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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锡压根没有睡实,高烧让他口干舌燥、浑身发冷发抖,他还记得清楚,甘擎发水痘的第一晚可没少折腾他,他鞍前马后,随传随到、各种伺候,一整晚都没睡踏实过,为了尽量在今晚不祸害到她,他毅然决然选择到客厅里度过后半夜,让甘擎安心睡觉,因为明天她还要开车回老家探望她妈妈。
即使之前无数次的亲密,也无法形容出这个清浅甘甜吻如何的与众不同。
墨兆锡的手探进甘擎的衣襟里,抚上她细腻的腰间肌肤,来回摩挲,晚上,她在他的浴室里洗澡,这让门外的墨兆锡又回味起第一次看见不着寸缕时的她一反冰冷常态的娇羞。
生病果然影响不到一个禽兽的本性。
两人轻轻吻着,唇瓣纠结相连,墨兆锡坐起身,右臂穿过她的膝弯,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到他怀里,他故意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冲进去大肆侵犯,而是舌尖若有似无地撩拨,引诱她主动进入他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向被动的甘擎终于伸出了舌尖,好像浑身都颤颤的,渴望,害怕,煎熬,她脑袋里快熬成一团浆糊,微微张开眼,小偷望风一样贼溜溜又紧张地舔了舔他的唇,墨兆锡从她的颤抖能感觉到她正在极力突破心里的某层屏障,嘴角的弧度上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直接勾着她到自己嘴里,先吸个饱,再啃个够,直到她呜呜叫几声,墨兆锡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面对第一次吻到舌头都麻木的境地,甘擎抿着唇,有点不自在,怎么说这个吻也是她先挑起来的。
“你怎么跑到客厅来了?”脑袋真的变成浆糊了,她是明知故问啊,“我还以为你去哪里,都不跟我说一下。”
墨兆锡亲亲她的下巴:“放心吧,我怎么跑都跑不出你的五指山。”
甘擎想笑,又不想给他得逞的机会:“真是本性难移,你有病了,还这么油嘴滑舌。”
墨兆锡眨眨眼,幽暗的壁灯灯光下他的表情很无辜,声音却暗昧非常的沙哑:“不不,哪有你刚才……那么滑啊。”
“你——”甘擎恼羞成怒,“以后你再有什么病,就该晾着你!”
“你舍不得的……你要是舍得了,我就……”墨兆锡还发烫的身体压向她,咬她耳朵悄声说,“……我就把你扔床上收拾你。”
甘擎抬杠总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通常都是用她的两个小拳头一顿暴雨点一般密集的乱砸来结束对话,不过今天他发烧,甘擎手下留情,随口反问了句:“那你得的要是艾滋呢,你怎么办?”
这把墨兆锡难住了:“艾滋……那不是一般人能得的病吧。”
“你甭管怎么得的,就是……万一得了,你还会用什么卑鄙的办法逼我照顾你吗?”
墨兆锡转眼睛,咧着嘴,故意阴测测地逗她说:“当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甘小擎,嘿嘿,有病同得,有难同当,这样咱俩才是一对儿。”
甘擎用小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哦,原来跟着你,我都没有福可以享的。”
“咝,这话说的,难道性福不是福吗?”
“……”
墨兆锡白天退烧之后,精神不少,把甘擎从床上叫起来,提醒她还要回B市,她和杨颂英几周没见了,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
甘擎简单打扫一遍屋子,然后开车经过两条街买了几包蔬菜和水果回来,不经意东西就超量了,而且她也没忘记要买一大袋的绿豆,不过本来就很重的购物袋加上绿豆更重了,她实在拿不动,后来是保安小哥乐于助人帮她从车库扛到电梯里。
墨兆锡看见她汗流浃背,两腮晕红,拖着一袋绿豆脚步踉跄地走进屋里,他立马接过来,心里内疚不已,把她搂怀里又亲又啃。
甘擎到家,杨颂英正在书房为过些天回院里开庭要审的几宗案子做准备。
杨颂英对女儿的归来不禁讶异,甘擎从前如果没有赶到过年过节是基本不回家的。
“我以为你在忙工作。”杨颂英进厨房,在冰箱里翻了翻,把昨天小书记官送来的柚子拿了出来,“你自己扒着吃吧,我下周就要开庭了,还没看完案子。”
甘擎从沙发上蹭地站起来,她以为杨颂英经历过那场大病会渐渐原谅她,给她们母女相处的机会,可一回来,她妈妈像对客人一般的招呼她,身体骤然如被冰封,寒冷起来。
“妈,您怎么了,上几次我回来,您还答应我好好休息的,再说,还有两年您就退休——”
“两年怎么?两年时间也不短,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杨颂英回头,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把肩上的披肩往上拽了拽,“你水痘……都好了吗?”
甘擎下意识摸一下脸,痘印被化妆技术盖住,加上墨兆锡给她的那瓶精油,掩饰的效果还不错。“都好了。”
“那就好,你既然回来,一会儿记得去你大伯家打声招呼。”
“嗯。”
杨颂英好像想起来什么,走回客厅,面容严肃,静静坐进沙发里:“你也坐吧,忽然想起有件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