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钗头凤(3 / 9)
了口气。他朝聂成德挥挥手示意没事,伸手打开门。
田菊和潘永利出现在门口,看到开门的人是宫政和聂成德,先是一愣,然后,便快步走进来直奔田严,表情焦急。
“爸,你没事吧?”田菊问道。
“没事,警察都在这里呢。”田严抓着女儿的手,目光淡淡地看看宫政和聂成德。
“我担心死了。怎么会这样?”田菊的眼圈红了。
“爸!”潘永利在旁低声地叫道。
田严望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转头对女儿说:“谁知道我得罪哪位疯子,活大半辈子,头一回被恐吓。”
“你们怎么知道?”聂成德问道。
“哦。是我打电话告诉他们的。”田严回道。他在报警之后,又给女儿打了电话,因此田菊和潘永利夫妇俩立刻赶来了。
“爸,您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田菊把父亲打量一番。
老者摇摇头,望着女儿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微笑,斜眼看女婿的时候,这么一丝微笑便消失,恢复到原先的神情。
田菊走到宫政身边,轻声问道:“我爸是不是收到一封信?能给我看看吗?”
宫政迟疑一下,从口袋掏出那张宋词密码信递给田菊。
田菊有些迫切地拿到它,大概扫视不到1分钟,便把它还给了宫政。显然她已经看懂纸上的内容,神色有些复杂,“你们是否已经查出它的意思?”
“是的。一首宋词。布布已经破译出来,还不知道对不对?”宫政回头望宫布布一眼。
田菊也顺着视线,看到宫布布。宫布布冲她微微一笑。
“知道是谁干的吗?”
宫政摇摇头。
田菊便再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给父亲削了个梨,给在座的各位泡了茶,不过这个情况下,没有人敢喝。
而潘永利三言两语地问:凶手有没有查出是谁?是否涉及前面的案件?等等。他问东问西,似乎刻意表现出那副比较不在意的样子。
宫布布觉得很无聊,在客厅里瞎转悠,俯身看看药罐,转而,又打量挂在墙壁上的人体穴位图,还回头问田严:“老先生,是不是真的有武侠小说里的点穴功?”
旁人皆笑,这种问题只有小孩才会问及。
老者慢条斯理地说:“点穴功是夸张的表现手法,人体穴位是存在的。”
宫布布鼓着嘴巴,点点头,向前伸出脑袋,近距离看看某些穴位,又缩回来,凝神琢磨了一会儿。随后,她转悠到书架旁,无所事事般抽出书翻看几页,又放回去。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淌过去,大家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11点,田菊主动出去买了些饭菜,是从现成饭店打包回来的。
对此,田严流露出不悦的神情,用介意的目光瞅瞅桌上那些装饭菜的白色饭盒。
“电视上都报过,说这种餐盒很不健康的。怎么没有买些菜,做一顿丰盛的招待两位警察同志?”
“爸。”田菊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兴致。
“算了,这家中的食物还是不要随便乱吃比较好。”聂成德说道。
众人吃饭的时候,宫布布还在想最后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关于命案唯一一个暂时无法解释的细节。这个细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会破坏事件的整体性。
那就是:被害人如何会毫无反应地被凶手注射毒药和扔到河中淹死,以至于凶手在行凶过程中没有遇到丝毫阻拦和反抗,因为现场无任何搏斗痕迹。唯一出现在被害人身体上的伤痕,仅是一块直径约1厘米的红印,肯定不是粗大的木棍所致。
午饭后,田菊收拾碗筷和饭盒。
“菊儿,你们回去忙吧。这里有警察保护我,你们留在这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田严对忙活半天的女儿说道。
“没事,我请了假。”她在来此之前,已向学校请假一天。
“你请假!学生怎么办?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为人师表,不能因为一点私事,就耽误学生。”田严斥责道。
“知道了,爸。”田菊既尴尬,又委屈。
老者仰靠在木椅上,仿佛跟木椅融为一体。宫布布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不由心中暗笑。
“爸,那我们回去了。”潘永利向在场的人打了声招呼,陪同田菊出门而去。
在资料里写着田严的年龄是70岁,外表看上去并不老态龙钟,气色感觉比一般同龄老人好。许多这把年纪的老者都是病秧子,整天躺在床上,而田严却只是走路略微慢些而已。
“老先生,你的身体可真好!”宫布布甜甜地说道。
“呵呵。懂得医学的人平日懂得自我修养身心,自然对身体健康以及寿命有影响。”田严言语间有相当自己的职业自满。
“你们年轻的时候也要多注意保养身体,否则,年老会多病。”
“噢。我最近在看养生的节目,中医的养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