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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月光温情地洒进来,映得屋子一片生动。屋子里升腾起一股熟稔的气味,那是两个人闻惯了的体香,那是夜的味道。
半晌,大姑问:“病全好了?”
陈天彪答:“好了。”
大姑默了阵,又问:“苏家的……就那么走了?”
陈天彪答:“走了。”
“你没找?”
“找了。”
“往后……咋办哩?”
“……”
“你呀……”
“我……嘿——”
大姑怯怯伸出手,试着伸过去,正好触到陈天彪伸过来的手,两只手颤颤地握一起,战栗,温暖,两个人的心瞬间泛起一片湿。大姑侧过身,摸住他的脸,这是一张多么熟悉多么难忘的脸啊——她哭了,再也无法忍住自己汪洋一片的泪。陈天彪不停地为她拭泪,拭着拭着,自己竟也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