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远古来的信使 (2)(1 / 8)
带信给我。”骂过之后,忽觉心神不安,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儿子少年成名,苏小河的母亲已经退出商界,去世界各地旅游,每隔一段时间回来和苏小河团聚,追问儿子什么时候结婚,过着极有品位的生活。接到苏小河电话的时候,她刚刚从埃及观光回来,正要打电话叫儿子回家吃饭。
苏小河驱车回家,路上,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苏小河接听电话,再次听到那个磕磕巴巴的乡下口音,声音很是急切,说苏小河的母亲目前很危险,还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苏小河不时地“嗯”着,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最后他约来人在聚烟阁酒楼见面,他要当面接收母亲托人带出来的信。
然后苏小河回家,接上母亲,一块儿去了聚烟阁,点了酒菜之后,那个电话第三次打了进来。苏小河接听,让那个人到他的雅间里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背着编织袋的肮脏男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躲避着服务员的驱赶:“别打我,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来捡垃圾,是来找人的,我要找苏小河……”苏小河喝止了服务员,让那个男人进来。
男人进来了,满脸低三下四,向苏小河露出谀媚的表情,忽然看到苏小河的母亲,他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很是困惑的样子。
苏小河说:“你不是说,我妈托你带封信给我吗?把信给我吧。”
苏小河的母亲很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对儿子说:“小河啊,你看你妈这耳朵,在埃及连木乃伊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你说的话,妈就听不明白了呢?”
苏小河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妈,让你看个笑话,你就等着乐吧。”
然后苏小河转向那个脏男人:“快点啊,你还等什么,把信给我。”
那男子却道:“你先别急,等我问清楚了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万一把信送错了人,那我可担待不起。”
苏小河说:“那好,你问吧。”
对方问:“你真的叫苏小河?”
苏小河:“没错。”
对方问:“是给女人缝衣服的?”
苏小河还没说话,他母亲却已经扑哧一声,喷出一口茶来。心想,我儿子是时装设计师,有你这么骂我儿子的吗?真想伸手去拿茶壶,给坐在对面的脏男人一壶。苏小河强忍住笑:“妈,你先别急,让他说,你听他说。”
然后苏小河转向那个脏男人:“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那男人却犹疑起来:“我给你把话撂在这儿,我就是救人一命,替人家送一封信,托我送信的人说她是你妈,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把信给你送到,就没我的事了。”
苏小河笑了,知道对面的脏男人已经弄明白了他此时正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所以才会这样说,以避免苏小河发火。见对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傻,苏小河就说道:“实话说吧,我今天心情坏得很,正想找个人揍一顿,泄泄火。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本打算不挑不拣,就是你了。可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没办法动手了。你自己说吧,到底是谁冒充我妈,让你来给我送信。”
脏男人犹豫再三,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件极是奇怪的事情。
【荒郊鬼魅】
脏男人说,他叫刘兹新,是乡下进城的农民,但始终找不到个正式职业,就靠捡垃圾卖破烂为生。他解释说,不要看不起卖破烂的,他的破烂事业做得很大,挣钱不比别人少,光只是拉破烂的货车,他就买了三辆。虽然如此,他仍然是个收破烂的,在这家酒楼里不受欢迎。
几天前,刘兹新穿了干净的衣服,开着新买的货车,回村炫耀了一下。又趁机在村子里收了一堆破烂,装在车上,然后就回城了。出了村没多久,发现前面的公路被水淹了,原来是附近的山区发了洪水,冲毁了道路。
刘兹新急着回城处理破烂生意,就开着车绕路而行,走到一个岔道口,货车无缘无故地熄了火。刘兹新很生气,就拿扳手照车子用力狠砸,但怎么砸,也不见发动机启动,而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刘兹新懊恼地蹲在路边,等了很久不见有车经过,肚子却又饥饿起来,这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
忽然间,他看到远处有灯光,有灯光就有人家,说不定还会有饭馆,有旅店。于是,刘兹新决定把货车停在岔道口,徒步走到前面的灯火处,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再说。
他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了一会儿,越走天色越黑,而且一片潮湿的冷雾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连牙齿都发出了咯咯的撞击声。而且前面的山路已经找不到痕迹,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黑色石头,只能翻越巨石前行。
如果不是前边的灯光在照耀,刘兹新是绝不会再往前走的。前面的黑暗之地太奇怪了,每向前走一步,都有一种步入阴冥之地的感觉,不止一次地,刘兹新产生掉头飞逃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坚持往前走,因为他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人声。
人声就在前面,好像是一个女人,刘兹新加快脚步,又翻越了几块石