是故,未免有失偏颇,伤了人心,宰相夜萧之女夜青鸣,下月十五,官擂招亲!
天恩圣旨,一言九鼎,顿时砸晕桃园一干公子闺秀。
这夜青鸣今年也就二八芳华,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沦落到了擂台招亲的境地……
宰相夜萧的雪发立刻再白了几分,玄衣也似乎已经里外透出黑烟了。
无奈脚踩王土,食君之禄,再愤怒再不满,最终也只能是咬牙叩首一句话:“谢主隆恩!”
谢他娘的狗屁恩!
旭皇乐悠悠微点下颌,承得极为受用惬意。
被朝政折腾久了,也就只有偶尔折腾折腾臣子,才能舒了这口憋闷在胸口的郁气啊。
“有事上奏,无事闭宴——!”太监刘德顺察颜观色,看到旭皇的示意,迅速宣出结语。
此次桃园宴,两桩请婚,女子不论好的、次的、该上的、不该上的,通通配了官擂。
如此活生生惨绝人寰的血霉,满朝文武人心惶惶,谁敢继续以身犯险?!
唯有眼睁睁地目送心舒体畅的天子施施然摆驾回宫,然后落寞散场。
华容亦冷着一张俊颜,直到再看不到宰相父女的身影之后,才孤单单地返回自己位于皇宫最北的景怡殿。
一地的月光遗碎,仿佛穿透了宿命的轮回而来,却不知这缘,今生究竟系不系得住。
“噼啪!”枯枝脆裂的声音。
“谁?”华容警觉地转头看向门外,毫不意外地见到一个小人儿一身藕荷素色,颈上怪异地缠着白绢,委委屈屈地立在院中,似乎刚哭过的模样。
“宝儿?”修致的眉峰蹙了蹙,“这么晚了,跟我到寝殿作甚?”
李宝儿紧攥着手心,掌间指缝都是汗津津湿腻腻一片,闻此更是全身僵硬了一下,可憋在心里的那几个字就是实实地堵在喉咙眼,绕啊绕的死也说不出来!
华容见她满脸通红,只管木桩似的杵在院子里,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幽光,随即放柔了表情,走去将宝儿迎进了殿里。
感受着薄薄衣料透过来的指尖温度,宝儿全身过电似地一颤,终于在它将要离开的时候,心一横,闭上眼一把抱了过去。
“华容,别喜欢上别人好不好?”宝儿双手紧紧缠着男子,脸贴上他挺拔的后背,仿佛攀附着维系最后生命的浮木。
秀雅的男子浑身一僵。
刚把她按坐在凳子上,这手扒过来……
“宝儿,麻烦你……放开手!”华容脸色有些黑,声音带着难堪的隐忍。
“啊?怎么……”
刚酝酿好的情绪顿时被拍得烟消云散,宝儿疑惑地瞠开眼,就看到自己脸贴着的正好是华容精瘦窄腰的腰眼处,而两手交错搭着的地方……
按了按,唔……似乎硬起了些……
“你!”华容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力扯□上宝儿的手臂,一转身就闪开了丈余远,俊脸微红,清眸含愠。
宝儿的脑袋“嗡”地就大了。
出入过那么多次青楼倌馆,调戏过那么多的良家公子,她当然知道刚才自己手覆着的地方是什么!
天可怜见!
她虽然一直对华容心怀不轨,可是从小到大都是有色心没色胆,最多也就想想过过干瘾,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回不仅抱了,还一把正中男人最要命的部位!
虽然,唔……那敏感度和大小似乎跟想象中一样的好……
可是!格老子的!
她真的不是觊觎他肉~体的狼女啊!
如今会不会被他误会了?鄙视了?讨厌了……
宝儿呆坐在椅子上兀自不知所措地凌乱着,华容则是阴沉着面孔若有所思。
他方才竟然能对她的碰触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