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3 / 3)
两个人都是一怔,李乐桐奔过去,“程植,你怎么才来?”
程植叼着烟,对韩远径点头,“韩师兄,自从上次游绿螺寺后,真是好久不见。”
韩远径的脸发白,忽然出语反讥道:“是吗?很少见吗?”
“嗯。”程植扬眉毛,“难道是你我私下里有约会吃饭,我给忘了?”
李乐桐让程植惹得想笑,她便真的笑了出来——只是原来是微微的,现在想特别的显露出来而已。
“程植。”韩远径忽然说,“你敢说,你没有骗过她?”
程植一怔,“你什么意思?”
韩远径似乎是警告,“程植,你离她远点儿!”
李乐桐才一皱眉,程植先说:“对不起,您要是吃醋,您别地儿吃去。我和乐桐显然都要结婚了,难道,那求婚,你没看到?”
李乐桐看到韩远径的脸变黑了。
“程植。”他微昂起头,“你不要太过分。”
程植哼了一声,“韩师兄,作为一个男人,要紧的是有责任感。如果没有责任感,只会傍女人、靠着女人上位,那有什么意思?韩师兄,‘男’字下面是个‘力’,你得挺住啊。”
韩远径的拳捏得紧紧的,似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咯咯响。李乐桐紧张地站在程植旁边,担心韩远径的下一步动作。韩远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程植,你等着。”
程植面无表情,“好的。那时估计就是我偕夫人李乐桐一起等着了。”
韩远径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掉头上车。银灰色的宝马绝尘而去,程植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兴高采烈,而是望着车子很久没有说话。
“走吧。”被冻得有些扛不住的李乐桐拉了程植一下,程植才低头走向自己的车。
这一路,程植很沉默。来来往往的车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种茫然。李乐桐观察了他一会儿,字斟句酌地说:“程植,你——有心事?”
“啊?”程植像是突然醒过来,“没,没。”
是夜,风起,街上黄沙飞舞。某段路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银灰色的宝马撞在了树上,树被撞倒,砸坏了旁边商店的橱窗,车主受伤。
但这个报道李乐桐没有看见,她已经在回家的飞机上。
无论如何,回家都是一种疗伤。远离了网络的日子,生活也很安静。李妈妈和李爸爸都已退休,桑榆晚景,不是钓鱼,就是养花,悠闲惬意,过着生命中最好的一段时光。
李乐桐过得也很惬意,虽然没有网络,生活似乎一下子不现代化了,但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糖炒栗子,也是一种奢侈和温暖。
女儿回来了,李妈妈便不出去,专心在家伺候女儿,搞得李爸爸说这是典型“归宁”。李妈妈说,归宁就归宁,我女儿在外面漂泊,归来当然要宁一下。李乐桐除了笑,就还是笑。
外面风霜再大,回到家里,总是父母膝下的小孩子。
程植来看她父母的日子定在初二。李乐桐为了减少这个消息的震动性,在回家后的第三天才把它说出来。二老听到这消息很有些震动,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李爸爸才说:“这人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嗯。”李乐桐故作轻松,“怕你们惦记。”
李妈妈坐在沙发上缠着毛线球,缠了好多道才有点嗫嚅地说:“那这人——靠谱不?”
“嗯,还行吧。要不,你们先见见。”
“行。”
于是,为了这个消息,李家二老便把家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通,李乐桐当然也顶着纸帽子帮忙。
父母是知道韩远径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韩远径来过她家好几回,楼道里的阿姨都知道,和桐桐手牵手的那个俊朗的男孩子,就是桐桐的男朋友。
她还记得自己打电话回家告诉韩远径去了徐葳出国了,他父亲说:“是吗?不会吧?”
好在程植也不难看,李乐桐这么自我安慰。
年就在一家三口各怀心事、谁又绝不说出来的情况下过完了。初二,当程植的电话号码准时出现在李乐桐的手机上时,她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变化。
事实证明,还是有变化的。程植变得更帅了,居然很周整的衬衣领带西装,一件都不少,明晃晃的让李家父母有点慌。
“坐、坐。”李爸爸明显有点紧张,反倒程植很大方,“伯父,您坐。”
李乐桐憋不住要笑,茶几上的水果是早就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