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员见状连忙迎上前去:(2 / 5)
的有人能够来助他一臂之力,但对于那些连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还是想办法让他们远远躲开为好。
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对方喜不喜欢。
“现在?现在你带着你的人回局里,等明天早上九点再过来,看看案子有没有进展。”
“你……”看着正从面前缓步走过,踱向庙门的林飞羽,周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叫我们都回去?”
已经走上台阶的林飞羽微微侧头,斜了他一眼:“怎么?是不是你们还发现了什么新线索没写在报告里?”
“不,没有,”老周顿了顿:“上级指示我们不要进现场。”
“那就是咯,”林飞羽转身挥挥手道:“那你们还不回去?在庙门前堵着口子算什么事呢?”
周智冷冷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好吧!”然后像是有些赌气似的大声一喝:“我们撤!”
警员们面面相觑,连副手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周队,现在就撤?”
周探长看着林飞羽那落寂而决绝的背影,有些不屑地小声回道:“就让他一个人破案好了,看他能怎么个牛逼法。”
林飞羽有意把步伐控制得很慢,直到两辆警车绝尘而去,才走到台阶的半程。
“调查一下周智的底细,”他面无表情,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还有他手下所有参与本案侦破的警员,‘赤练’的人从不单干,一定有内鬼。”
由于长发的遮挡,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见藏在林飞羽耳窝里的微型扬声器。
“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一个温婉的女音在这个扬声器里回道:“都是老江湖,最年轻的也有三年警龄,如果我是你,羽,就不会把他们都赶走。”
“所以你不是我,裴佩。”林飞羽在寺院的正门前停下脚步,用右手罩住嘴:“我相信我的直觉,马上监控周智一行人的移动通讯,电话、短信、电子邮件……无论是什么,那个内鬼一定会设法与寺庙内的‘赤练’取得联系,商量对策。”
“明白,已经把算号器发给监听组了。”
“预约‘天眼’和‘龙王’的使用权限,使用时间大致是晚间九点到明天凌晨一点,或者其他在线的军用遥感卫星,随便哪颗都行。”
“明白,正在检索今天的卫星任务列表,”女声顿了两秒:“‘龙王’在晚间10点至12点可以调度,需要我发出预约吗?”
“做吧……另外,通知最近的武警,作好封山的准备,还要带上狼狗,我最迟在明天凌晨四点前给他们是否要开始行动的命令。”
“明白。”
“对方可能备好了车,最近的陆军航空队部署在哪里?”
“48公里外的7303机场,不过一辆车的话,用不着调动武装直升机吧……”
“让一架武直11待命……不,两架。”
“等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
“两架武直11,明白……还有什么吗?”
“还有最后一句非常重要的话我必须告诉你,裴佩……”
“呃……嗯?”
林飞羽一边推开寺院的木门,一边轻声笑道:
“能听见你的声音真好。”
“好的其实是监听组、间谍卫星和武装直升机吧?”
“哦,你忘了说大狼狗。”
“对,还有大狼狗……”
毫无疑问,林飞羽更喜欢在国内执行任务。虽然和在裴吉特时一样,他依旧是赤手空拳、孤身一人,但不同的是,在背后站着的,已经不是那位异国的小妖精阿斯朗,而是一整个中华人民共和国。
对于接下来在大安国寺里发生的较量,幸存的僧侣们如此口耳相传:
“寺院大门被推开,那个年轻的施主迎着朝阳走进庭院,他来到血迹斑斑的正殿之前,轻轻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双目微启,口中念念有词,似是祈祷,似是许愿,然后缓缓起身,在功德箱中投下十元纸币,向守在旁边的沙弥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头了。
跋:爱国者的独角戏
〔女人明显是感觉到了这个话题的敏感性,连声音都有些微微打颤:“你的祖国在通缉你,你的同胞在唾弃你,你原来的朋友在憎恨你,就这,你还不能算做是一个‘叛国者’吗?”
“知晓了真相的我,早有背负着痛苦和骂名苟且偷生的觉悟,”仿佛是被说到了痛处,冷冰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反倒是那些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过得怡然自得,在茶余饭后对默默守护他们的英雄指手画脚,诅咒、唾弃、憎恨——我本来以为我能够淡定地接受这些冤屈,但现在发现,这比我想象中要难很多,尤其是面对面的时候,‘叛国者’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实在太过刺耳……所以,阿尔托蕾,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辞。”
……〕
马耳它,瓦莱塔城堡,地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