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跋扈(1 / 2)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个看起来很是粗犷的年轻人从人群中一跃而起,从岸边跳到了花园中央,扯着嗓子大喝一声,道:“我来猜!”
面对十四位体态曼妙,却各有风情的盖代美人,这个看起来很是魁梧的青年想也不想,便指着其中一名女子,扯着他的大嗓门道:“就是她。”
那个女子,曲线玲珑,眸若秋水,妖娆万千,媚态天成,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惊人的妖媚风韵,一看就是个绝代尤物。
她就站在那里,不举手不投足,却周身无处不妖娆。
看到那个年青人毫不犹豫地指向她,女子嫣然一笑,伸出一只洋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摘下了掩面的轻纱。
她一双大眼因着笑容变成了两弯浅浅的月牙,两个精致的小酒窝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光洁的俏脸上,白玉瓷雕刻而成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天使般的面孔搭配上她魔鬼一般的身材,当真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只可惜,这摘下面纱的女子,虽美的惊人,却并非那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在气质上逊了一筹。
瑾陵妃虽不常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可是她的画像,却流传甚广,几乎传遍了四夷与八荒各大王族,真正做到了天下无人不识君。
看到女子的容颜,那名全身肌肉的壮硕青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迷醉。遂而,他不甘地指着另外一名女子道:“你们刚才说看错了,我指的,明明是她旁边这位姑娘!”他不依不饶,企图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天下第一美人为他献舞一曲。
被指住的女子犹豫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瑶主,在得到其许可之后也摘下了面纱。
薄薄的纱巾落下,露出的,是一张冷艳的玉颜。
远山黛眉,凤眸朱唇,皓齿冰肌,眉宇间有一点殷红的朱砂痣。这个女子,仿若与生俱来便有一种慑人的气势。她从里到外都透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如千年寒冰,冷艳无双,高贵凌人。若不考虑她舞姬的身份,光凭这风气质,便不弱那些久居高位的诸侯王妃。
从头到尾,瑶主都面带笑意地站在场内,冷眼旁观这一切。
直到这时候,她方才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化微笑,袅袅娜娜地向着那位青年人走去。
莲步轻移,纤腰如柳,丰臀款妞,媚态铅华,摇曳芳姿,看得围观之人兽血沸腾。
在那名年轻人的身前不远处站定,她一个展颜,如春暖花开,笑吟吟的开口,道:“司徒公子,按照规矩,每个人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今天,我碧落瑶为您破例,让您多选一次,而您,是不是也要给我这个面子,不要让奴家难做呀?”
她没有问其尊姓大名,上来就说出了对方的家族姓氏。碧落瑶的主事,自然识得天下英杰。没有这份眼力,也做不得现在的位置。
她自称奴家,事实上碧落瑶并不是一般的风月场所,本无须如此。她拿整个碧落瑶说事,也算给足了对方面子。她最后说“不要让奴家难做”,其实是在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也好借此机会与之结份善缘,或者说,与对方背后的家族结分善缘。
瑶主轻声柔语,放低姿态,与青年平辈论交,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台阶了。换做一般人,本应顺势而为,借坡下驴。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青年会顺着其语意而出言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司徒公子的青年人却毫不领情。连续猜错的他,本就黝黑的脸上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他恼羞成怒道:“你们这明显是在故意刁难——都把连蒙住了,谁知道哪个是瑾陵妃?没准这天下第一美人根本就不在里面,你们如此作为,莫不是把本公子当作沐猴来戏耍?”
他是那种不会藏心事的人,他心中的窘迫外人一看便知。更何况,在场的人,哪有一个是平凡之辈?每个人皆是独具慧眼、心如明镜,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笑他痴、笑他愚。想到这里,他锅底一样的脸上更是黑的像煤炭似得。
听了青年这番话,一副中年美妇模样的瑶主脸上微笑变得僵硬与牵强。她身为碧落瑶的主事者,何时听过如此刻薄的言语?强忍着怒气,她笑意不减道:“司徒公子出身名门,何必与我等小人物计较呢?这天下群雄都看着呢,您有失身份是小,连累了司徒家族的百年清誉事大啊。”
许是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性情耿直的过分的青年武士怕是那种只会以武力与强权压人的鲁莽之人。他勃然大怒,沉下了脸,厉声道:“你既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还不快让瑾陵妃出来为本大爷献舞?”
“司徒家的人,果然够霸道啊。”岸边,许多人看不惯他这般做派,只是碍于司徒家百年积威,无人敢放肆,皆在低声议论着。
碧落瑶虽是风月场所,却也容不得小觑,因为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时候才是最锋锐的武器。她们虽然不胜武力,却可以用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素手,拉来实力强大的人物,为她们保驾护航,甘做裙下之臣,为其效举手之劳。
岛上,看起来很精壮的年轻人正坦然地接受者所有人的注目礼。提起司徒家族,他的自信心极度暴涨,一副天老大、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