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上将风貌（2 / 3）

面的坐在广场上，哭着看朝阳升起……

楼宸恍惚抬起头，看见肖申纳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半蹲在他面前，皱眉看着她，颇有些慌张的意味：“你哭什么？搞的跟我欺负你似的！”

不怪肖申纳变扭，肖申纳训练楼宸这两年没留过情，楼宸也各种生龙活虎的照做，从没有软弱过，他也就更不留手了，可现在她居然哭了！一个小姑娘被他给欺负哭了！就算没节操若肖申纳，也觉得自己挺渣的！

楼宸愣愣抬起手，摸摸眼角，果然是湿润的

扁扁嘴，楼宸沉默

肖申安摸遍全身也没摸出个能擦眼泪的，还好办公桌上有一盒纸巾，他抽了张，递给楼宸：“别哭了！一个少尉就给你激动成这样，有没有出息呢！”

楼宸接过纸巾，却没擦，攥在手里，越攥越紧

她突然开口，轻声道：“导师，如果两个相互珍重的人，其中一个，为了另一个而死，你说剩下的那个人，能快乐嘛？”

肖申纳愣住

“我以前一直觉得，死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活着多好啊，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可后来，当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我就想，活着一点也不好，因为活着的人要承受对逝去的人一生的思念，一生的痛苦和悔恨，我只恨不得一起死去！大家还能在一起，多好！”

肖申纳的手开始颤抖

“我活着，拥有了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我一点都不快乐！每天晚上都梦到他们，梦到我们还在一起的日子，纵然每一刻都与死亡相伴，可还是快乐的！”

“总有人劝我放下，可怎么能放得下？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啊！放下了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啊？我是为了他们而活啊！”

楼宸咬着唇，咬的唇上鲜血淋漓，她盯着地板，神情状似疯狂

肖申纳陡然握住楼宸的手腕，强横的精神力将她包住，他沉声道：“楼宸，你走火入魔了，快醒来！”

“肖申纳！我之前不懂你为什么恨我！”楼宸仿佛听不见，她抬起头，用一种奇艺的目光盯着肖申纳，肖申纳心头一震

楼宸笑起来，自顾自的说：“可在地底世界的哪一年，我好像渐渐的懂了！所有的恨，都是因为失去了心中最珍爱的东西。你恨我，是因为我的家人，让你也曾失去某些珍贵的人！”

肖申纳眼前眩晕，他咬牙切齿，冷冷道：“够了……”

“不，不够！”楼宸摇摇头，继续道：“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战友，也或许是爱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失去的痛苦！肖申纳，我不恨你，真的，即使你算计我想杀我，我也不恨你，因为我理解那种绝望，想杀了所有相关人的绝望！如果是我，谁害了我珍爱的人，那我绝对要将他抽皮扒骨让他死无全尸！你对我已经很客气了。”

“所以肖申纳！”楼宸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表情狰狞嘴唇鲜血淋漓，她认真道：“你想报仇，就报吧！但别对我家人下手，你冲着我报仇！我不恨你！我家人欠你的，我替他们还！”

肖申纳看着自己的学生，腮帮子抽了抽，没有说话

半响，他才极尽疲惫缓缓道：“我若想报仇，早就报了，何至于这么多年窝在帝都学院。”

“我知道。”楼宸眼泪又流下来，她哽咽道：“可是肖申纳，你是我导师啊！是我第一个真心承认的导师！古人云如师如父！我特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荒废一辈子！整天醉生梦死混混沌沌！眼睁睁看着当年的”王之凯歌“变成这个模样！”

楼宸陡然站起来，一把抓住肖申纳的领子，贴近他的脸死死盯着他，大声道：“肖申纳！我特么就要犯贱一次！白莲花也好绿茶婊也罢！你要振作起来升官加爵权势加身，你特么记得要来找我报仇！找我楼宸为了当年的人报仇！”

肖申纳愣愣看着眼前张扬如火的女子，仿佛第一次认识楼宸

楼宸慢慢松开手，踉跄两步靠着墙面，头发披散凌乱，她低着头，剧烈的喘息

肖申纳蹲坐在地上，同样的沉默

怎么说呢？这完全是个意料之外的爆发

无论是楼宸还是肖申纳，都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

好一会儿，楼宸深吸口气，终于恢复平静

她平静的走过去，抱起自己的军服，想要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肖申纳突然道，他自嘲一笑：“这不都已经成为军部的s级机密文件了吗？”

楼宸抿唇：“肖申纳别小看我，我想知道的，都会知道！”

她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出发那天，我来找你。”

剩下的肖申纳，视线游荡，终于定格在阳台的鸢尾花上

“雅儿，你看到了吗？”肖申纳露出个柔和笑容，自言自语：“我的这个小弟子，和你一样骄阳似火……”

学员分配地点被严格保密，所以楼宸的特殊性也没几个人知道

出发的前一天，楼宸得到了安小天使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