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上来说,我开的。(5 / 9)
,前面赫然是三个字——“北京站”。
冯队刚愣了愣神,电话又响了。
接起来,是老太爷的。赵老太爷问:“一个小时,能赶到东兴楼饭庄不能?”
“能,太能了!”为工作,呃,也为了自己家不要闹革命,冯队长连声回答:“怎么样,老太爷,有戏吗?要带多少人?”
“就你一个够了。人,没多大把握,钱,八成能给你找回来。”老太爷答道。
后来,我也看了冯队那张西城区地图,颇有些疑惑。想来想去,还是问了:
“冯队,这发案地点到府右街,就这条路上的储蓄所,也不止五个啊,你看,这里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干嘛专门查这五个呢?难道说这五个储蓄所经常干非法交易?”
冯队乐了:“那怎么可能。我给你提个醒,你自己琢磨为什么——这条路上共有十家储蓄所,可另外五家所属银行,当时都没有异地存取业务。”
“不明白。”我摇摇头,难道异地存取业务和犯罪有关系么?
经过冯队解释才明白:诈骗成功以后,一般骗子都会选择出逃。如今,骗子骗钱的本事越来越大,一个保健方子,能骗好几千人,差点儿吃出全球性绿豆涨价来;另一方面,胆子却越来越小,拿了钱走路的,那已经是四等骗子;把钱寄存了人跑,风声过后再来拿的,那是三等骗子;能混到二等骗子的,都懂得使用国内外五花八门的金融服务,以类似足球比赛中人球分过的手段,空手脱逃,到外地取钱。
为何要这样做?
很简单,如果不缺心眼,谁会带着一箱子现金出门呢?一方面警察看见要查,一不留神碰上老尹这样的就漏底了;另一方面好不容易骗到60万,要是让同行发现,也会凭添许多麻烦。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老百姓明白,诈骗犯也明白。
骗了冯队丈母娘这个案子,看来就属于二等骗子。府右街正在案发地点和北京站之间,他的出逃路线十分清晰,估计此事已经到了外地。考虑到数额,这骗子拿了60万,去邮局汇款的可能性比较小,剩下的,就是储蓄所了,只是既然要出逃,肯定需要选择能异地存取的银行了。
有人说了,你这刚讲到二等骗子,那头等骗子呢?
头等骗子?人家行骗都不为钱了,跟《假若明天来临》里边那对男女似的,所谓“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基本就是这境界。
“您碰上过这样的头等骗子么?”我问冯队。
冯队摇摇头,说盗窃癖我倒是抓过几个。
一笑,再看那张地图,说冯队我还是不明白,这发案地点到府右街,中间的地方大了,老太爷怎么就认为那骗子非得走这条路不可?他会不会把钱给接应的同伙拿走呢?
冯队笑道:“这其实是一个数学问题。”
数学?萨本来想问一句咱警察破案怎么还会涉及数学问题,忽然想起几天前遇到陈光将军最后的警卫人员,得知这位工农出身的八路军115师师长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钻研的却是微积分——这位红色将领已经认识到未来导弹战将是不可避免的,他要为出来工作做些准备……
冯队长打断萨的思索,伸出一个手指,问我:“案发时间,这个是清楚的吧。”
我点头。
“扔那个黑包的时间,也是知道的吧?”冯队竖起第二个手指头。
“等等,你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扔包的呢?”
“看压在它上下两袋垃圾什么时候丢的啊。这次太巧了,案子破了以后,我去问了。上下两袋垃圾居然是一家丢的。那家的孩子力气小,丢了一袋,回到家又拿了第二袋来丢,那个包,正夹在两袋之间,显然是他来回的时候,嫌疑人正好来扔包。所以,这个时间,就非常清楚了。”
“你们怎么……”刚想问警察怎么知道哪袋垃圾是谁家扔的,忽然想起黑警长说过老太爷从垃圾桶里翻出半个信封来。
看我欲言又止,没有计较我的诧异,冯队笑,说:“就没那半个信封也一样。每天你家扔的垃圾,如果我们去搜,80%能把你们家地址找出来,那里头线索太多了。”
想想每天寄来的小广告,萨无言。
看我没话说了,冯队再伸出第三个手指:“根据时间,计算出那个时段到储蓄所排队存钱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这不难吧?这是在西城,哪个所都差不多。”
“不难。”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去银行存钱人多,什么时候人少,老百姓也能大致估算出来,对警察来说,更不是大问题。
冯队伸出第四个手指,问我:“调案发时间西城区的交通状况数据,然后计算从案发地走不同路线行车到府右街所需时间,这不难吧?”
再次点头,除非案犯有意在发案点周围多转两圈,不然,依靠现在的技术,计算这个也不应该很难。
“那么,”冯队竖起第五个手指,“如果用他在府右街扔包的时间减去案发时间,再减去一个在储蓄所排队存钱的时间,剩下的,对照一下计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