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密(1 / 2)
祁宫。
“陛下,宫门外有一人求见,他声称知道翳国机密。”
“他是谁?”
“他自称为,慕容汤。”
“明阳王,慕容汤?”祁皇眼中一闪,道,“宣。”
“我知道,祁国有翳国的细作。我还知道,那个细作,隔几天就会像翳国传递消息。我在关外狩猎的时候,曾无意中打下一只信鸽。”他将一张纸条递给白尧。
祁皇展开一看,顿时便目光一凝。
这字迹——虽是用左手所写,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挥手下令,道:“来人,杀了。”
“我说的字字属实,为何杀我?!”慕容汤一惊,呼道。
“既然能背叛帝天,自然也能背叛我。如此背信弃义之人,留之何用?”祁皇冷冷的说,“我可不想步帝天的后尘。”
随着左右羽林军的走近,他终于慌了。再大的英雄也会贪生,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奸臣。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
“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死在这里。更何况,就算知道,我猜帝天,也是愿意借我之手除去你的。”
片刻后,看着下方片刻后已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的人,白尧淡淡的对身旁的暗卫道:“告诉帝天,我已为他清理门户。相信他,会感激我的。”
毕竟,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处心积虑的为其定罪了。
“公孙国师,你看如何?”
“仅凭几封书信定罪,未免太过武断。”尖锐的声音自黑袍下传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幽灵般出现在殿中。
“皇城的鸽房都由谁掌管?”他语气一转,对一旁的内卫道。
“回避下,帝都的所有鸽房都由左相掌管。”
“左相?”祁皇眯起眼睛,道,“好一个忠臣之后。”
“可是,他在祁国官高权重,牵挂良多,没有理由背叛祁国。他图的,究竟是什么?”
左相府。
晴空万里,风光正好。如斯美好的气氛,却被一群身覆甲盔的不速之客给破坏了。
为首之人高声道:“有人指控左相府中藏有内奸,陛下有令,搜查左相府,还蔺大人一个清白。”
“依祁皇的为人,既然能派人来,定是有八九分把握。”蔺左相走出来,无悲无喜淡淡地道,“你们不用查了,我就是那个奸细,你们带我走吧。”
三日后,蔺大人被凌迟于午门外,死时,正值三十七岁。
翳国,皇宫。
红衣女子表情默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对身旁的男子道:“如此做法太过卑劣,恐为世人所不齿……”
男子从手中图纸中收回眼神,缓缓的道,“成大事者当不惜小节。”
他看向地上低头跪着的女子,淡淡的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既然蔺大人是为我翳国殉身,那么,身为一国之主,我绝不会亏待于你。”
那女子抬起头来,绝美的脸庞上,竟是一脸的泪水。
她惨笑一声,道:“我的丈夫,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苟且偷生,有什么资格享受他用生命换来的安乐荣华?”
“他的遗愿,我已经替他实现。现在,我终于可以下去陪他了。还请陛下,代妾身照顾好我的孩子。”
“若有一天,翳皇有机会踏上祁国的土地,请将我与他合葬,无论在多少年之后,我都希望会有那一天,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她抽出身旁内卫的腰间佩剑,在众人没有防备之下,毫不犹豫的划开雪白的颈项,在挥洒的鲜血之中,微笑着倒下。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会这般决绝,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阻止。
“烈女啊……”良久之后,翳皇无不动容叹了一声,道:“来人,将蔺夫人冰封,送入寒室。”
寒室,是皇宫中最为绝密的地方,没有之一。因为它由天山上的寒冰筑成,里面有天山雪莲压住寒气,也守住寒气,使之不至外泄。
虽没有天山上那样磅礴地令人窒息的寒气,却足以构成一方世界,非高手难以入内。
是以,无论在里面放入任何东西,都可以使其在十几年到几十年之内不腐不烂。
对于男子的做法,红衣女子好似赞同的微微一笑,问道:“蔺相在祁国高官厚禄,为何还要抵死给你送信?”
“因为,我当年救过他一命。他这是,一命换一命。”男子微微一愣,如此说道。
“原来世间,竟还有如此,经天纬地之人。”女子道,“可是如此,不计生死荣辱,以信义相守,值得与否?”
男子顿了一顿,黝邃的眸子看向女子的眼底,用充满磁性的暗沉嗓音一字一顿地道:“不管值不值得,但求无怨无悔。”
唇角的微笑一下子僵在脸上,女子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可是男子黯然的眼神却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启禀陛下,有一幼童在殿外,已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