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人的发现(2 / 7)
来是我猜错了,马潜龙的气度没我想象中那么小,显然他饶恕了你们母女,让你们活着离开了南明城。”
“那妈妈为什么不带着我来找你呢?”
她已经有些将信将疑了,“父亲”略显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说:“你要知道,我逃出南明城时身无分文,就连一张合法的证件都没有,前半身的奋斗全部付诸东流了。我与你妈妈完全失去了联系,也根本不奢望她能带着你出来。当时我独自流浪到曼谷,搞来一张假护照就去了香港。你妈妈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也许她仍然眷恋故乡的大山,不愿意去繁华的城市生活,或者厌倦了权利与金钱,所以带着你到小山村里去隐居了吧。”
“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现在,我是这里主宰一切的人,又何苦要来骗你?”他仰头吁出一口长气,搂着玉灵的肩膀,“超过二十年了,隔那么久我才回来——但一切都已物逝人非,我见到的只是一座沉睡之城!也许一年之前的磨难,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注定了吧!”
“不要碰我!”玉灵还是感到很不习惯,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开来,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你又是怎么认定我是你女儿的呢?”
※※※
回到大本营。
外面的雨,丝毫都没有减弱的意思,整栋房子似乎都在风雨中飘摇,就连脚下的地板都发出嘎吱的声响。
顶顶匆匆跑回小阁楼里,只感到浑身的疲倦。还好天窗被她关紧了,屋顶响着大雨的轰鸣。深呼吸着坐倒在杂物堆中,昨晚她与小枝、叶萧三个人在此度过,不知道今夜又将怎么捱?估计楼下还在审问小枝,这下叶萧大概挡不住了吧,至于他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已经丝毫都没有兴趣了。
就在她闭着眼睛要睡着时,胳膊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恍惚着低头一看,却是台老式的无线电收音机。顶顶将它搬了出来,个头还非常笨重,身后拖着一根电线,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这种矿石收音机在几十年前很常见,可能算是这栋房子里最古老的电器了。
既然电视机都能收到信号了,那会不会还有电台的信号呢?想到这她立刻插上电源,收音机很快亮了起来。兴奋地擦去它表面的灰尘,用手调整收音机的频率,有一根标尺在数字线上滑动着,同时喇叭里传出嘶哑的声音。
古老的收音机里发出的声音,让顶顶的心脏几乎蹦了出来。她赶紧坐下来摆弄着标尺,虽然喇叭里都是些沙沙声,但有一种规律性的声波,在嘈杂的电磁波中渐渐清晰。标尺一格格的滑动,电磁噪音则在逐步减少,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终于,她听到了什么声音,虽然在电磁背景中还很模糊,但可以分辨出是有意义的信号。
标尺轻轻地固定了下来,顶顶已经听了出来,那是某种规律性的旋律,更确切地说是音乐!
收音机里的音乐——背景的嘈杂声已经淡去,她能够清楚地听到,是一段悠扬的电子音乐,搞不清是什么旋律,也搞不清是怎么制作出来的,但与现有的所有音色都很不同。
此刻,阁楼里充满了收音机的音乐声,就连屋顶上的大雨似乎也与之绝缘了,只有遥远的电磁波不断渗透进来,刺激着矿石收音机发出声音。
顶顶依旧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也无法判断是何种乐器演奏。这旋律实在太独特了,不属于如今的任何一种风格,只带着某种神秘的色彩,时而低吟浅哦,时而剧烈起伏,紧紧地揪着的听者的心。
这段曲子持续了好几分钟,突然听到了一个男子的歌声——
我在四处流浪看不清路程
我在人间歌唱听不到掌声
来到一座座城市一个个舞台
看到一张张面孔一次次独白
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不知道人有多少心有多深
满身伤痕满手寂寞满脚泥泞
满脸无奈满眼泪水满心寒冷
我弹起我的琵琶我的吉它我的痛
我唱起我的前生我的来世我的梦
走吧走吧一路的风尘
走吧走吧一路的风尘
这首歌唱得苍凉而豪迈,宛如歌手真的在人间流浪,抛弃了一切却满身伤痕。在这与世隔绝的沉睡之城,末日来临的大雨之夜,从电波里听到这样一首中文歌,顶顶一阵莫名地激动,抓着古老的收音机的手在不断颤抖。
一曲终了,电波里稍微出现了一些杂音,但很快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女性嗓音——
“听众朋友们,各位晚上好,这里是月球广播电台,‘天籁之声’节目,我是主持人小蝶。刚才给大家播放了一首老歌《流浪》,这首华文经典金曲诞生至今,已有将近四十年的历史,但仍被许多歌手翻唱。最近‘地球男生’选秀大赛的冠军得主,也是依靠重新演绎这首老歌而一举成名。”
顶顶听到这心里嘀咕,这首《流浪》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呢?四十年前的老歌,也从来没有这种风格,难道是当年的港台老歌?
电台里放了一段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