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殇12(2 / 3)
容弈,暂时并未有出兵的势头,墨嫣也就只派了人在玉霞关一带观察动向,自己便留在了金陵。
不一会儿功夫,墨嫣一身轻便的常服进了亭中,因着早就说好相见不必行礼,见凤婧衣给她沏了茶递过来,就接过在对面坐了下来。
“有什么消息?”凤婧衣问道。
经过先前刺杀之事,她想她不该以为回了南唐就能过上不问世事的生活,否则连对手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都不会知道。
“方湛调到南宁城之后,在与北汉交战中几番连胜,鸿宣太子亲到北宁城指挥战事了,方湛被重伤受伤了,不过具体情况还未打听到,不过照鸿宣太子的意思,怕是想彻底除掉他。”墨嫣坦言说道。
若非是先前刺杀之事,萧昱犯不上亲自到北宁城对付区区一个大夏武将,肯定是想借机除掉她,永绝后患。
凤婧衣抿唇沉默了良久,道,“此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她要以什么立场去劝萧昱停手,就算他们要罢手,方湛也不会放过他们姐弟,权谋争斗流血牺牲的事屡见不鲜,她不是普渡重生的圣人,手上也一样沾满了鲜血。
她抿了口茶,低眉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随口问道,“盛京那边有什么动静?”
“夏候彻应该料定南唐目前也不会出兵起战,将南唐战线的兵力都调往南宁城和白璧关那边,想必是想从北汉手中夺回白壁关。”墨嫣道。
“意料之中的。”凤婧衣低语道。
白璧关失守,是大夏的耻辱,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夺回去的。
“你有何打算?”墨嫣直视着她,问道。
凤婧衣毫不避讳地苦涩一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不管是帮着北汉对付大夏,还是帮着大夏,她都没有那个立场。
一个是她现在的丈夫,一个是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她在中间,怎么做都是错的。
墨嫣叹了叹气,知道她的难处,便也不再问了。
“还是没有打听到傅锦凰父女的消息吗?”凤婧衣扯开话题问道。
傅锦凰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一天还在图谋在要她的命,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墨嫣摇了摇头,自之前在大夏被冥王教的人将他们父女分别劫走,虽然一直在追查,却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隐月楼在江湖上打探消息算是灵通的了,竟然这大半年了都没有一丝线索,可见这股冥王教的势必有何其强大和可怕。
这也喻示着,这个人将来的敌人,有多难以对付。
凤婧衣拧眉叹了叹气,公子宸回报的消息也没有任何进展,这个冥王教还真不是一般棘手。
“先前不是说楚王夏候渊失踪了,可有查探到消息?”
虽然先前也夏候渊也有合作,但总是看不透这个人,说他野心在大夏皇位吧,似乎又不仅仅是,更让她奇怪的是那个时候夏候彻重伤,如果他真的起事,胜算是最大的时候。
他却放弃了这样的大好机会,失去了踪迹,实在让她有些想不透他到底在谋算什么。
“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墨嫣叹息,回道。
凤婧衣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郑重叮嘱道,“这两个人不能掉以轻心,查到任何有关线索,尽快告诉我。”
“好。”墨嫣点了点头。
“冥王教的不可小觑,你让公子宸她们务必小心行事。”凤婧衣道。
虽然她想尽快查清楚冥王教这个神秘的教派,但也不能不顾隐月楼人的安全和性命。
只是,一直这样一无所获的话,傅锦凰在冥王教要对付她的时候,她就会处于被动,定然会受制于人。
等这个孩子再出生,就又多了一个让她下手的目标,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这一次的对手,只怕比夏候彻更难对付。”墨嫣望了望她,叹息道。
她们在大夏之时,起码夏候彻没有对她下狠手,她们也对他有些了解,尚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是对于冥王教和傅锦凰,他们可不会这样手软,更何况到现在他们都对这股势力一无所知,如今只期望冥王教暂时还不会找上她们,否则凭凤婧衣现在这个样子,很难跟他们斗。
即便有鸿宣太子,可他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顾得了北汉,又能护得住凤景,还能保得住她和孩子。
凤婧衣听到那个名字,沉默着没有说话,静静垂下了眼帘,看不清她眼底到底是何情绪。
“此事,你应该还没向鸿宣太子提过,要不请他一起帮忙追查,想必会事半功倍。”墨嫣提议道。
隐月楼以前大部分势力是在放在大夏境内,随着她离开大夏,也都渐渐撤了回来,现在重新追查冥王教的事也没有那么容易,北汉皇室有专门的秘探,对追查这些事更为在行,更重要的是,北汉皇室以前就有追查过冥王教的事,所以了解的一定比她们更为详细。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略一思量道,“此事,我会向他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