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沙海秘闻(6 / 8)
,进入驼峰山之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快到了,”我停下脚步,放下脑中的重重顾虑,仔细梳理了一遍手头的信息,“你们看地上的土,颜色明显不同。离铜矿不远了。”
老揣喜上眉头,迅速地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碰上别人。那伙人会不会已经走了?说不定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山里藏着什么,只是凑巧路过呢。”
“希望如此吧。”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假如真像老揣说的那样,也省去我们诸多麻烦。胖子走在队伍后边,他脖子上挂着望远镜,不时东张西望作瞭望状。我坐在树下休息,信手捏了一把地上的土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有发现了?”Shirley杨喝了一口水,蹲下身向我询问。
“你闻闻,金属味。肯定在这附近。”
Shirley杨嗅了一下,又取出自考古队那里抄来的资料:“按当时的记录,遗迹附近应该有两处明显的地理标识——枯木林以及一处巨型石堆。”我接过她的素描本看了看:“矿床附近的植物受矿藏影响,外貌特征有了明显改变。常年累月下,树木枯死,为后人提供了天然坐标。”
这时胖子走了过来,他说前边的路有问题,让我过去瞧瞧。我接过望远镜,按照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就在距离我们两公里左右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地陷,直径将近有三四百多米,地陷周围密布着高低不平的青色山丘,看上去与整片驼峰山的景色格格不入。所谓水深卧龙,山高藏精,如此特别的地貌风光下必定蕴有玄机。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上路。”胖子扛起老揣的背包大步迈向山林深处的青丘群。这段路我们走得很急,没有任何停歇,老揣落在队伍后边,显得有些吃力。Shirley杨故意放慢速度,在旁照应。
来到青丘脚下后,我让大家停下了脚步。胖子朝前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怎么不走了?”Shirley杨好奇地追上来问。
“不好走,容易出事。”我指着两座青色山丘之间的小路说,“这条路是后天开凿出来的人工天险,山崖上修了工事。你看崖壁上的黑点,那是瞭望台,也可以用作烽火点。瞧这个架势,咱们九成找对地方了。”
“那还有一成呢?”
“没什么,我这个人比较谦虚。”我朝Shirley杨笑道。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转身去扶老揣。
“不碍事,我能走。”
“你说这话哄鬼呢,白条汗都快流成河了。”胖子架起他的胳膊,“省着点力气,回去逗儿子。这里有哥儿几个罩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注意到老揣的脸色已经由最初的苍白转为蜡黄。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身体里的血液正在逐渐丧失生命力,如果继续持续恶化,那保不准在进入镇库之前就先交待了。老揣见我在看他,掰开胖子的手,站了起来。我欲言又止,拿起望远镜蹲在一旁观察夹道小路。依我的经验,山崖上起码应该修有四到五处鸟瞰点。但从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只能勉强看见三处。
“看个鸟啊!八百年前的古董了。”胖子抢下我手中的望远镜,搁在面前看了几眼,“崖上的工事早朽了,除了鸟窝连屁都没有。要是怕埋伏,我们可以绕路。”
“其他几条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仔细想了想,青丘群自身就是一道天然屏障,以此地为聚落,易守难攻,只需要把守峰群之间的小路。就算我们现在换一条路,也未必会比眼前的安全。“择日不如撞日,一条道黑到底吧。”
入了青丘小道,气温陡降,心头像压着一块秤砣。身体两侧高耸的陡壁无形中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越抬头看,越觉得山头随时会压下来。先前目测的时候,我觉得小路最多四五百米的样子,谁知道走起来异常艰辛,脚下到处都是沟壑碎石头,稍不留神就会受伤。Shirley杨对青色的岩石似乎很感兴趣,她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停了下来。我走了上去,看她有何发现。Shirley杨抬起手臂,指着我们头顶上的岩壁说:“那里的崖面凹凸有致,横截面圆润光滑,原先应该有一座壁雕。不知道为什么被毁了。”
我隔着爬在崖面上的枝杈,透过缝隙仔细观察了一阵儿,发现青岩上确实有不少铁器敲砸的痕迹。而Shirley杨所说的“壁雕”上更是伤痕累累,早已看不清原先的面貌。狰狞粗糙的凿痕与青丘一同暴露在大自然面前,经历了长久的风吹日晒,生硬杂乱的纹路逐渐变得柔和,与巨大的青丘岩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Shirley杨看得真切,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想上去看看,”Shirley杨向我征求意见,“咱们一路上没有找到任何文字性的标识物。关于镇库城的位置还只是推测。这附近的壁雕不止一座,如果能找到铭文之类的东西,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我叫住了胖子他们,简单说明了情况。两人都同意上去查看岩雕。老揣举目眺望,往后退了两步,几乎要贴在崖石上:“我看上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