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温柔一寸凉6(2 / 3)
外道,“娘娘,孙公公差人过来了。”
凤婧衣望了望沁芳,示意她去叫人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传话的太监进来,是时常跟在孙公公的皇极殿内侍,进门便跪下见了礼道,“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皇上请娘娘今日到皇极殿一同用午膳,孙公公有事来不了,差奴才来接娘娘过去。”
凤婧衣点了点头,“公公稍等一会儿。”
说罢,沁芳上前塞了银子,笑着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对方推辞了几下,还是将银子收下了。
这样的事,在后宫之中都是心照不宣的,他们这些在皇极殿服侍的奴才,没少收后宫里的好处。
凤婧衣稍稍整理了仪容,便带上沁芳随之前往皇极殿,途经漪兰殿附近之时便遇上从里面出来的卞嫔卞玉儿。
“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卞玉儿带着宫人行礼道。
凤婧衣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漪兰殿,淡笑道,“卞嫔与兰妃娘娘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自靳太后出事之后,靳兰慧也不曾到漪兰殿走动过,便是这卞嫔倒是时常看望被禁足的靳兰轩。
“嫔妾与兰妃娘娘哪里比得昭仪娘娘有皇上怜之爱之,唯有大家自己互相照顾,才不至于这深宫之中凄凉度日。”卞玉儿浅然笑道,眉目寒凉如雪。
“卞嫔说的什么话,皇上自是都记挂着你们的。”凤婧衣道。
卞嫔淡冷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如今皇上除了昭仪娘娘,怕是这宫里谁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嫔妾说得又哪里有错呢。”
凤婧衣抿唇,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
“自古以来,盛极必衰,娘娘可得小心一点。”卞玉儿似笑非笑地说完,欠身道,“嫔妾告退。”
说罢,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嘿,一个个小小的嫔位,就这般不知尊卑。”领路的太监哼道。
“无妨,走吧。”凤婧衣淡笑道。
这宫里的,如今有几个不是对她心怀恨意的,只是这卞玉儿却总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她帮着皇帝扳倒了太后,如今却又还跟靳兰轩来往,实在不清楚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到了皇极殿,她一如往常先到了偏殿等着,不一会儿功夫夏候彻便从书房过来了,看她还坐在那里发呆,便问道,“遇上卞嫔,不高兴了?”
“没有。”凤婧衣淡笑摇了摇头,道,“只是碰上了说了几句不愉快的话,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小事而已。”
夏候彻薄唇微勾,长臂一伸搂在她的腰际,低头趁着宫人不注意偷香,“现在都是别人吃你的醋,你吃不上。”
凤婧衣皱着眉缩了缩,脖子上现出一道暧昧的牙印。
“我是吃不上醋,不过人家都恨不得把我都生吞活剥了。”
夏候彻失笑,道,“朕在呢,谁还能欺负了你。”
凤婧衣似信非信地瞧了他一眼,“你不跟着人欺负嫔妾,嫔妾就谢天谢地了。”
说罢,起身到桌边准备用膳。
夏候彻抿了抿薄唇,她如今在宫中确实处于风口浪尖上,也是他一手将也推上来的,不过她那似信非信的目光却是让他一阵心惊。
细细回想,似乎每一次事情出在她身上之时,他都有反射性地去怀疑过她,这也难怪她难以直正再相信他的话。
“下午若是无事,就留在皇极殿侍驾。”夏候彻跟着入座说道。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她,道,“皇上不是要忙政事吗?”
“今日就是处理上奏的折子,不必接见大臣,朕想看到你在跟前。”夏候彻微扬着薄唇道。
凤婧衣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习惯了他冷脸对人的样子,突地变得这般温柔的不像话,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难以消受。
午膳过后,夏候彻继续忙着批阅折子,她便帮着研个墨递个茶,倒也清闲。
只是一想到现在挖空了心思要给她下套的傅锦凰,心中便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墨嫣那里还会探听到什么消息,否则她就真的要一直这样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清宁宫,午后的阳光明媚,邵皇后喜欢侍弄花草,这春日里花房里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
“墨嫣,你说皇贵妃这一次……能得手吗?”邵皇后一边修剪着花木,一边问着身后侍奉的贴身宫女道。
墨嫣眉目平静地端着东西站在一旁,想了想说道,“皇上现在对钰昭仪已不是宠爱那般简单,而皇贵妃娘娘那里尚不知她有什么样的筹码,至于她是想和皇后娘娘对付钰昭仪,还是想借钰昭仪之事对付娘娘,也尚不可知。”
话音一落,邵皇后修剪花木的剪刀顿了顿。
墨嫣微不可见地笑了笑,跟在这个人身边这么些年,她谨慎多疑的心思一点也不输给夏候彻,多年以来就一直提防着宫中威胁到她后位的人。
她与傅锦凰斗了这么多年,即便一时能够联手一起,又岂会真的彼此信任。
“你说的对,她想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