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部分(1 / 3)
嘛。他咋就那么奢侈呢?就这么的……”
“都是你猜的,你就敢写信,闹不好,说你是诬告。”胡亮觉得哭笑不得了。
“什么?诬告?‘无风不起浪’,谁让马清水生活那么讲究呢。”
“好了,明白了。你是不告了,对不对?说个痛快话!”胡亮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也是直肠子,喜欢你这么问,我撤销我的状子了。”梅兰英“呼”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了古洛一跳。
三 再现波澜
“还跟昨天一样,又一个人了。”古洛看看家,妻子一早出门了,大概是买东西去了,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古洛觉得寂寞。在没有案子的时候,他老是这种情绪,尤其是退休后,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聊和孤独。
从何梁的案子结束后回家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是这样度过,但是,今天的寂寞或者孤独却同以往不同,他总觉得心里有点儿什么事。他是不相信直觉的,所以,他便仔细地分析起自己的心理:“任何不安都是来自于外界的刺激,或者是记忆中的,或者是现在的,只不过是没有明确地上升到意识的表层而已。人们说,意识下面还有潜在的意识,对,正是这种意识,既没有被理性所分析,也没有完全地鲜明地存在于感性或知性的圈子里,就是这样的一种模糊的感觉,或者意识。那么是什么呢?”
他又回想起何梁的案子,因为梅兰英不告了,这个案子等于撤销了。可古洛还是仔细地回忆着每个细节。“嗯,这里面有问题……问题在哪里呢?”他抓不住了,按他的说法就是分析不下去。“还需要有别的情节,让那幅图画零碎的画面多出来些才行……目前……”他忽然恍然大悟,“是梅兰英。这个女人为什么推翻了她写的信的内容?一个人,别说是女人,要告这样的状,没有相当的把握是不敢的。谁不怕权力的恐怖,在有些时候,光是那种压迫力就能招来死神。而这个女人却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否定了她曾经挑战的权力,那种无所畏惧,没有一点儿根据是让人不能理解的。”
想到这儿,一种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有些像好多人在长白山天池或尼斯湖看到的怪物一样,不清晰,不过像个阴影,可怕但却令人兴奋。
“要出事儿……”古洛刚想到这儿,电话铃响了。别以为古洛有什么心灵感应,没有,他一点儿也没有,即使有,他也不费神寻找。他只是简单地拿起电话筒,根本没有想到对方是语调带着弹性的胡亮。
“发现了一具女尸……”
“是他杀?”古洛问道。
“是,要不叫你干什么?”
“一件杀人案,似乎没有必要叫我吧。”
“人手不够,李国雄还是想让你出山。”胡亮放下了电话,他现在对古洛越来越随便了。
“嘿!最近这是怎么啦?案子一件接一件的,每次都找我……人手不够,听起来不好听,好像我是凑数打零工似的……不过,这也挺好,能搞案子就行。”
古洛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是俄罗斯民歌,年轻时的经历是任什么样的岁月也抹不去的。
尸体在城市的一个街心公园,公园不大,种的树尚没有参天,播的草倒是匍匐在地。一个巨大的喷泉,为庆祝这个公园建起时,喷了一次水,无数水柱在蓝天的背景下,跳跃了几个小时,后来,这个喷泉就是石头了。不知是老百姓没有记性,还是看惯了这些粉饰场面的把戏,反正晨练的老人或晚上跳舞的人们也不问,还是每天来这里活动,人数还不少。
发现尸体的不止一个人,因为那个可怕的地点只有一些灌木围着,只要到了灌木丛边,就能看见两条雪白、赤裸的大腿。第一个人定睛看了,就指给第二个人,都是老人,眼神不那么好,于是,就喊来了第三个、第四个……一个赤裸着下体的女人,叉着腿,躺在那里,静静的,像是在睡觉,脸上血肉模糊,头发散乱地铺在潮湿的土地上。迟钝的老人们在看清楚后,吓坏了。有个老人有手机,就报了警。
虽然只是死了一个女人,但这却是个大案子,在市中心的小公园里杀人,影响太坏了。李国雄带着胡亮亲自来到现场,接着局长和政法委的书记也来了。政法委书记立刻下了指示,要调精兵强将,赶快破案,消除在群众中的不良影响。这样,就有了从远处走到现场的古洛。
“没动现场?”古洛问胡亮。
“等你呢。没敢动。”胡亮说。
“不至于吧,不至于。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等我干什么?”古洛有些忍不住心头的喜悦。他走上去,仔细看着现场。
女人穿着绣着金花的白色短袖衬衫,烫着发,脸已经看不出模样了,脖颈的皮肤细腻、苍白,她赤裸的腿的皮肤也是细腻苍白的。
“好像被性侵犯过。”古洛说。
“是。内裤没了,衬衣掉了一个纽扣,乳罩撕开了。”
“看轮廓,挺眼熟。你不觉得吗?”
“没看出来。”胡亮冷淡地说。
女人在生前曾和人有过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