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 / 2)
。”
罗天都立刻明白他口中的“疾风”是他以前的坐骑了。难怪这枣红马过矮墙时,还将墙踢垮了,原来是新换的,业务不熟练。她想了半天,也不好评价什么,只得客套地道:“嗯,这马……嗯……挺聪明的。”
卫缺谦虚地点点头,似是赞同她说的话。
场面有些冷。
罗天都摸了摸鼻子,将早上新烤的小饼干取了出来,道:“自家烤的,我娘叫我拿过来的。”这话当然是假的,方氏都不知道她今天来卫府了。
卫缺也不客气,将点心盒子拎了过来,往前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又回头示意她跟着往前走。
罗天都原本不打算进屋的,可是禁不住她实在好奇,她想看看院子里头的屋子,是不是都像前面这两间这么烂,卫缺在这样的环境里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她真是好奇死了。
卫缺是翻围墙进去的,翻进去后,大约是想到还有客人,于是又回头,重新开了大门,想让罗天都进来。结果那大门估计是年久失修,再看卫缺那习惯性的翻墙动作,想是也没多少机会使用,有些腐朽了,竟是倒了下来,若不是罗天都闪得快,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跟着卫缺进了院子。
走了一路,倒是大开了眼界。这院子倒是挺大的,前后共有三进,两边还有偏院,都是和外头看得见的那两间一般破烂不堪,竟是没有一间好屋子。路上也是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
最后,卫缺带着她到了最里头一间小院子里,那院子跟外头的屋子并无什么不同,一样的破败,靠左边摆了一张石桌,桌面十分光滑,四周有几个石凳,那匹枣红马正在边上嚼干草,一边嚼一边还朝天打了个响喷。
罗天都暗忖,看样子卫缺应该就是住这了,虽然她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这地方哪里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卫缺朝边上一间快垮塌了的矮房道:“要喝水自己去烧。”
罗天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脑袋,摇道:“我不渴。”就是再渴,她也要忍着回去再喝,绝对不去那危房里烧水。
卫缺也不相劝,点了点头:“你自坐。”
深秋风大,风一吹,院子里无墙可挡,听到耳里,全是呼啸的风声,连棵树都没有,格外凄厉。罗天都本来还想着迂回一下,讲究些说话的艺术,这个时候,果断地绝了这个念头,决定长话短说,早点说完早点回去。在这院子里多呆一秒,她都提心吊胆地担心什么时候屋垮了。
“那啥,昨天有个旧识上门,嗯,找我爹……”
“汤晗,闽州通判的家臣。”未等她说完,就听卫缺以丝毫不带感情地声音代替她说完。
罗天都一愣,汤晗昨日不过在她家呆了片刻,连饭都未曾用,就匆匆离去了,卫缺如何就晓得了?她不由想起明代的锦衣卫和东西厂,时刻监视朝臣,就连臣子私下请客,第二天就被报到皇帝跟前,连请了些什么客,每位客人坐在什么位置都清清楚楚。她不由胡思乱想,卫缺的左右神武卫莫不是也有这层职责。
想到这里,她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卫缺坐了下来,用手指弹了弹桌面,徐徐道:“汤直,汤成嗣庶子,崇德八年进士,授晋雍县令一职,后调任合桑县县令,再擢闽州府通判,娶妻宁氏,膝下一子。”
罗天都愣了:“你知道他?”
卫缺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认识,这回的案子汤家牵连在内。怎么?你要给他求情?”
罗天都沉吟了片刻,道:“他于我家有恩,不过朝廷的事我也不懂,他既是犯了事,自然要受到律法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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