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2 / 2)
以为那天坑真能要了镇海子的性命!?”
“啊!?”我爸见海叔不回答他的问题,却丢出这么一桩陈年旧事,也颇为震惊。奇道:“老真人没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当初高屋敬一来找海叔要海叔做法请袁督师显圣,海叔就说过,说那镇海真人掉进天坑羽化新京。这事里也有差头?
海叔却不接我爸的话茬,自顾自的说道:“闫德彰闫老兄一生未曾娶妻,自然是没有子嗣。他带的那个徒弟我见过几次,那孩子争勇斗狠,和本门心性不和。我只有一个女儿,你于老弟又不把这门手艺往下传。我镇海门中人丁稀薄,难不成你要眼见着断了香火?”
我爸见海叔又绕开老真人的生死不谈,不禁皱了皱眉,随口道:“各门各派自有他的生存之道,昌盛衰落都是天意,那不是你我强求的来的。”
“嗯。”海叔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那释家起于印度却兴于中土,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但老真人心愿未了,我门中还有大事未尽,要断香火也不能断在我陈达海手里!”
“心愿?大事?”这次不止我懵了,连我爸都糊涂了,他歪头看着海叔道:“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从未提过老真人有什么心愿,也没说起过门里还有什么大事。陈大哥你不是说笑吧?”
“长春城外大战之时只有我爸在场。”海叔道:“闫大爷和于大叔当然不知道。”
我爸点点头道:“我信你说的。老真人有什么心愿,就请陈大哥说来听听。”
海叔却摇头道:“此事颇为周折,恕我不能明言。但也不用于老弟你担心,这件事我陈达海自然一肩承担!你只要让子乾学好门中的本事,不使我门户香火断绝,你大哥就感激不尽了。”
“陈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爸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教子乾本事,那是害怕这本事反而害了他,但这不代表我就不是镇海门里的人了。祖师有命,咱们当弟子的自然首当其冲!咱门里还有我和闫大哥,哪能让你自己承担?”
“你还年轻,闫大哥孤老头一人,这事绝不能牵连你俩。”海叔说话间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黄布包来,摇头苦笑道:“为了这东西,闫老哥和我争斗了几十年。不是我姓陈的财黑心恨,这里面我实在有难言之隐。”
我心说这难不成就是闫德彰说的镇海真人留下了两样宝贝?海叔不是一口咬定闫德彰他爸被逐出师门才不能分给他的嘛?听起来好像还不是因为这个?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
海叔又道:“镇海真人留下两件遗物,我本来想着早晚交给子乾。这包里面就是其中的一件,无名手抄书本一册,记载着老真人平生所学。早年间老真人将这本书藏在枕头里,所以我爸活着的时候就叫它《枕头书》。”
我爸听完海叔说的缓缓点头,从表情上也看不出来他以前到底听说没听说过这本《枕头书》。听海叔原来是要把这本老真人毕生所学传给我,我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动。
“到底什么原因我不便和你细说。”海叔把黄布包朝我爸一递道:“总之这两样宝贝不能交给闫大哥,也不能带在我的身上。另外一样宝物我暂时还有些用处,今天既然见到你于老弟了,这《枕头书》就先交给你了。你就先替子乾保管,待等你觉得时机成熟之时再传给他吧。”
我爸却不接那黄布包,连退两步摆摆手道:“我说了,镇海门中的手艺在于氏一脉至我而绝,我儿子要这书也是没用。倒是镇海真人的事情你陈大哥今天必须和我说个明白。”
“我不能说自有我不能说的道理。”海叔向前一步又把黄布包朝我爸面前递了递道:“你先把他收下,其他的事日后自然明白。”
不管海叔怎么要将《枕头书》交给我爸,我爸就是推辞不受。正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猛然间从院外飞一样蹿进一个人来,大吼一声:“你们都不要我要!”夹手一把将黄布包抢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